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薛梓柔的反轉

“皇后娘娘說的是,皇上不愛看我們,但是很愛看薛娘子不是嗎?薛娘子從做姑娘時就是皇上的心頭好,若不是有人做了手腳,恐怕今天在鳳座上的……”莫迎春嬌笑的看着薛梓彤,可是沒從薛梓彤臉上看到一絲憤怒,不是她的話不夠毒,不夠噁心人,薛梓柔什麼貨色瞭解的人自然清楚,可是如今顛倒黑白拿糖作醋的人不少,在宮中興風作浪,不說薛梓柔剛開始就沒想和蕭弘瑾在一起,就算她和蕭弘瑾在一起,那蕭弘瑾定然也是當不上皇上的。

“皇宮中受寵的女人何其多,可是能做皇后的,卻只有一個,唯有一個。”薛梓彤冷冷的掃過薛梓柔那雙因爲妒忌有些扭曲的臉。

薛梓柔媚聲道:“皇后雖然永遠不會失寵,可是皇后也是可以廢的,冷宮可比失寵的妃子過的還不如,姐姐可要仔細。”

“一國之母,可不是光會往男人牀上爬,爬完一個又一個,若做皇后只需要幹這種事,我確實自嘆弗如。”薛梓彤轉向薛梓柔笑着說道。

一時整個宮廷中寂靜無聲,衆人對薛梓柔那般衆星捧月的媚態也淡了些,到底是大戶家人的女孩,對名節還是很是看重的。就算心裡更看重的是皇上的寵愛,於這個節骨眼,也不能表現出贊同來。

薛梓柔惱羞成怒的看着薛梓彤,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道:“姐姐從家裡帶的大丫鬟英兒怎麼不在跟前伺候着?是不是這家裡的丫鬟懶惰,沒有宮裡嬤嬤教的好,可到底是從小跟着您長大的,她若做錯什麼事,您可要好生擔待纔是。”

薛梓彤引擎不定的看着薛梓柔,面上風起雲涌的可是卻併爲說什麼。

薛梓柔見薛梓彤不動聲色便站起身來向她靠近了幾步,將臉上一臉僞善的表情收起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繼續說道:“呀,我想起來了,前幾日鳳藻宮擺靈堂,是爲了英兒嗎?聽說英兒做錯了事,您就將她送到了辛者庫,下人是會犯錯的,姐姐又何必要人性命呢。”說罷,薛梓柔從衣袋中抽出一條雪青色的絲帕開始抹起一把眼淚來。

薛梓柔用狠毒來回擊薛梓彤將她視爲蕩婦的攻擊,這無疑也很有說服力,衆人唏噓的看着薛梓彤,薛梓彤看着薛梓柔,彷彿一隻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薛梓彤恨不能將她當場手刃,薛梓彤一耳光甩到薛梓柔臉上,將她整個人從臺階上掀翻。

衆人看着如今正皇恩正重的薛梓柔,薛梓彤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薛梓柔,一身金叉玉環叮咚作響,薛梓柔嘴角帶血,從地上滾落,她擡起頭來看着薛梓彤說道:“薛梓彤!我要讓你記住這巴掌有多貴!”

薛梓彤冷哼一聲道:“好啊,對皇后不敬,今日本宮就要請出宮規來,好好懲治你一番。”

薛梓彤叫來四位執法嬤嬤,莫家四姝忙撲了過來求情,看出薛梓彤今日是真的動了怒,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她們在皇上面前得寵,可是現在皇上不再自然皇后最大,她們自然都是乖覺的,不吃這眼前虧。

“你們以爲自己有什麼臉面在我這爲旁人求情。”薛梓彤淡淡坐會自己的位置,掃視着衆人,又進來八個禮儀嬤嬤,兩兩扣住莫家四姝,薛梓彤接着說道:“你們剛纔說過什麼可還記得?”

