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冷風吹的緣故,白漱寧只覺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
進了房間,窗戶還開了一半,“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是關着的啊。”
白漱寧把窗戶關上,走到窗前又是撲面一陣冷風。
洗漱之後,白漱寧連澡都沒來得及洗就在躺倒在牀上。
“冷……好冷啊……”
白漱寧只覺得寒風陣陣,刺骨一般地冰冷。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明明記得在睡覺之前已經把所有的窗戶都給關緊了啊。
白漱寧睜開眼睛,看向四周,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到了懸崖的邊上。
吹着她的,是四周的海風。
風聲凜凜,白漱寧的心裡也泛起寒意,“我這是在哪兒?”
往前看去,是一片遼闊的蔚藍大海,白漱寧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裙襬沾滿了泥濘。
連鞋子都沒有穿,光着的腳被石子咯得到處是小傷口,光潔的小腿上面也滿滿的都是劃傷。
“哈哈哈,白漱寧,你想不到吧!”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那麼放肆地狂笑着。
着聲音是這麼的熟悉,可是,白漱寧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
她想轉過身來,想要回頭過去看一眼,想要看看是誰在說話,可是,還沒等她轉身,白漱寧就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自己的身後傳來。
有一隻冰冷的大手推在了她的背後。
“啊!”白漱寧一聲尖叫,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前邊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白漱寧腳底一輕,身體騰空,朝着懸崖下面的深海墜了下去!
冷風,在耳邊“呼呼”地颳着。
白漱寧霍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一身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
“原來是夢。”
白漱寧的心臟還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剛剛她做的噩夢實在是太過真實了。
隨口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冰冷的液體順着食道流下去,流到自己的胃裡。
這樣的冷意讓白漱寧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許多。
這種噩夢,白漱寧還是第一次做,可是真實感就像是真的在她身上發生過一樣。
尤其是在墜下懸崖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在那一秒停止了。
“啊,原來窗戶又被打開了。怪不得我會覺得冷呢,也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做的噩夢吧。”白漱寧擦了擦汗,又去衝了個澡,這才情緒穩定了下來。
只是,很快,白漱寧就發現了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不管白漱寧用什麼辦法,甚至還吃了褪黑素,還是繼續在做夢。
而且,還都是同一個噩夢。
不斷的從懸崖邊上墜落,沒法看到臉,想不起來是誰的男子……冰冷的風,白漱寧這樣重複的做着噩夢,已然發現事情不像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看來,這個夢是存在於我的記憶中的,我的潛意識裡面的。”受不了被噩夢接連折磨的白漱寧上網查了半天,最後發現,有一種潛意識的說法是最符合她現在的情況的。
她這些天連續做的噩夢,很有可能就是她前世臨死之前的最後的記憶!
“如果我能記住那個男人的聲音就好了,爲什麼總是到最關鍵的時候就看不見他的臉!”白漱寧早已從做這個噩夢的恐懼心理轉變了,剛開始她還會害怕,覺得這個夢有點恐怖。
而現在,她只想要利用這場噩夢,來找到自己前世的死因!
“還有,那個男人是誰!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白漱寧緊緊地咬着牙,一臉冷意。
看來,她前世的死並不簡單。
白漱寧正想得出神,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嚇了白漱寧一跳。
“喂,寧寧,週末有空沒啊。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啊!”是孫茜茜的電話。
在剛回國的那幾天,白漱寧已經陪了孫茜茜好幾天了,孫茜茜在最開始的幾天都是住在酒店裡的。
後來,在白漱寧的勸告下,纔將退學的事情告訴了家裡人。
孫家自然是大吃一驚,不過,他們首先擔心的還是孫茜茜的安全,得知她現在已經回國並且安全地住在酒店之後,孫家人表示讓她先回家。
以後的學業的問題以後再說。
“我週末有時間,但是,我……”
“哎呀,但是什麼呀但是,上次你答應帶你老公來見我,你都食言了。這次還不得好好地陪陪我,來補償我呀?”
孫茜茜一連串的說着,語氣中根本不給白漱寧拒絕的機會。
“好,好吧。”現在孫茜茜住在家裡,距離她公司和雙龍別墅都比較遠,所以她也是好幾天都沒跟孫茜茜聯繫了。
不知道這個老同學回家之後,有沒有因爲退學的事情遭到家裡人的……
“那就這麼定了。週六早上我去你家找你啊!”
“哎?!別,還是我去找你吧。或者我們直接到商場也可以。我週六早上還有點事,可能不在家。”白漱寧趕緊推脫着,孫茜茜現在還不知道她已經不在白家住了。
孫茜茜啊的一聲,像是才反應了過來,“對啊,你現在已經嫁人了,肯定也不住在孃家了。好啦,我知道啦。那我們到時候再見。”
掛斷了電話,白漱寧的心裡還有一點不自在。
現在別人都覺得她住在雙龍別墅是理所應當的,怎麼就她自己覺得自己住在墨湛森那裡很是彆扭呢。
不過,這幾天墨湛森跟她也只是早晚會碰個面而已。
白漱寧還會跟墨湛森打個招呼,墨湛森這幾天卻不知道是在忙什麼,每次看到的時候臉色都臭臭的,白漱寧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
時間很快就到了週六。
“寧寧,你看這個大衣好看嗎,這個顏色是不是有點顯得我皮膚好黑啊?”商場裡面,白漱寧跟孫茜茜一人手裡一杯奶茶,孫茜茜指着一件羊毛大衣問道。
白漱寧因爲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晚上的睡眠質量極差。
現在強打着精神出來陪孫茜茜逛街,心神都有些恍惚,“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