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許韻之她們還是收下了鄭雅梨的寶石,人家誠心誠意的道謝,她們若是不收下,也太不近人情了。
“方纔你們在玩什麼?”鄭雅梨有心和她們交好,經過這次的事情,她也明白了一些道理,比如說有些人,最好不要太得罪了,就算恨得要死,也不要表露出來。
“在打牌,你要不要一起玩?”李敏仙今日輸了不少,想贏點回去,笑眯眯的邀請。
許韻之她們不拒絕,很快鄭雅梨便加入了她們的戰鬥中,當然,這次不是打牌,是打麻將。
摸牌時李敏仙笑眯眯的看了許韻之一眼,許韻之會意,眨了眨眼睛,鄭雅梨假裝沒看見,她有意結交,肯定不會在乎這一點銀子的。
直到文公公來清和宮傳話,鄭雅梨已經輸了一百多兩銀子呢,大多進了李敏仙的荷包。
“見過鄭昭儀,周昭媛,許修儀,李婕妤,皇上傳話,午膳在許修儀宮裡用,讓許修儀準備一下!”文公公說道。
許韻之點點頭,拿了一錠銀子打賞文公公,文公公笑着收下,行禮後告辭。
皇上要來清和宮,這會兒時辰已經不早了,李敏仙識趣的離開,鄭雅梨壓抑住心裡的不高興,笑着起身離開。
她們走了,周美璇說道“今日打牌,你們太明顯了。我都提醒了你們幾次,別那麼欺負她!”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美璇姐你又不是沒看出來,她有幸讓我們高興,怎麼能辜負了她一番心意了。這個財神爺,我成全她而已!”許韻之不在乎的笑笑,她就是覺得周美璇太善良了,善良得有些過頭了!
周美璇說不過她,嘆了口氣,道“她也可憐,終究都是女子,只要她不招惹你,韻之也不要太爲難她了!”
“放心,我可是公私分明的人!”許韻之笑笑,不想多說,道“皇上要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你也會去休息吧!”
許韻之回了房間,打開錦盒看了一眼,一顆綠豆大小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比其他的寶石都要耀眼,白的純粹又高潔,聽說燕國有名的長樂公主嫁給景國皇帝獨寵後宮幾十年,當初景皇就曾送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寶石給皇后,後來取名君心。
據說這種類君心寶石,有個名字,叫鑽石。
他們的那段不能同生但願同死的唯美假佳話,可是矇騙了不少少女,她聽說這段佳話時,也幻想過無數浪漫的故事,只可惜都未能成真。
“阿雲這是怎麼了?”許韻之看着鑽石出神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回神,便看見站在面前的俊美男子,他正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
“沒什麼,皇上來了怎麼也不通傳一聲?”許韻之埋怨的瞪了青禾一眼,青禾委屈的看向慕昭。
慕昭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他走到軟榻旁坐下,拿着茶几上的錦盒打開一看,瞧着耀眼的的鑽石,皺眉“這是誰送的?”
“鄭昭儀送的!”許韻之倒在他懷裡,枕着他的胸膛問“皇上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想你了!”慕昭大大方方的說道,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不屑的關上錦盒,道“你若是喜歡,改日朕送你一顆兩顆大的,你用來作爲耳墜子,你的耳朵漂亮,戴起來肯定好看!”
許韻之任由他揉捏柔軟的耳垂,嘴角含笑,道“嬪妾除了耳朵漂亮,就沒有其他的地方漂亮麼?”
她這話說得曖昧極了,波光流轉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幾圈,慕昭忍不住吞了吞口說,長臂一伸,一個側身,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低頭在她亮閃閃的眼睛上親了一下,又在她鼻尖親了一下,流連到香甜軟糯的脣上,輾轉吮吸,淺嘗深吻,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阿雲不止耳朵漂亮,這兒,這兒,這兒,阿雲的全部,都漂亮的讓朕移不開目光!”
許韻之心滿意足的笑了,圈着他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親“皇上的全部,嬪妾也喜歡不已!”
兩人午膳前吃了一點開胃小菜,午膳時,慕昭食慾還不吃,吃了一碗米飯,又喝了湯,還吃了不少菜餚。
午膳後他並未急着離開,而是和她躺在軟榻上說話,他讓許韻之給他掏耳朵,近來他舉得耳朵癢癢的。
許韻之讓她枕着她腿,溫柔的給他掏耳朵,看着他俊美無害的模樣,心裡軟軟的。
慕昭大概是沒休息好,不多久就枕着她的腿睡着了,她不想弄醒他,就讓他枕着自己的腿,直到腿麻了,才抱着他的頭放在枕頭上,在他似醒非醒時,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哄着他入睡。
半個下午,慕昭睡醒了,睜開眼看見坐在一旁縫製衣袍的恬靜容顏,他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氣,一手託着頭,側身看着她一針一線的縫補着“這是給朕縫製的麼?”
