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湛森冰冷的語氣,配上他那雙陰森的眼眸,登時嚇得宋洋將一肚子的髒話都憋了回去。
“墨湛森,你聽我解釋,我剛剛只是……”勸宋洋去娶白書音?
這種話白漱寧還沒法當着墨湛森的面兒說出來。
墨湛森黑着臉,壓根沒有聽白漱寧解釋的意思。
他拉住白漱寧的手腕,正好是之前宋洋用力捏住的那隻,白漱寧吃痛地“啊”了一聲。
墨湛森的手驀然鬆了一下。
白漱寧的心底剛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墨湛森反手就又捏住了她的手腕,還不偏不倚地就在剛剛宋洋捏住的那個位置!
“好疼啊!墨湛森,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再用力了。我的手腕很疼。”白漱寧心中雖然氣惱,但是卻沒有剛剛被宋洋鉗制住的恐懼了。
說實話,墨湛森在剛出現的時候,白漱寧是驚訝,也是無比慌張的,但是她擔心的是墨湛森會誤會她跟宋洋。
相反的,本來因爲擔心宋洋一直不放她走,甚至是會把她拉進死角做點什麼的擔憂在看到墨湛森的那一剎那就沒有了。
白漱寧知道,墨湛森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宋洋把她拉走而不管的。
“墨湛森……”
眼睜睜地看着墨湛森把白漱寧帶走,宋洋眼神低沉,一股濃烈的不甘心的情緒在他的心中蔓延着。
他現在除了忍耐,卻什麼都做不了。
第一是因爲白漱寧是墨湛森名義上的妻子,第二就是現在的宋家跟墨湛森的公司比起來,可以說什麼都不是。
宋洋的胸腔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在巨大的憤怒的驅使下,宋洋幾乎失去了理智,衝着身後的水泥柱子就是一個拳頭!
“彭”地一聲,劇烈的疼痛讓宋洋終於冷靜了下來。
而在不遠處將這全程都看完的白書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強忍着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宋洋……”本來看到宋洋跟白漱寧拉拉扯扯的,白書音還對宋洋充滿怨念,可是現在她看到宋洋這個痛苦無比的樣子。
心裡面涌起來一種酸澀感,她知道,宋洋現在的心情一定很差,宋家現在的確是陷入了危機了,宋洋的那些不在意,應該也都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吧!
“宋洋,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白書音現在只覺得自己應該做的就是理解宋洋,而不是再一味地責怪他……
畢竟,現在的情勢,白書音已經跟宋洋成爲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除了宋洋,她想要再嫁給別人,無疑是難上加難的。
另一邊,墨湛森拉着白漱寧上了車。
成久一也坐在了駕駛座上。
一路上,白漱寧不斷地表示她可以自己走,讓墨湛森放開她的手,墨湛森都壓根忽視掉了。
“呼……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麼想的,一個個的偏偏要動手!我又不是沒有腿,可以自己走的。”白漱寧查看了一下手腕,手腕處都已經紅腫起來了,而且還是青青紫紫的。
她難免心情惡劣,不由得低聲抱怨着。
沒想到,墨湛森卻是直接一個眼刀飛了過來,冰的白漱寧頓時就渾身一震。
感受到了墨湛森周身的低氣壓,成久一可以說是連動都不敢動,話自然也是不敢多嘴了。
只能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給與白漱寧同情的目光……
憑着他跟着墨湛森多年的經驗,墨湛森這是要大發脾氣的徵兆啊!
墨湛森又轉走了目光,正視着前方,目不轉睛,而周身的冰冷氣息卻是越來越冷,在開着空調的車廂裡面,白漱寧都覺得一陣冰冷。
“完了完了,墨湛森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我該怎麼解釋啊。可是我跟宋洋本來就是什麼都沒發生啊。”
白漱寧現在知道墨湛森正在氣頭上,也不敢說話,只好縮在後車座上的一角,儘量避免跟墨湛森接觸。
她卻不知道,她這樣儘量避免墨湛森的舉動,明明是不想要再觸墨湛森的黴頭,再惹得他發火生氣,而在墨湛森的角度看來,這就是白漱寧不想要跟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的表示了。
墨湛森心裡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着。
“去公司。”忽然,墨湛森開口吩咐道。
本來是往雙龍別墅開的成久一答應了一聲,連忙調頭換路線。
白漱寧更加的往角落裡縮了縮,避免被墨湛森的怒氣波及到。
而墨湛森的怒火,則是足足漲了一路。
到了墨氏公司的時候,他的怒氣已經飆升到了最高值了,整張臉都黑的不行,連眼神都是帶着冰碴子的。
成久一給墨湛森打開車門,也不敢跟墨湛森說話,不過,爲了今天晚上去接白漱寧,墨湛森已經特意將所有的要緊的公事都處理完了。
“我也不明白墨總這個時候再來公司做什麼,還帶着白漱寧……”
不單單成久一不明白,白漱寧也不明白大晚上的墨湛森爲什麼要帶她來墨氏。
“嗯,墨湛森你要是還有工作要忙的話,那我就先回家了。你先忙吧。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明天再……”
白漱寧尷尬地說着,話說到一半,就被墨湛森的冰冷眼神嚇得不敢說了。
“跟上來,少廢話。”墨湛森聲線低低地說着,他的黑色西裝在夜色之中,隱隱地能看出邊角的銀色紋路。
而這些銀色紋路,在白天的時候是看不見的,原來這些西裝是這樣的別出心裁,富有設計感,本來白漱寧還以爲墨湛森是不在意這些東西的呢。
“好,我知道了,我可以自己走!”
直到墨湛森又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白漱寧才反應了過來,害怕墨湛森會再強制拉着自己的胳膊,白漱寧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唔,嗯……墨湛森你做什麼!”
誰知道,他們兩個剛進電梯,墨湛森的吻就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緊緊地吮住了白漱寧的嘴脣,白漱寧愣了一下,立刻奮力掙扎着,又狠狠地咬了墨湛森的嘴脣一口,墨湛的才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