莫家四姝見這陣勢果然害怕了,薛梓彤招招手,五人就被拖了出去。其餘的人蒼白了臉色,薛梓彤淡然道:“今日本宮也乏了,若各位妹妹沒什麼事,就跪安吧。”

其餘的人但凡有什麼事也絕不會這個時候在說什麼了,忙忙向薛梓彤告退,匆匆走了出去。

薛梓彤看到衆人遠去的身影,重重在扶手上一拍,手腕上的碧璽手珠,嘩啦啦落了一地,“英兒身上的傷,給我加倍奉還回去。”

靈壽站在原地未動,有些緊張道:“皇后娘娘,薛娘子現在是皇上的紅人,咱們是不是要稟告……”

薛梓彤如何不知道,可是若這樣放虎歸山薛梓柔一定是個大麻煩,一定要儘快處理掉她,一旦讓蕭弘瑾知道薛梓柔就麻煩了,薛梓彤看透了,蕭弘瑾這樣的男人對待感情並沒有什麼非誰不可,就算她真的殺了薛梓柔,薛梓彤不信蕭弘瑾就敢真的把她怎樣,薛梓柔再嫁之身朝中已有微詞,爲了她傷害國母,蕭弘瑾纔剛剛浮住的朝廷一定會再次陷入動盪,而薛梓柔纔是真正的危險,她已經動了英兒,難保下一個不會是靈壽,不會是儷娘,不會是薛毅,甚至連薛起都倖免於難,薛梓彤在大將軍府時和薛梓柔幾次交鋒已經看透了薛梓柔的爲人,她從不會念及什麼骨肉親情,對薛梓彤是,對薛起是,對陳凝華也是,於她有害的都會被她拋棄,妨礙她的更是會被置於死地,她是個自私到極致的女人,或許連自己都可以出賣,那還有什麼東西,什麼人是不可以犧牲的呢?

雖然此舉看似冒失,可是薛梓彤已經感覺到,薛梓柔一定是這事件中的始作俑者,方世昭雖然和自己處在絕對的對立中,可是他並不親自介入,蕭弘瑾和自己雖然情分已斷還不至於爲難自己,而今最難以對付的反而是無孔不入的薛梓柔,所以此舉雖然看上去魯莽,但是受益卻極大,能保薛家安寧,能讓薛梓彤暫時喘一口氣,徐徐圖之,最重要的是能爲英兒報仇。

薛梓彤唯一有些擔心的是薛起,她一旦動手,風聲自然會落到父親耳朵裡,他一向維護薛梓柔,不知道到時候會做和感想,左右權衡一番,薛梓彤還是下定決心,薛梓柔留不得。

靈壽見薛梓彤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不是氣糊塗了便忙去傳令,將薛梓柔關進更深的密室進行了斷。

薛梓彤讓兩個宮娥端出了那張昭伶公主送來的古琴,坐在琴旁幽幽的扶了起來,薛梓彤並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那都是在對方危及到自己生命的時候,可是這次這個人,確是自己命令別人去殺掉的,薛梓彤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薛梓柔和原主還擔着姐妹的血緣。

可是正是自己的一再退讓,才讓薛梓柔步步緊逼,連累了英兒,薛梓柔今日不但沒有絲毫悔愧,還借題發揮,暗中威脅薛梓彤會做出更恐怖的事情,這個威脅果然生了效,薛梓彤決定直接將她清除掉。

琴聲在雜亂中漸漸有了些章法,薛梓彤雖然慣於鬥爭,可是沒有哪一次勝利讓她覺得分外愉快,她不同於薛梓柔害到了別人會興奮的發狂,薛梓彤兩世爲人,知道活着的不易,這樣將別人的性命抹去,她沒有絲毫的喜悅,只能說是一種無可奈何和大仇得報的解脫。

鳳藻宮的琴聲從雜亂無章混雜着哀婉而後轉爲一種激昂,古琴婉轉,曲風卻是大氣磅礴的,薛梓彤看着庭外落雪,洋洋灑灑的落在金碧輝煌的宮中,幾隻紅梅俏生生的開在庭院中,倒影在接着一層薄冰的水池上,自然倒是公平的,下在宮裡的雪也下在宮內。

薛梓彤坐在西暖閣中,長長的琴身旁,看着支起的小窗戶,感受到一點陽光和冬季的凜冽,她時而擡頭看看窗外,時而看看指尖飛揚的樂聲,恍惚間似乎瞟到了蕭弘瑾的蹤影,薛梓彤心裡泛起一陣酸澀的自嘲,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心裡居然還會想到他,可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呢?

