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有那麼點寒。
向晚晴驟然聽到詹子寒的名字,臉色不禁一僵。丹尼爾也立記得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露出不安地表情。
“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寒的。”
向晚晴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
她露出了沒事似的笑容,只是,眼裡的黯然還是落入了丹尼爾的眼裡。丹尼爾不知道說什麼好,兩人之間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直到,遠方的車隊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晴,你看,那是什麼?”
丹尼爾指着前方對向晚晴說。
向晚晴擡起頭一看,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麼好像是軍隊似的?”
那種車,還有車上的武裝人員,都好像是軍隊的模樣。丹尼爾喜悅地道。
“難道是軍隊來援助我們了?”
聽丹尼爾一說,向晚晴也覺得有理。
出了這麼大的事,政府也該有所反應了。就算很多大城市都出了事,但很多軍事基地都駐紮在偏僻的地方,恐怖分子總不可能將他們全滅了。一定是現在軍方還是政府反應過來開始組織救援了。
“走,我們趕緊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去。”
丹尼爾站了起來,並伸手將向晚晴拉了起來。兩人快步朝鎮上跑去,希望能將這個好消息快點告訴大家,也讓大家高興高興。
比莉他們回來的時候見鎮上張燈結綵,人人臉上笑容滿溢,不由互相面面相覷,不知出了什麼事。他們跟吉德他們談判的事鎮上的人並不知道,而且,知道了詳情的話,恐怕也高興不起來了,那現在還有什麼事值得這樣高興的?
就在經過琳娜的酒吧時,比莉他們看到許多張陌生的面孔。
詹子寒朝伯特和傑克走了過去。
伯特正在和傑克喝着小酒呢,還好,酒這種東西不用擔心會壞,所以,琳娜的酒窖裡庫存了不少,許多東西都斷貨了,就只有她這裡的酒還沒有斷貨。鎮上現在閒着的人也多,她這裡算是除診所之外,第二個生意興隆的地方。
他們兩人見了詹子寒,對他舉了舉杯。
“寒,也來一杯嗎?”
傑克對琳娜喊道。
“這裡,再給我們一個杯子。”
“來了。”
琳娜翻了翻白眼,對上走到吧檯邊溫柔看着她的本眼神就變得溫柔了許多。
“今天怎麼來得這樣早?”
本沒有回答琳娜的話,只是接過了她手裡的杯子,見比莉和向晚意也在那一桌坐下,又多拿了幾個,琳娜又將另一杯酒遞給他,讓他順便帶給另一桌的客人。本將杯子放在了桌上,倒了幾杯杯,分別遞給了衆人,就連平常不怎麼喜歡喝酒的比莉也接了過來,今天談判的情形實在有些緊張,他也需要放鬆一下。
酒吧裡有些吵,不過,他們坐在角落的位置,倒還安靜。
詹子寒指了指那些陌生面孔,問伯特。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
多芙疑惑的眼睛在丹尼爾和向晚晴兩人身上打轉。
“丹尼爾,什麼時候,你和晴這麼好了?”
向晚晴給多芙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對丹尼爾說。
“你們聊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向晚晴說完就要離開,丹尼爾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向晚晴疑惑地看向丹尼爾,丹尼爾卻沒有看她,而是看着多芙。
“我要跟晴一起,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走了。”
“我們?”
多芙的心裡一陣不適,可是,爲什麼不高興,她也不知道。只是,丹尼爾、肯恩、艾咪,她,他們四個一向是一起的,我們,應該也是他們四個纔對,什麼時候,其他的人也可以稱之爲我們了?
丹尼爾卻已經抓着向晚晴的手要走了。
艾咪也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趕緊道。
“你忘了我們昨天說好今天一起去星湖游泳的事了?”
九月,葉子已經不再是春天的碧綠,也不是夏天的深綠,而是漸漸地開始有些變黃了。雖然離葉子完全變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風吹過時,也不時有片片樹葉落下。
向晚晴本來是想繼續去等向晚意的,卻莫名其妙地被拉來了這裡。雖然知道向晚意應該不會有事,但是,沒有親眼看到總是不放心。
“對不起。”
丹尼爾的聲音讓向晚晴的思緒從向晚意的身上轉了回來。
“硬將你拉了過來,對不起。”
丹尼爾看着向晚晴的眼,真誠地說道。
向晚意搖了搖頭。
“沒什麼。”
她看着遠方正在水裡嬉戲的多芙三人,問丹尼爾。
“你呢?怎麼不跟他們一起玩?我一個人不要緊的。”
丹尼爾搖了搖頭。
“不,我想在這裡。”
兩個人說着話,多芙、艾咪、肯恩他們也在說着話。
“怎麼回事啊,丹尼爾幹嘛一直粘在晴的身邊。”
多芙十分不滿,這裡是他們四個人的秘密基地,就連肯恩的女朋友碧茜也沒有來過,他們說好了,就算到老了,也會四個人一起來,絕不帶別人來。而現在,丹尼爾竟然硬是帶着這個晴來了,說晴不來他也不來了,這像話嗎?
肯恩卻道。
“這也是一件好事,你沒有發覺,有她在丹尼爾身邊,他似乎放鬆多了嗎?不像和我們在一起時那樣緊張。”
多芙看着肯恩無謂的表情,心裡一陣不滿,再看艾咪,竟然也似乎是默認的樣子。她質問道。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難道丹尼爾以後和別人比和我們更好,你們也無所謂嗎?”
“多芙,你纔是怎麼了。成熟一點吧,原本長大就是這樣的。你還不是一樣,你說說,爲了寒,你已經爽過我們多少次約了?”
“不論我爽過多少次約,可在我心目中,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會像丹尼爾一樣,現在,他對一個陌生人比對我們還好。”
多芙臉上的表情是倔強的,可眼裡的傷心卻一覽無疑。
艾咪嘆了口氣,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可是,你得給丹尼爾時間。畢竟,他現在什麼也記不得了。對他而言,也許第一次睜開眼看到的晴比我們更親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