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韓永嘉,剩下的就是董繁在第七組安排的“內奸”了,不過,一直到混戰結束,這個人都沒露過面。
因爲在剩餘的時間裡,居然沒有一個修仙者主動來挑戰的,林希猜測,可能是韓永嘉一行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使得林希三人在第七組的武力值成爲最強的,畢竟之前淘汰的修仙者有三分之一都是因爲韓永嘉小組。這些人只要不想出局,就不會來撩撥最強三人組。
沒有人來挑戰,林希三人在休息過後,連挑了兩組六人後,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在看到牌子上閃爍的瑩綠色光芒後,林希也放下心來,不出所料,季南和齊致也順利的進入了決賽。
混戰結束後,第七小組進入決賽的有十二個人,這可能是晉級人數最多的組了,同場的第八組則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只有六個人拿到了決賽的入場券。
一天的比試下來,八組共四百人進入決賽的僅有六十一人!
比試全部結束,天色也不早了,林希和季南、齊致先一步從小門出來,在北城門旁先等到了陳嬌,幾人玩鬧一番,陳嬌和齊致先走一步。很快,薛易和鍾叔的身影也出現在視野中。
林希將季南介紹給鍾叔,想着好不容易進決賽了,怎麼也要慶祝一番纔是,對衆人道:“我請客,咱們今天好好慶祝一下!”
鍾叔看着林希搖搖頭,林希恍然,鍾叔已經熬了這麼久,身體肯定不舒服,自己太大意了,忙道“算了,還是回家吧,改天一樣的,鍾叔的身體不舒服!”
聽了林希的話,薛易和季南也看向鍾叔,薛易問道“您身體不舒服,也早點兒告訴我們呀!”
鍾叔看林希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忙攔住不讓薛易再說下去了“你太小看鐘叔了,我其實想說的是,今天應該我來請客,一則我年齡最大,二來今天你倆表現不錯,應該是我們給你倆慶祝,這得我倆來請客,不過,今天我先來,你就下次吧!”說着指了指薛易。
林希聽了鬆了口氣,鍾叔沒事兒就好。
鍾叔難得有興致,三人自然不會去敗興,找了家城裡最好的酒樓,四人要了間包廂,擺了滿桌子的菜,又要了酒樓最好的竹煎酒,林希第一次見到這種帶着淡淡竹子清香的酒,也試着嚐了一口,可惜這是第一次喝白酒,只覺得入口微辣,過後口腔中還帶着淡淡的清香,倒是其他三人喝了不少。
作爲合格的修仙者,飯後除了林希這個只嚐了一口的有些微醺,其餘三人眼神清明,並非林希願意走路一搖三晃的,實則是林希怎麼調息都無法排解體內的酒精。
從酒樓出來,正是夜晚最熱鬧的時候,林希醉酒無心去瞧熱鬧,回家之後連衣服也沒脫,就躺下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已經是神清氣爽了,看着亂糟糟的牀和皺巴巴的衣服,林希暗想以後決不能再沾酒了。
將牀單和衣服全部換了之後,在院子裡活動完,林希才意識到時間居然已經到正午了,怪不得總覺得今天天氣有些熱呢。
今天是金丹期的符籙半決賽,薛易要參加,林希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怎麼就睡過了呢?