薛梓彤看着自己指法精妙的撥弄着古琴,奏罷一曲,十指張開,穩穩的按住琴絃,習慣性的擡起頭來看看,蕭弘瑾正立在她面前,薛梓彤雖然面上不動神色,可是心裡卻驚了一下,原來剛纔自己並沒有看錯,而眼前的蕭弘瑾,雖然依舊那麼好看,依舊威儀十足,可是卻形銷骨立,身上的龍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若不是他強打精神,看上去似乎一陣風都能吹倒他,他何時這樣瘦了?

看來薛梓柔越來越會磨人了,這麼幾天就把蕭弘瑾給掏空了,他臉上的表情深刻,可是薛梓彤卻讀不明白,他站在那裡,一字一頓的說道:“放了她。”他的聲音那麼輕好像冬天樹上唯一飄零的幾片葉子,因爲冬季便的僵硬,落在地上被人踩碎的聲音。

薛梓彤擡起頭來,心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發寒,蕭弘瑾的一句話彷彿千萬根針一般紮在自己心頭,薛梓彤以前看過一個故事,一個已婚女人,看到自己偷情的丈夫和小三躲在一處調情,那女人不忿衝了過去和小三撕扯,而丈夫卻將小三護在身後,那一刻她寫到,好像世界瞬間在自己面前崩塌了。

薛梓彤以前覺得很矯情,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何苦爲他自取其辱,可是如今她卻深刻感受到了這切膚之痛,道理說的過去,情理卻總不會過去。薛梓彤嘴脣微微動動,卻發不出聲音,她保持着這樣仰視他的姿勢不動,她不敢動,怕一動眼淚就會忍不住的掉下來,她也不敢說話,怕顫抖的聲線出賣了她。

薛梓彤感到最近失去了很多東西,可是唯獨她的那份驕傲無論在何種境地都絕對不可以失去。讓蕭弘瑾踩着她的信任傷害她,在讓他踩着自己的驕傲凌辱自己,薛梓彤做不到。

蕭弘瑾見薛梓彤良久沒有反應,閉上了眼睛,聽不出情緒道:“如果你不放她,薛家滿門估計都會受到牽連。”

薛梓彤被這冰涼的話語凍住了所有的情緒,站起身來,面對着蕭弘瑾,薛梓彤只到蕭弘瑾的下巴處,薛梓彤恨恨問道:“蕭弘瑾,你告訴我憑什麼?”

聽到薛梓彤連名帶姓的叫自己,蕭弘瑾向後退了退,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熟悉的手札。他移開視線不在和薛梓彤對視,輕聲道:“這張手札上是你送回家的那封,上面寫着,你要逃離京師,閤家遷去狄絨,只這一條,你的後位不保,薛家合族都要抄斬。”

“也包括薛梓柔?”薛梓彤的聲音中是慢慢的不泄和厭惡以及倦怠。

蕭弘瑾沉默良久輕聲道:“不包括她。”

薛梓彤覺得自己已然千瘡百孔的心,瞬間被粗暴的撕扯成了兩半,橫在自己的心房中血肉模糊。放出薛梓柔,那麼她接下來會做什麼沒人可以知道,但是薛梓彤知道,蕭弘瑾的介入會讓自己繼續受到她的傷害,或許薛梓彤強大到不害怕,可是在兩人水火不容時蕭弘瑾卻把生存的機會給了薛梓柔。

蕭弘瑾看着彷彿魂魄瞬間從薛梓彤身上抽離了出來,薛梓彤的眼睛瞬時間沒有了一絲光彩,彷彿魚目,只是白白睜着,但卻沒有一點光芒,蕭弘瑾伸手想要扶住薛梓彤,終究在猶豫中收回了手。

他看着薛梓彤,皺皺眉頭,終於轉過身去離開了。

薛梓彤緩過神來,蕭弘瑾已經走遠了,她看着蕭弘瑾消失在薄雪中的身影,她感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顫動着,他怎麼可以在傷害完自己後如此雲淡風輕的離去,薛梓彤突然衝了過來,衝着蕭弘瑾的背影喊道:“你知道我爲什麼去狄絨嗎?”

