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冉超今天可是很高興的,前天晚上領到一批軍火,實力那是增長不少,對於他的理想,也是更近了一步。而昨天,帶着一幫小弟,如往常一般在街上閒逛,不少以前對他們指指點點的人,都是變得和顏悅色,大加恭維着他們的壯舉。
冉超喜不自禁,他可是十分喜歡這樣的恭維。今天上午,他也打算再出去逛逛,看能不能再招收一些小弟,不然,槍支太多,沒有人可用,也是很苦惱的。
閒逛着,看着來往的人,面上都是喜笑言開,冉超也是打心眼裡高興。可仔細一聽那些人的對話,冉超只覺後背一陣發涼,透骨!
“喂,我說,朱黑子死的那個樣子,讓人看着真是痛快啊。”
“呵呵,豈止是痛快,要不是警察去幹預,加上黑火的人到了。我都打算裸奔,以示慶祝呢!”
“呵呵,你可真是……不過,我喜歡,哈哈。走,今天高興,我請你喝酒去。”
“那感情好,以後,我們就把今天定位一個慶祝的日子吧。慶祝肥豬被宰日。”
……………………
冉超嚥了嚥唾沫,額角也是汗滴劃過,蒼白的臉色,正道出他心底的驚駭:這洪星,還真把朱黑子殺了不成?他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居然弄得所有人都知道,朱黑子死了!
他可是知道,黑火朱黑子麾下,一百來人,全部被我給送回老家的。此刻朱黑子也是死翹翹,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是我乾的。
想不通我爲什麼這麼做,也是緊張該怎麼收尾,冉超急忙給我打來電話,問問我事情的經過。“洪星,不好了,朱黑子死了,我們被懷疑上了。是你殺的嗎,這下我們怎麼辦?”
我眉頭皺起,頭也是偏向窗外。那隨晨風揚起的枝條,在空中劃過無規律的弧線,讓人看不太清晰,好似恍影,似乎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陰謀。
“怎麼,害怕了,你這是在責備我?”我回過神來,回覆以往的戲謔。管他什麼陰謀陽謀的,順其自然,一切都會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在作祟。
深吸了一口氣,冉超也是嘆息着迴應道:“我哪裡敢責備你,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做。這樣,黑火很容易就會懷疑到我們身上的,你有什麼計劃嗎?”
我笑了笑,這冉超還算懂事。可聽到他的問題,我也是沒好氣的回道:“計劃個屁,這事根本就不是老子做下的。老子連朱黑子人都沒找到。”
電話那頭,冉超眉頭皺得很深,眼珠轉了轉,試探着問道:“洪星,你是說……有人故意將矛頭指向我們,想讓我們有些麻煩?”
“知道還問!”
“額,”冉超一時語塞,聽我的口氣,似乎並不是很擔心的樣子,也是放心下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想警察一會就要來抓我回去問話了。”
“能怎麼辦,看情況,隨機應變吧。”我開玩笑道。聽得電話那頭,冉超似乎一個踉蹌摔倒的聲音傳來,我也是笑了笑,接着說道:“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你老實交代昨晚你們一夥人在哪,那些警察不會太過找事的。”
從地上爬起來,冉超緊了緊手裡的電話,恨不得當面給我來兩耳光子,有你這麼無恥,
戲謔人的嗎?可就算我在他面前,他也是不敢的。
眼前一亮,冉超驚喜的問道:“洪星,警局有自己人?可那也不好使啊,萬一他說話不頂用咋辦。”
“不頂用?”我翻了翻白眼,“警局局長說話不管用?那你說什麼人說話頂用?”
冉超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這下應該真沒什麼問題了,警局局長都是自家兄弟,他們就算去蹲牢房,也得是豪華套間不是。“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冉超高興的笑着。
“這就好了?”我實在不知說什麼好,這廝傢伙,腦袋被驢踢了吧。“你別忘了,朱黑子可是黑火的人,黑火董事趙火藥可是最疼愛他的,他能不給警局施壓嗎?說不得你們就得被暗中陰死在監獄裡面,呵呵。”
“額,”冉超也是明白過來,真心對我的無賴佩服不已,說了半天,你丫還是不能幫我們解決啊,那老子還幫你做事,有你這麼對待手下的嗎?
