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驚蟄洗完澡從外面進屋來,身上還帶着未散去的溼氣。隔三差五就要洗澡是他在兵營的時候養成的,那時每日操練,渾身不是土就是泥,混着汗液,別提有多難聞,一整個帳篷的士兵都臭烘烘的,大家習已爲常,誰也不在意。可景驚蟄卻受不了,每日即便再累再苦他都要堅持找來水擦洗一番。而今,他的這個習慣被寧若蘭大力讚揚後,就更加喜歡繼續保持。
“媳婦。”
景驚蟄站在門口,看着煤油燈昏暗的光線下,寧若蘭正低頭縫着什麼,一頭秀髮巧妙地挽成結,然後被銅簪子固定住,沒了長髮遮掩的脖子,白皙細膩的叫他很想上去咬一口,光想想就覺得很是可口。
“好看嗎?”
寧若蘭回過身,微微晃了晃腦袋,笑着問。
“好看,媳婦戴啥都好看。”
寧若蘭嗔了他一眼,看着老實巴交的人,居然還會說甜言蜜語了。“被窩鋪好了,你先睡,我把這個縫好再睡。”
景驚蟄湊過去,仔細看了會,之後就臉色古怪的拎起一塊很是清涼的布料,擰着眉問:“媳婦,這是啥?”
“嗯?”寧若蘭擡眼看去,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上前一把把剛做好的小衣搶回來,一邊懊惱咋忘記收了,一邊結結巴巴說:“這,這是,哎呀,反正不是你的。”
景驚蟄見寧若蘭這麼緊張這個小東西,腦子裡仔細回憶了一下,臉色就有些怪,甕聲甕氣道:“怎,怎麼可能是我的。”說完,摸摸鼻子,又瞅了瞅寧若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道:“媳婦,你的褻衣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緊張啥。”
寧若蘭差點被口水嗆到,她做的這個可不是這時候普遍的褻衣,而是前世文胸的改良版,不過她繡活不行,即便腦子有模樣,做出來也差了不少,只是這麼私密的東西,她也不好叫楊二嫂子幫忙,只好自己琢磨着來,所幸,剛纔做出來的還能看。
“我再看看,咋好像和原來的不一樣了。”
寧若蘭傻眼,她咋覺得景驚蟄越來越有黑化的趨勢呢?瞧瞧這話說的,心不跳,氣不喘,理直氣壯,彷彿那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東西,看一看沒啥大不了的一樣。就是前世那麼開放的環境,這些貼身衣物,她都不會展示給親密的人看,更何況如今處在如此保守的古代。
沒等寧若蘭反應,景驚蟄行動了。他湊過去,強硬的把寧若蘭手裡的針線拿掉放到針線簸籮裡,之後一把抱起寧若蘭,眼睛黑沉沉的盯着她,說:“媳婦,那個我不看了,我看你穿的。”說着,一口氣吹滅了煤油燈,轉身抱起寧若蘭扔到鋪好的被窩上,沒等寧若蘭掙扎起來,火熱堅硬的胸膛就貼了上來。
“哎,你起來。”
寧若蘭毫無準備,又覺得今晚的景驚蟄似乎很危險,下意識的就想掙扎。
“媳婦,媳婦,你別動。”
景驚蟄呼着熱氣的嘴巴胡亂的堵上來,含住寧若蘭柔嫩的雙脣,一邊呢喃,一邊舔舐。灼熱的雙脣像是開墾土地般,先是叼住她的上嘴脣,吮吸,啃咬,接着換成下嘴脣,景驚蟄的牙齒微微有些尖,像是沒有完全退化的犬牙般,叫寧若蘭心驚,繼而心跳失序,那含着極重意味的啃咬,直擊心底,勾住深藏的念頭,一點點從心底拔出,繼而成燎原之勢。
景驚蟄的雙脣還在進擊,這會兒舌頭正試圖通過寧若蘭雙脣間的縫隙進入到美妙的聖地。他極有耐心般,小心翼翼的試探,舌頭無師自通的沿着寧若蘭雙脣的曲線描繪,給她帶來串串酥麻,趁着寧若蘭喘息□□的片刻,就像覷到機會的靈蛇,一鼓作氣,迅雷不及掩耳般佔領高地。
就像好不容易征服敵人的國王,帶着勢不可擋的勁頭巡視土地,一排排貝齒,迎接了親密的洗禮,之後,那縮在後頭的丁香小舌,就是無人保護的美豔王后,勢必要接受新國王的調、教。勾住、翻攪,拉扯,寧若蘭覺得整個舌頭似乎都麻木了,可這麻木中偏偏還流竄着一股股電流,一波又一波的撩動神經,叫她整個大腦都跟着興奮起來。
