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了水的胡桃蛋花酒就跟一般的甜品差不多,等到陳敏兒覺得有點上頭,爲時已晚,黃酒的後勁不似白酒那般立竿見影,一旦上頭就是酒意如潮。(
穆恆沒想到這種跟甜品似的東西也能醉人,等到他發現陳敏兒一個勁的衝着他傻笑,雙頰染暈,面若桃花,一雙大眼睛因着沾了酒意,水潤烏亮恍若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憨笑中自然流露出嬌媚之氣,忙把她面前的胡桃酒給拿走。
“別喝了,吃點菜。”
目光閃爍着不敢與她對視,因爲此刻她眼中的酒意比他杯中的梨花白更醉人。他也是血氣方剛正值盛年,情事一事雖然陌生,然而這種事即便再陌生,往往事到臨頭就會無師自通。此刻,他明顯感覺到體內一股意動蠢蠢發作。
“穆恆,你怎麼生的這麼好看?”陳敏兒傻笑着,一手支着下巴肆無忌憚的將他望,還把藏在心裡的話也給說了出來。
醉話,醉話,卻是應了酒後吐真言,穆恆聽了很受用,他知道自己風流倜儻,玉樹之姿,丰神玉朗,不知多少人這般誇過他,但這話從陳敏兒嘴裡說出來,明顯意義不同。
被自己喜歡的人誇讚,就猶如六月天裡喝了碗冰鎮蓮子湯,那叫一個透心舒爽。
“就單單好看嗎?還有什麼優點?”趁她醉,套她話,她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跟他說這些,於是,穆恆厚顏無恥了一把。
陳敏兒當真支着下巴思考起來,不過腦子裡暈乎乎,想來想去說:“想不出來了。”
穆恆臉一黑,什麼叫想不出來了?難道他就沒有別的可取之處了?
下一刻,陳敏兒燦然一笑:“我覺得你很好,什麼都好。”
人長的俊,對她又好,耍賴的時候,好像也挺可愛的。
穆恆頓時又心甜如蜜,看來平日她老是擺出一副不待見的嘴臉,可見都是虛的,口是心非,這纔是真話。
“我呢?你覺得我哪裡好?”陳敏兒傻笑着,撒嬌似地問。
“過來。”穆恆放下酒杯,笑吟吟道。
陳敏兒雖然有些迷糊了,但心裡還是保留了那麼一絲清明,直覺告訴她,不能過去。
“你說就是了。”
“你不過來我就不說。”穆恆有意戲弄她。
陳敏兒揮了揮手,醉態畢露:“不說就算,我吃飽了,我要去睡覺。”
上次醉了只想哭,這次卻困的不行,只想睡覺。她撐着桌面站起來,卻是一陣眩暈,穆恆比她更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扶住了她。
薄嗔道:“真沒用,這也能喝醉。”
陳敏兒軟趴趴的靠在他懷裡,聞着他身上木槿花的氣息,好像醉的更厲害了。
媚眼如絲,嬌笑着:“再淡的酒也是酒啊……”
這陣子過的比較壓抑,醉一醉也好,起碼,這會兒她心裡是高興的,可以和他在一起,不用擔心被人看到,不用在意別人說什麼,什麼負擔都放下。
穆恆寵溺地笑了笑,將她打橫抱起。
陳敏兒就勢摟住了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懷裡,有些動情地說:“一年之期,過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