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店買了九十九朵玫瑰,前往白漱寧的工作室,根據員工的指示,他輾轉來到了顧佳寧的辦公室。
還未踏足,他便看到了笑的前仰後合的兩人,白漱寧手裡還握着熱氣騰騰的馬克杯,不知爲何,見到顧佳寧的那一刻,墨湛森的面色就不好看起來,他手中的玫瑰應聲落地,這聲音也引來了白漱寧與顧佳寧的側目。
只是一眼,白漱寧臉上的笑容便在片刻間消失,愣了許久。
這巨大的落差讓墨湛森心中不快極了,那股不快的感覺再次涌來。
他鐵青着臉大步走至白漱寧身邊,捏起她的手腕便把她往門口拉,白漱寧哪裡拼得過一個男人的力量,她幾乎是被墨湛森拖着行走。
墨湛森的腳毫不留情的踩過哪些鮮豔的玫瑰,留下滿地的狼藉。
附身將白漱寧圈在了他的雙臂間,將她逼至牆角。
“我不允許你再跟顧佳寧接觸。”墨湛森命令道,眸中的寒氣令她十分不快,奮力的推搡着。
墨湛森的氣息吐露在她的四周,她想逃離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開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此刻的白漱寧也有些憤怒,怒目圓瞪的看着眼前的人,道:“你放開我!”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不允許你跟顧佳寧再接觸,聽懂了麼?”墨湛森的呼吸打在眼前這個女人白淨的臉頰之上。
墨湛森眸中的森然寒意讓白漱寧感到害怕,這是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如此害怕他。
白漱寧瘋狂的推搡着墨湛森胸膛,“我和誰接觸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這樣啊。”
然而眼前的男人並沒有放開她的意圖反倒是束縛的更緊了。
白漱寧不知哪來的勇氣擡手給了墨湛森一巴掌,這一巴掌徹底把墨湛森打蒙了,他力氣剛小了一點,白漱寧趁機將眼前的男人推開。
掙脫了束縛後的白漱寧跑離了那個可怕的男人,心中的憤恨也加劇了些,本已原諒他的心此刻也有些無法原諒他。
之後兩人默契的不再聯繫,白漱寧搬出了墨湛森公司旗下的酒店,除了工作與休息,幾乎不再與他來往。
而墨湛森則迅速處理完一切工作後給自己放了個假,去往了曾經長住的地方。
一來是爲了讓自己冷靜,二來是爲了給彼此一個空間。他和白漱寧之間的矛盾是時候該解決了。
而對於顧佳寧來說,她要的也就是這種效果,只有她們兩個矛盾加劇,她纔有機會和墨湛森在一起。
“這什麼情況啊。”h市一個不知名的酒吧之中,一羣的公子哥面面相覷,眼看着墨湛森手中的就一杯一杯的下肚。
高雅的露天吧檯,墨湛森一反往常的冷靜,眼神迷濛的看着前方,嘴角啜着一口冷笑。
在場的還有幾位少爺,都是些整日花天酒地的主,通過溜鬚拍馬倒也獲得了不少資源,出現在這裡自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知道啊,來了就悶頭喝酒。”另一位與墨湛森關係相近的聳了聳肩,表示不太清楚。
“聽說顧佳寧回來了。”
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偶有兩人有些擔憂的看着正在獨飲的男人。
一旁的薛子墨似乎看不下去了,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有何憤恨的說道:“墨湛森,不就是一個顧佳寧麼,你爲她頹廢了多久,差點把自己的事業搭進去,怎麼,現在又要爲她買醉麼。”
說着,一聲巨響傳來,一整瓶伏特加在地面上摔碎,而薛子墨英俊的臉龐此刻也有了些佯怒。
墨湛森突然擡起了頭,目光好似淬上了冰一般的冷,沒有開口說隻言片語,只是徑直的往吧檯走去,拿來了一瓶蘇格。
幾瓶酒下肚卻不見他的臉有絲毫的改變,渾身散發的冷氣倒是讓人不禁想要開啓暖氣。
室外的風吹在他的臉上,微微發熱的腦子也瞬間清醒了下來。
薛子墨突然坐了下來,搶過他面前的酒仰頭而飲,待到酒瓶空了,往一旁摔去,眼中帶上了一絲憤怒,“好啊,墨湛森,你不是要喝麼,我陪你。”
說着,又拿過一瓶,拿嘴咬開了瓶蓋後便作勢要喝。
墨湛森伸手上酒瓶搶了過來,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冷冽,微微整理了下領子站了起來,薄脣輕啓,“夠了,回去吧。”
說着拿出了張金卡放到桌面,轉身離開,背影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但卻帶上了一抹落寞。
薛子墨自嘲的笑了笑,拿過酒瓶又再喝了兩口,苦澀的味道在嘴中蔓延開來。
他知道,那樣一個在外人看來高不可攀的男人,也就只有在面對顧佳寧的時候會慌亂不知所措了。
眼底的落寞又加重了幾分,看着樓下黑色的車飛馳而去,他知道,這一次,他能處理好的。
當年的事情發生後,墨湛森曾幾度頹廢,那時他剛剛脫離墨家想要自己闖出一片天,卻因爲顧佳寧而差點夭折。
還好,這麼些年,他過來了,而他,永遠都會在身後支持他。
墨湛森掏出鑰匙,剛打開那間陰暗的小屋時,身後一個人涌了過來抱住了他。
不用想他也能猜到是誰,因爲這個地方,只有她知道。
墨湛森將抱住自己的手拔開,轉身,顧佳寧正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
若是以前,他或許會心軟,但是如今,他已經清醒。 wωw ★Tтkan ★¢O
“湛森,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來過。”說着,顧佳寧抱住了他的腰,聲音沙啞,眼淚一顆顆的掉落,打溼了他的上衣。
“顧佳寧,我不管你想做什麼,我不允許你牽扯到漱寧。從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但是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墨湛森輕輕的推開身上的人語氣森冷的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顧佳寧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試圖再去抱住眼前的男人,卻被擋了回來。
驚慌失措的她突然一把指向眼前的小房間,臉上抹上了一滴淚,“湛森,你騙我的對不對,不然,不然你怎麼會回來這裡,不然爲什麼這裡你一直留着,你心裡是有我的。”說着,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墨湛森閉上了眼,腦海中浮蕩的都是她曾經背叛自己的一幕幕,驀的,他再次開口,“明日,我便會叫人將這賣了。”
說完,一把拉上房門,轉身下樓,不再理會身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