“唔,嗯。”
來不及吞嚥的津液糯溼兩人的下巴,景驚蟄放開摩挲寧若蘭臉頰的雙手,一路向下,摸到裡衣的結子,一把扯開,接着滾燙的手掌便貼上了寧若蘭嫩滑的肌膚。
“媳婦,真滑。”
“廢,廢什麼話。”
景驚蟄低沉的笑出聲,大手毫不遲疑地罩住胸前的豐、盈,揉了兩把,說:“嗯,好像身上穿的這個和剛纔的不一樣。算了,今天先看這個,改天再看那個。”
輕車熟路的剝掉裡衣,露出裡面的細棉布褻衣,景驚蟄低頭,下巴放在兩峰中間,暗沉的光線裡,眼睛亮得出奇。
“媳婦,”擡着下巴故意蹭了蹭,熱氣噴在鎖骨處,皮膚上泛起細小的疙瘩,麻麻癢癢的,寧若蘭不由自主顫了顫。“我要脫了它。”
說着,居然張嘴用牙開始啃咬繫帶處,尖尖的犬牙磨過敏感的肌膚,帶來不可抑制的顫慄。
“你混蛋。”
寧若蘭帶着哭腔的嗓音響在頭頂,景驚蟄擡眼看去,只見她滿臉遍佈紅潮,眼睛泛着水潤的光,微微紅腫的雙脣開啓細小的縫,壓抑得極深的喘息,就在那裡。景驚蟄放在寧若蘭腰間的大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狠狠揉、搓兩把後,貼着褻褲鑽進去,沿着絲滑的大腿,摸進幽深的谷地。
“啊,驚蟄。”
突如其來的刺激,叫寧若蘭一時不妨猛然叫出聲。太,太刺激了,景驚蟄這個腹黑的傢伙,從哪學來的招式?明明前幾次還懵懵懂懂,叫她看了好多樂子,咋轉眼沒幾天,他就成了箇中高手?景驚蟄的領悟力確實驚人,往往寧若蘭和他稍稍講解一下,他就能舉一反三的推敲出幾種結果。寧若蘭打死都不想承認她一直羨慕嫉妒的天才,居然就在眼前!
最後的遮蔽物被景驚蟄揚手丟在炕腳,寧若蘭白皙瑩潤的身軀毫無遮擋的呈現在景驚蟄眼前,看得他口乾舌燥,眼睛直冒火。
雙眼緊緊盯着寧若蘭,不容她有絲毫閃避,景驚蟄動作沉穩卻又帶着一股誘惑般,慢慢除去自己的衣物,滿意的看到寧若蘭鮮紅欲滴的臉色,以及眼底深處的渴望。
“媳婦,別急,都給你。”
“誰,誰急了。”
寧若蘭有個不好的毛病,只要是遇到這種事,一緊張她就容易結巴。寧若蘭自己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毛病,而景驚蟄卻覺得這樣的寧若蘭分外可愛,叫他很想一口吞下去。
昏暗中,寧若蘭下半部身子被景驚蟄緊緊攥住,擡高,隨着他一下比一下有力,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搖擺、起伏,喉嚨間的喘、息壓抑不住,便會泄露幾分,而這調皮亂跑出來的嗓音每每都惹得景驚蟄動作越發狂野。他散開的髮髻披散在身後,額間碎髮被汗水黏在臉側,眼珠幽深黑亮,鼻尖有一滴晶瑩的汗珠,隨着動作飛散,砸在寧若蘭胸前,彷彿從壺裡滴落的熱水,燙的寧若蘭一個哆嗦,喉間不由逸出一聲喟嘆。
“媳婦,這樣舒服嗎?”
寧若蘭微眯着眼喘氣,不說話。
景驚蟄低低笑出聲,壞心的換了個動作。“那這樣呢?”
“啊,你,混蛋啊!”
寧若蘭一驚,感覺分外清晰明確,酥麻的電流兵分兩路,一路向上,一路向下,席捲而來。手指緊緊扣住景驚蟄的背部,用力過大,留下一道抓痕,下邊的腳趾微微卷曲,現出美好的弧度。
“媳婦,嗯。”
景驚蟄一個大力衝刺,咬着牙,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好一會兒才泄了力趴在寧若蘭身前,臉埋在她的肩窩,細碎的吻不停印在她的臉頰。
“媳婦,你真棒!”
寧若蘭臉紅撲撲的,闔着眼,還沉浸在餘韻裡。等回過神來,才覺得身上痠痛不已,渾身軟綿綿的。
“起來,給我擦擦。”
景驚蟄低低笑一聲,很喜歡看寧若蘭惱羞成怒的小模樣。“哎,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