蕭弘瑾聽到薛梓彤憤怒的已經有些失真的聲音,並未回頭,彷彿像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我告訴你,他們說的都沒錯,你以爲野莫爲什麼肯放棄到手的勝利成全你,你以爲我爲什麼非要去投奔他,哈哈哈,蕭弘瑾,你真可笑。”雪花漫天飛舞,模糊了蕭弘瑾的背影,雪突然變成了鵝毛大雪,如千山萬水般擱在兩人間,薛梓彤隱約感覺到蕭弘瑾頓在那裡,在風中瑟瑟發抖,他這樣站了好久好久,好像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孩子,委屈而倔強的僵在了那裡。在薛梓彤就要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他時,蕭弘瑾大步向外走了出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很快地上的腳印也不見了,就像蕭弘瑾從未來過,從未愛過,這一場傷心,一場夢,讓薛梓彤跌坐在了凍雪之上。

靈壽已經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必須將薛梓柔放出去,滿身血污的薛梓柔,因爲被折磨的很慘,虛弱的站起來,可是臉上還帶着一抹勝利者的微笑,來接她的太監宮女都十分殷勤,薛梓柔卻不急着被他們擡回去,而是勉力站在靈壽麪前幾乎將一張猙獰的臉貼上了靈壽的臉,靈壽沉靜的彷彿一片海水,淡漠的回視着她,薛梓柔說道:“回去轉告你主子,只要我沒死,她一定會很悽慘,哈哈,我算是弄明白了,只要我活着,她就休想安寧,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只要沒了她薛梓彤,這天下便都歸我所有。”

靈壽隱忍到薛梓柔離開,心裡暗自嘆道:真是好人不償命,禍害活千年。想到英兒的音容笑貌,在想到薛梓柔的囂張跋扈,她心裡彷彿窩了把刀子一般,頓頓的磨着自己,難怪薛梓彤會如此憤怒。薛梓柔這樣的就算千刀萬剮都死有餘辜。

靈壽還沒順氣就聽到小太監跌跌撞撞的進來,跪在地上說道:“靈壽姑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觸犯了皇上,龍顏大怒啊。”

靈壽一想薛梓柔既然能被救出去,自然是皇上知道了,心裡也爲薛梓彤涼了半截心,可是腳上的步子一刻沒停,小太監撐了把油紙傘這夜不知什麼緣故狂風大雪,厚厚的宮牆都被吹了個透,那小太監比靈壽高半個頭,努力將整把油紙傘撐在靈壽前面,擋風擋雪自己被吹了個透,靈壽心裡感念這小太監心善問道:“公公叫什麼呀。”

“回姑姑的話,小的叫樑喜,是皇上撥到皇后娘娘宮裡伺候的,在門口給主子們傳傳話,做些粗使活,姑姑可能沒見過我。”樑喜的鼻頭有些發紅,微微笑笑。

靈壽聽他是皇上撥過來的人,心裡便有些警惕,可是聽薛梓彤說過,樑義爲人很好,是個難得的正直的太監,這個樑喜好像是他的乾兒子,正因爲樑義爲人正直,所以四大太監之一的他,特特沒有認一堆乾兒幹孫,唯有一個樑喜,一直教養他,待樑義跟着景延帝上了靈山,樑喜便被髮到了薛梓彤的宮裡,樑義卻並未告訴薛梓彤,以樑義的臉面請薛梓彤多照顧自然不是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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