“我現在來了，說吧？”
夜無殤下巴微擡，拼臉皮厚麼？他也會。
“認識一下而已，來，喝茶。”月飛涯的嘴裡說着喝茶，但桌上就只有他的一個琉璃杯，連壺都沒有。
“琉璃杯，看來玄月宮還是有不少寶貝。”夜無殤墨眸一掃，琉璃杯還有一個別名，叫靈璃杯。
是上古時期的一件神器，裡面能源源不斷的產生一種靈水，但也不是喝着不盡，一天也就產出五六杯的樣子，要有足夠的耐性去等它。
那是修煉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裡面的靈水能洗筋通脈，多多少少對修煉都有點幫助。
而月飛涯的脾性，想必也是這個杯子煉出來的，不緊不慢，有一點輕啜一點，如喝酒般，細細品嚐。
夜無殤看着杯裡剛產出來的靈水，聞着那裡靈氣的濃度，心裡暗笑兩聲，娘子空間裡那整條溪水都是這樣的水，平時都是拿出來洗手洗東西了。
看着這一點點的滲出來，都累得慌，他可沒有這個耐性。
“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懂。”月飛涯看着他，隱隱覺得他是爲了那副畫而來。
不過，他都沒有開口，他便不會主動提及。
“神界之人都懂。”夜無殤睨了他一眼，望向窗外。
他的這個位置背向着街頭，所以，他的目光只能望向鬧市裡面。
此時的他，又看到了剛從藥材店出來的那個白衣女子，還真別說，除了她的外貌，她的眼神和舉止和娘子真的很像。
只可惜，她的長髮遮住了耳垂，不然，他還是可以確定一下……
“宮主，她們……”
門被打開，夜無殤的思緒就這樣被一個驚慌的女聲給打斷，餘光輕瞥了一眼奪門而入的女子，墨眸望回街上的時候，此時已沒了那個白衣女子的身影。
“……”月飛涯聽到聲音，眉毛輕皺了一下，無聲似有聲的望着闖進來的水清澈。
平時教她們的禮數去哪了？
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冒冒失失？真是丟他的臉。
“對不起。”水清澈看到他無恙，才心安了一點，然後望向宮主對面男人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便隱沒在眼底。“宮主，那……那沒事，我退下了。”
“嗯。”
月飛涯把她的表情收盡了眼底，然後輕瞥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她竟然看一眼這個男人，但會吞吞吐吐了，有意思。
夜無殤沒有看他，便也知道他的那道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也很辜，他可不想跟他搶什麼風頭？
“你很失落？”
“噗！你想多了。”月飛涯輕笑一聲，在這神界，還沒有女人能讓他在意的。
有的，只是利用。
“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夜無殤收回目光，正視着他。
“什麼東西？”月飛涯裝楞，就想讓他親口說，順便套一下那個畫中之人，到底是他什麼人？
“你不會是想說，你的夢中情人，也剛好是我幻想的這個樣子吧？”夜無殤勾脣嗤笑。
他就要讓對方以爲，這世上沒有他所畫之人，那隻不過是他所幻想而畫出來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