聽得冉超沉默,我也是嚴肅着說道:“冉超,我不知道你後不後悔跟着我幹,但你現在也是別無他法,你是必須去蹲一些日子了。但你放心,我會讓人照顧你的,不會出事。”
冉超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既然洪星你都這麼說了,蹲牢房就蹲唄,以前又不是沒進去過。只要不會有危險,到時候能放出來就好。”末了,補了一句“幫我照顧好婷婷。”
也不管冉超能否看見,我微微點了點頭,“放心吧,你老實交代就行。除非你昨晚真的幹什麼壞事去了,那我可就幫不上忙了,嘿嘿。”
“滾~!”冉超笑罵一聲,“自從那天做了回好人,我可兩天沒幹什麼壞事了。”“才兩天!”我也是笑着回道。
嬉笑着扯了幾句,我也是掛掉電話。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吳凡建。“葉屯村西山路上,黑火朱黑子餘黨屍體在那裡,有重大案情需偵破,好好發揮吧。”
放下電話,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窗外的樹上,沉思起來。
時值暑假,太陽正烈,蟬也是鳴得聒燥。一隻螳螂,卻在一旁小心的靠近着,一雙‘巨大’,鋒利的手刃,也是漸漸擡起,想要捕獲這食物。卻不想,有一隻黃雀的眼睛,正旁觀着這一幕。
手機震動,吳凡建也是回過信息來:“收到。”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一切,靜待天意。
“喂,我說,你們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冉超不悅的聲音響起,趙火藥也是從車上走下來,看着冉超等十餘人,臉色陰沉得快要下雨一般。
“趙,,趙火藥!”冉超一干人也是看清趙火藥,都是臉色一白,驚恐不已。那樣子,是真的恐懼,他們可是纔對朱黑子下過狠手,可是害怕黑火報復的。
“恩?”趙火藥眉頭皺起,看到這些人的表現,好像也僅僅是害怕而已,談不上對死亡的恐懼。難道,,真不是他們乾的?趙火藥不禁暗自想到。
一個人這般表現還值得懷疑,但所有人都是這般,那可能性就很小了。可如果不是他們乾的,那又會是誰?趙火藥怒氣十足,未知的敵人,誰都討厭。
“東街的冉超是吧,前天你們和死者朱黑子有過矛盾,今天朱黑子就死了,這事是不是你們乾的。”吳凡建走上前來,嚴肅着臉問道。
“死了?朱黑子死了?”十餘人,除了冉超是裝的之外,都是惶恐的自語着。
“警官大人,不是我們乾的啊,我們只是些小混混,殺人絕對是不幹做的。”一小弟大聲喊冤,另外的人也是焦急的附和着。
“住嘴,你,冉超,你是他們老大,你來說。”吳凡建手指向冉超,示意他來說說。
冉超微不可查的瞥了眼吳凡建的軍彰,黃看不到說道:“局長大人,這真不是我們乾的。我們昨天一天都在東街閒逛,朱黑子的死,我們也是才知道的,我們哪有時間作案啊。”
吳凡建點了點頭,接着問道:“你說你們在東街閒逛,可有什麼證據,或者證人沒有!”
冉超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發票出來,尷尬的說道:“這是昨晚我在東街雄鷹旅店睡覺的憑據,而老闆也是可以作證的,我在那裡住了一天。”
吳凡建接過發票,看了看,也是遞給趙火藥,說道:“趙董,你看,這事可能真不是他們做的。他們有不在場的證明,你看……”
“哼,不在場又如何,他們就不會找人殺我侄兒嗎?”趙火藥怒極的冷哼一聲,心裡卻暗自思量着, 這事,該不該讓朱家知道呢?
趙火藥不知道的是,朱黑子還真死死在他人手裡,只是找人去殺他的,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罷了。
“吳局長,我要求你們立刻把這些人收押起來,待查明兇手後,如果不是他們,那我黑火集團,將會作出補償;而萬一真是他們,我會立刻派人斃了他們!”趙火藥怒道。
“不好了,局長……”一個警察急匆匆的跑來,嘴裡也是含糊不清的說道:“局長,,大,大事不好,,了。朱黑子的手下,都被人殺害了,,屍體,,屍體就在葉屯村西山面,是一位居名打電話報警。”
聽得此言,幾乎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朱黑子手下,可是有着一百多號人,可居然都被人殺害了。這無疑是一樁駭人聽聞的事情!
這人,自然是吳凡建的心腹,他早在收到我短信的時候,就悄悄和此人發了個‘劇本’過去。此刻,聽得這話,吳凡建眉頭也是皺起,看向已經驚呆了的趙董,小心的說道:“趙董,這下能確定兇手不是他們了吧!就放他們一馬吧。”
趙火藥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吳凡建,後者臉上,居然寫滿了警察特有的公正。“還是不行,三天之內我要你們查出是誰對我黑火不利,到時自然放過他們,現在可是不行。”
吳凡建早就料到,也是擺了擺手,令得幾個警察帶冉超他們回局子,而他,卻是走上一輛警車,開口道:“地點,葉屯村西山,看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