林希也顧不上吃飯了,就要往北郊去,出門就看到街上人來人往的,神情激動,在談論着什麼。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按理說,就算金丹期的人再少,最早也得在一個時辰後結束呀。
想不通,林希不再想了,見到薛易問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林希走到薛易家附近的路口時,剛好看到他和鍾叔回來了,三人去了旁邊的茶樓,薛易將今天的比試情況說了下,原來今天的金丹期選手中出現了一個奇葩,一人秒殺全場,真正的秒殺,一個人在一刻鐘的時間裡幹掉了同組的其他選手,也因此金丹期的符籙半決賽早早就結束了。
“這人是哪個門派的?”林希奇道。
“散修!”薛易道。
“散修這麼厲害,他不會是隱藏了修爲吧?”林希懷疑道。
“沒有,就算隱藏實力也會被看出來,而且那人看起來歲數不大。”薛易好笑的看着林希道,在渡劫期修士面前,修爲根本就隱藏不了。
“逆天呀!好可惜我居然沒趕上,決賽時我一定要去看看。對了,你對上他呢,有沒有勝算?”林希問道,畢竟薛易需要儘快拿到金銀花。
薛易搖搖頭“我對上他,勝算不大,這個人的修爲太紮實了,雖然修爲一樣,但他在戰鬥方面實在太突出了,聰明、識時務、有耐性,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人,是天生的修士。但,看到他,總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林希聽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也沒見過這個人,聽了薛易的話,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個人不像是個人,因爲他實在是找不到一絲的缺點。
正當兩人沉默時,鍾叔點點頭,道“你說的對,這個人雖然只有金丹末期,但他的表現太完美了,我自認爲要是對上近五十個金丹期的修士也做不到他這種程度。這個人看起來更像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鬥,他身上那股王者氣勢,是常年站在巔峰的人才具有的,真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來路!”
林希聽完更好奇了,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得到鍾叔這樣的評價。可惜聽說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比試時纔會出現。
飯後,林希與薛易和鍾叔告別,回家練習後天的比試項目。
明天是元嬰期的符籙半決賽,後天才輪到林希的築基期的煉丹術半決賽。所以,林希順路又去買了些靈草,打算今天好好練兩爐丹藥。
剛到家,就聽到熟悉的哨聲,林希往院中的那棵樹上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接過信將銀子塞進長途鳥腳上的袋中,看着它的影子消失不見,林希才收回視線,打開淡藍色的信封,看到熟悉的字體,林希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歡喜來。
信中,林知告訴姐姐,他想好了,決定要拜入乘風長老門下,這兩天正和奶奶小藍一起準備拜師禮呢,奶奶看了日期五天後是個好日子,適合拜師,又告訴林希,拜師之後,他可能就要暫時留在乘風長老身邊了,希望林希在比賽結束後去看看他。
這小子,才分開多久,就想要見面了,不過,他一說,林希也想快點兒見到他們了。
小藍的信中除了又說了一遍林知拜師的事兒,又提到忘了告訴她,她的侄兒季南也參加了築基期的比賽,他們藍花栗鼠族在這兒的人手不多,有可能會需要自己的幫忙,讓自己相信季南。還有的就是她要等到林知拜師後才能回來,至於比賽,盡力就好,不懂得可以去問薛易和鍾叔。
林希拿出筆墨先給小藍寫了封回信,告訴她事兒已經辦過了,讓她放心,至於比賽的事兒更不用擔心了,自己已經進了半決賽了,剩下的就是些零零碎碎的雜事兒了。
寫完後,林希纔想起來在山洞拿到的那幾尾大鯉魚和數不清的法器、丹藥、符籙以及各種看不懂的修煉秘籍還沒處理呢,又往上加了幾句,自己不打算現在就賣掉,等她回來挑了之後,再將剩下的賣掉,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至於給弟弟的信,林希先是祝願他拜師成功,又叮囑他照顧好奶奶,撿了最近發生的趣事兒說給他聽,不知不覺,竟然洋洋灑灑寫了五大張。咳,當然,自己的字寫得比較大也是原因之一。
封好信封之後,林希又試着在信封上設了個小小的禁制,不管怎麼說,裡面有些內容還是別被外人看見的好。
林希想到自己到現在還沒煉出一爐丹藥呢,就先將信放在了一邊。
林希沒在院子裡煉丹,而是找了間空房間,設上結界,將要煉的幾種丹藥所需的靈草從儲物袋中拿出來,又進到空間裡,拎起那隻缺了角的破丹爐,看了一圈沒什麼要拿的了,正要走呢,視線略過書架角落的一隻巴掌大的小爐子上,這還是小藍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呢,小藍說可以用來煉丹,林希還沒試過呢。
最後,林希一手拎着那隻破丹爐,一手抓着那隻袖珍小爐子出現在房間裡。
林希將小丹爐放在掌上,這纔想起不知道怎麼把它變大,想了想,林希看着丹爐道:“變大!”
