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兩人就窩在小樓裡,陳敏兒抱着湯婆子半眯着眼躺在搖椅上,穆恆則坐在書案前看摺子,雖然他躲在外頭,但公務一刻也不落下,每#
陳敏兒無聊地想些事情,她知道穆恆二弟穆允後天就要成親了,她覺得該送一份禮,可是又沒名分送,送了,穆夫人怕還不高興,可是不送吧!又覺得說不過去,畢竟那是穆恆的弟弟呀!
陳敏兒很想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可看他低頭專注的批文,又不好意思打攪他,張了幾次嘴還是閉上了。
穆恆其實並沒有多少心思用在公文上頭,今天的辦事效率低的出奇,心思總是不由自主的飄到躺在搖椅上的那人身上。
大雪過後竟是出了太陽,陽光暖暖地灑在她身上,在她臉上暈了一層柔和的光,她閉目養神,顯得那麼寧和安詳,真想搬張椅子躺到她身邊去。便是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也是好的。
真該死,難得有一日可以安安穩穩的在一起,卻還要批什麼勞什子公文。穆恆很想把摺子都給扔了,但是不行,太子那邊還等着呢!
咦?這裡倒是有一份跟陳敏兒有關的。
“敏兒,明春就要醫考了是不是?”穆恆終於找到話題。
“是啊!三月份,到時候二妞和天佑都要參加,怎麼了?”陳敏兒睜開眼。
“西北軍和東北軍都有摺子遞上來,說是缺少軍醫,希望朝廷能派幾個醫官過去。”穆恆道。
“那邊打仗了嗎?”陳敏兒馬上緊張起來。
“沒,沒有,胡人擾邊是常有的事了,但大動作不敢有,傷亡很小,只是軍中原就缺少醫官,一來條件差,艱苦,二來,俸祿又不高,一般人不願意去。”穆恆連忙解釋。
這倒是實情,在軍中當醫官,晉升空間也不大,爲前程的話,的確不是最佳選擇。
“就地招募郎中不行嗎?”陳敏兒問。
“不是不行,而是沒什麼合適的,年紀大的吃不消,年紀小的不願去。”穆恆說道:“像紹堂那樣願意投身軍營去吃苦的人少之又少。”
陳敏兒想了想:“這事兒我找醫館署的人商議一下。”
將士們苦守邊關,流血流汗,若是病了傷了得不到及時的醫治,損失的可是大周的精英。
“行,那我就把這事交給你了。”穆恆在摺子上寫下批註:已交御醫院陳副院使辦。
“對了,後天我二弟成親,你來嗎?”穆恆隨意地問道。
陳敏兒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希望我去?”
“那是當然,穆嵐提起過,我也希望你能參加。”穆恆期待地看着她。這次說不定是個契機,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
陳敏兒有些意外,上次她被穆夫人叫了去刁難,穆嵐在裡頭偷聽,還跳出來維護她娘來着。
“那……我以什麼名義參加呢?”這是陳敏兒煩惱的關鍵。至於穆夫人什麼態度,他家那些極品親戚什麼態度,她就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