許韻之偏頭看去,笑着點點頭,放下衣袍走到他面前,道“閒來無事便想着給皇上縫製一身睡袍,好報答皇上給嬪妾的禮物。”
“什麼禮物?”慕昭疑惑。
她愣了一下,道“沒什麼禮物!”
“當真?”慕昭笑問。
“假的,皇上答應改日送給嬪妾一對鑽石耳墜的,嬪妾可是記在心裡了,怕皇上忘了,特的縫製一件睡袍讓皇上穿着就想起這事!”她笑眯眯道。
慕昭哭笑不得的在她鼻子上親暱的颳了一下,道“鬼靈精,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糊弄。”
“皇上知道就好!”她得意洋洋道。
慕昭打了一個哈欠,道“扶朕起來,睡了一下午了,人都有些懶懶的了,還是阿雲這兒好安寢!”
“那皇上可記得時常來!”她很會順着杆子往上爬。
慕昭笑了一下,道“放心,朕可捨不得不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朕捨不得三秋不見阿雲!”
許韻之羞紅了臉,在他懷裡扭了扭。
慕昭酸爽的拍了一下她的柔軟的屁股,警告“別亂動,朕可不想白日宣yin!”
木頭人許韻之再不敢亂動,臉紅的比年畫娃娃還可愛,慕昭捏了捏她的小臉,心滿意足的笑着離開。
第三日,慕昭便讓人給她送來一對耳墜子,她打開一看,雙眼冒光,簡單而不是風雅的一對鑽石耳墜子躺在紅色的錦緞中,比鄭雅梨送的要大顆許多。
他果真言而有信,她笑眯眯的拿着耳墜子試戴,戴上就捨不得取下來了。
餘光看見錦緞下藏着的紙條,她取出一看,龍飛鳳舞的字跡躍入眼簾:無袍,甚冷!
許韻之哭笑不得,今日不能出去遊玩了,她得儘早把衣袍縫製好送過去,否則即使弒君了,堂堂一國之君,居然向她可憐兮兮的傾訴沒有衣袍穿,很冷!
她也是醉了!
傍晚,肖寅出現在御書房,道“啓奏皇上,今晚岑皇子會去百花樓,他包了花魁娘子三日,今日正好是第三晚!”
“讓薇娘好好招待他,別讓他來了燕國,什麼都沒帶走,就算做朕給他準備的意外驚喜!”慕昭笑道。
“是,小的這就傳話薇娘!”肖寅道。
京城有名的百花樓是慕昭的產業,這件事情知道的不少,百花樓這樣的煙柳之地,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也是秘密最多的地方,在這兒,他可是掌握了不是人的秘密。
岑晉寧那麼多青樓不去,偏偏去他的百花樓,那可就怪不得他下手了。
敢染指他慕昭的女人,他就讓岑晉寧嚐嚐他慕昭的手段。
這晚百花樓燈火通明,客似雲來,豪氣闊綽的岑公子又來了,接到密令的薇娘笑着把人迎了進去,還沒岑晉寧吃了幾把豆腐,她嬌笑着忍了,把人送入花魁娘子逐月的房間,逐月有着傾城之姿,卻不得不委身青樓賣笑,也是一個悽慘的女子。
不過今晚她有一個任務,就是把眼前這位肥頭大耳,滿腦肥腸的岑公子侍候好了,讓他雲裡霧裡的和後院那個得了花柳病的女子歡好。
逐月灌了一壺酒下去,岑晉寧已經暈得找不到北了,再加上今日她有意玩些花樣,哄得岑晉寧美得找不到南,熄滅了蠟燭後,逐月從暗門退了出去,打扮好的另一女子走了進去,一下被人抱了一個滿懷。
不多久房內便傳出聲音,薇娘笑着聽了一會兒,走出去告訴肖寅,事情成了。這位岑公子,以後恐怕不會心情愉快的玩弄女人了!
第二日岑晉寧在百花樓醒來,明日他就要離開了,捨不得懷裡的女子,有心把她帶回岑國,嚇得逐月姑娘嚇得跳樓,晚上他再來找她,她自稱身體不適,不能見客爲由,在門口和他打了一個照面,把人打發了。
岑晉寧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罷休的,執意要給逐月贖身,這時樓裡出了事情,有官兵來查案,岑晉寧不便露面,悄悄的溜走了。
第二日,慕昭下朝後和皇后一起給他踐行,又送了無數珠寶,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慕昭嘴角噙着一抹詭異的笑。
岑晉寧一離開京城,後宮的人都安心了不少。
許韻之閉關幾日,總算是縫製好了衣袍,她在衣襟內裡,小小的縫製了一個雲,一個昭,慕昭收到衣袍時,拿起來看了看,滿意極了,晚上便翻了她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