丹爐紋絲不動的站在林希的掌心中,沒有絲毫的變化。
“咒語”什麼的會不會在丹爐上,林希拿起丹爐,轉了一圈,上面倒是有字,看着也挺眼熟,可惜自己不認識。
等等,林希將有字的一面又轉了過來,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掏出幾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符紙來,對照着丹爐上的字,很像,又多拿了幾張出來,還真讓林希找到了一個相同的字。
看來,這隻丹爐上的字與山洞中的字是同一種字體了!
山洞是季南的小叔最近才發現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而這隻丹爐,小藍說這是很久前就有的。山洞是巨人曾經的居住地,難道這隻丹爐也曾屬於一個巨人?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亂,林希咬破指尖,往丹爐上滴了一滴血,看着血珠在丹爐上滾了兩圈,就是不滲進去,林希還以爲滴血認主不管用了呢,誰知,這血珠像是認路一般繞着丹爐走,在走到丹爐身上唯一一排字時停了下來,轉而又滾了進去,在字的中間停了下來,又過了兩息,林希就看見血珠子慢慢滲了進去。
“唔,還以爲不管用了呢!”林希小聲說了一句,話剛落,就看到小丹爐渾身散發出明亮的白光,猛一出現,林希的眼睛受不了這麼強烈的白光,馬上閉上了眼睛。
在她剛閉上眼睛後,丹爐就從她的掌心中飛了起來,懸浮在與她視線平齊的地方,並快速的旋轉,在旋轉的同時,光芒漸漸變得柔和起來,丹爐也在慢慢的變大,同時它的上空出現了一團灰色半透明的東西,漸漸的它的形狀越來越清楚,林希要是睜開眼一定會發現這團東西與小丹爐長得一模一樣。
這團東西其實與小丹爐也有區別的,那就是爐身側面出現了一張臉,有眼睛、有鼻子、還有一張嘴巴,這會兒它剛睜開眼睛,正好奇的四處觀望。
這時,按耐不住睜開了眼睛的林希也看到了它,好在見過不少這個世界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林希沒有震驚的張開嘴巴,雖然她其實是有些驚奇的。
而這團小東西在看到突然睜開了眼睛的林希時,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來,林希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它不會把我當成它娘了吧?”要知道,很多小動物只認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生物爲自己的母親,不知道這個是不是這樣的。
讓林希驚奇的一幕再次出現,在林希說完“它不會把我當成它娘了吧?”這句話後,那小東西居然點點頭,只看到它嘴巴一張一合的,聽不到它說話的聲音。
這時候,丹爐也停止了旋轉,重新落回林希的手心,只有柔和的白光又持續了兩息後才熄滅。
在白光熄滅之後,丹爐上方的那團小東西也變得越來越透明,林希忽然福至心靈,看着快要消失的小東西道“你是丹爐的器靈,對嗎?”
小東西立刻歡喜的點點頭,感覺到自己快要消失了,身體對着林希左右搖晃起來,像是在和她說再見。
林希也忙伸出空着的那隻手對着空氣中搖了搖,還沒等留下放下手,小東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林希沒想到這隻丹爐居然有器靈,要知道只有超品法器才能養出器靈這種東西來,難道這隻丹爐真的是超品法器?
那自己運氣也太好了吧,居然又得一件超品法器,可惜的是,前一件超品法器降魔劍的器靈目前自己還召喚不出來。
林希試着將自己的神識沉入丹爐中,就看到剛纔消失的小東西歡喜的飛奔着向自己撲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