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的手裡多了一杯水,還有一瓶藥。
白漱寧一愣,現在好像還沒有到發餐時間吧。
而墨湛森居高臨下地看着傻愣愣的白漱寧,薄脣輕啓,一句命令式的話語便傳了出來,“把藥吃了。”
藥?
白漱寧懵了一下,愣愣地接過,又看着他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心裡忽然很暖。
吃下了藥,白漱寧果然舒服了不少。
她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眯着眼,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她似乎睡得很安心,嘴角還帶着笑,像是做了什麼好夢。
墨湛森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眸子裡除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溫柔,還有幾許的若有所思。
好幾個小時後,飛機終於抵達目的地,墨湛森正猶要叫醒白漱寧,白漱寧便醒來了。
“呀,真不好意思,你的肩膀沒有麻吧?”
白漱寧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是枕着他的肩膀睡的,心裡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看到他的衣服上有一攤一絲口水的模樣時,她的臉頰登時爆紅。
那攤口水,不會就是……她流的吧?
白漱寧不自覺伸手摸摸嘴角,這一摸,尷尬了,嘴角亦是有些溼溼的。
墨湛森看着她神色變幻莫測的小臉,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是淡然,“是挺麻的,就是不知道某人枕了那麼久,有沒有心存愧疚?”
聞言,白漱寧更是不好意思了。
“那,我給你捶捶?”
墨湛森挑眉不語,白漱寧紅着臉,捏着小拳頭緩緩靠近。
小粉拳捶在肩膀上,力度拿捏得剛剛好,不輕不重,讓墨湛森倍感舒適。
飛機抵達機場,二人下了飛機,白漱寧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定房間,便連忙掏出手機來。
就在這時,墨湛森拎着行禮默默走了過來,瞥了眼手機界面,道,“房間我已經訂好了。”
“哎?”白漱寧擡頭,很是意外,“什麼時候?”
“剛剛。”墨湛森邊走邊說。
白漱寧拖着行李箱跟在後面,“那你定了多少間?”
“一間。”
“一、一間?!”
一聲驚呼,引來無數人駐足觀望。
白漱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過於激烈了,感受着四周行人投來的目光注視,白漱寧很是尷尬。
她低着頭,快步走上前去,直接往機場外走去。
邊走還邊說道,“你怎麼只訂了一個房間?算了,我自己再開一個好了。”
“沒有房間了。”
墨湛森語氣極其風輕雲淡,可落入白漱寧的耳中卻似激起了水花一般,“怎 麼可能?”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來幹嘛的?”
“我們來參加……”
白漱寧話說到一半邊打住不說了。
對哦,他們是來參加設計大展的,可不是來旅遊的。
藍黎設計大展乃是國際級的,前來參加的人自是不在少數,所以酒店爆滿,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要不是墨湛森定的及時,可能他們連一個房間都沒有。
思及此,白漱寧緘默不語。
“走吧。”墨湛森知道她是覺得不自在了,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伸手攔了輛車, 兩人朝着酒店的方向而去。
酒店時當地有名的五星級酒店,二人到的時候,前臺還站着好幾個人等着入住呢。
當所有人的入住手續都辦完以後,天都已經黑了。
墨湛森和白漱寧的房間在走廊的最中央,裝修很是豪華,但是,讓白漱寧覺得很尷尬的是,浴室的牆壁是玻璃做的,而且,是很透明的,幾乎完全能夠看得到裡面的。
“你先去洗漱。”
白漱寧低低應了一聲,卻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她懷疑的目光中,墨湛森將她從頭至尾打量了一遍,“就你這小身板,我還不敢興趣。”
“你!!”
白漱寧登時無語,她雖然比不得超模,但也是凹凸有致的好吧,還小身板,這眼怎麼長的?
墨湛森一臉冰冷的寒氣,眼底絲毫情緒波動都無。
“算了算了,看墨湛森這個樣子,估計心情不怎麼地,而且,他現在就差把不樂意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通過這些天的接觸,白漱寧也知道,其實墨湛森是個很有信用的人,白漱寧還是信得過的,她只是聽着他剛剛那句話,心裡有些無語罷了。
很快,白漱寧就收拾了一下,轉身走進浴室。
因爲顧慮到外面的墨湛森,白漱寧只隨便洗了洗,就穿着浴衣出去了。
但也許是太過於緊張,腳下的水落在地板上,她踩上去,一滑,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後傾去。
“啊!”
一聲驚呼,白漱寧害怕的閉上雙眼,想要站穩卻是站不穩,只能無助地任由着身子倒下。
忽然,她的腰間驀然一緊,白漱寧整個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這麼大人了,路都不會走嗎?”
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白漱寧回了神,連忙從他的懷裡跳開,道了聲謝,才發現自己在方纔的意外中,衣襟滑下,露出香肩。
白漱寧一驚,連忙拉好衣襟。
再去看墨湛森,對方已經移開了目光,“麻煩。”
說完,白漱寧心裡一陣難堪,而墨湛森連看都不看白漱寧一眼。
表情格外冷漠。
直到墨湛森他高大的身影進了浴室,白漱寧這才放鬆了下來。
墨湛森洗完澡出來,白漱寧已經在牀上躺着了。
瞧着那嬌小的身影,眸光沉了沉,他走了過去。
中間的大牀忽然陷下,白漱寧一驚,腰間一重,竟是墨湛森將手伸了過來。
“你……”
“別動。”墨湛森的聲音裡面,蘊含着絲絲十分罕見的疲憊。
想到墨湛森在飛機上可能沒有休息好……也是因爲自己的緣故……
白漱寧抿脣,終還是沒有掙扎。
兩個人同住在一個房間,雖是氣氛有些曖昧,但也是一夜安寧。
次日,白漱寧早早醒來,卻發現墨湛森已經不在房間裡面了。
她的身旁,觸手一片冰涼。
“也不知道墨湛森是什麼時候起牀的。”看着手錶才指向七點,墨湛森一定起得很早,白漱寧不禁感嘆墨湛森強大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