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恆驚跳起來,陳敏兒則是羞紅着臉忙轉向牀裡側。
兩人心裡都是懊惱的要死,不過穆恆是懊惱的想把這個不識趣的傢伙一腳踹出十萬八千里。陳敏兒懊惱的是,這下子真沒臉見人了。
然而,受驚嚇最大的還是這個不識趣的傢伙……華紹堂。
看到穆恆幾乎能殺死人的眼神,華紹堂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腦門,糟了,來的不是時候。
“那個……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華紹堂轉身就跑,溜的比兔子還快,他絕對相信,他要是慢上一步,穆恆會掐死他。
穆恆去把門嘭的關上,還上了門閂。心說,臭小子,算你溜的快。
經此一嚇,陳敏兒什麼綺想都沒了。
“你幹嘛把門給閂上了。”陳敏兒心虛道。
穆恆理直氣壯地說:“避免打擾。”
“別鬧了,趕緊把門打開。”陳敏兒心虛的不行,今天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不開。”穆恆氣還沒順呢!好不容易來一趟,好不容才和丫頭營造出那麼和諧甜蜜的氣氛,全讓那傢伙給破壞了。
陳敏兒無語,她還沒怪他呢,他倒是先氣上了。
“去把門打開,然後我們好好說話。”陳敏兒命令道。
穆恆這才悻悻地去把門開了,回來坐在牀前,幽怨地看着陳敏兒。
這模樣,惹得陳敏兒想笑,忍了忍,繃住笑意,故意責問道:“你這麼久沒來,也不問問我的傷好的怎麼樣了。”
穆恆道:“你的傷勢恢復的如何,我很清楚啊,那小子每天都有傳消息給我。”
說到傷勢,穆恆這纔想起來,從袋裡掏出一個白瓷瓶:“我給你弄了紅玉生肌稿,這東西,連宮裡都沒有,我是從波斯商人那裡弄來的,聽說很管用,你試試,若是有效,我再去弄。”
陳敏兒未及多想,說:“不用了,韓少元幫我配了他家祖傳秘方,挺管用的,身上的傷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穆恆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什麼?居然讓那小子搶了先?果然是近水樓臺,穆恆感覺到濃重的危機。
“看來是我白費心了。”穆恆不悅地把白瓷瓶放到了一邊。
陳敏兒略一回神,故意嗅了嗅:“屋子裡怎麼好像有股酸味兒。”
穆恆皺了皺鼻子:“哪有酸味?我只聞到藥味。”
陳敏兒噗嗤一笑。
穆恆才恍然,臭丫頭這是在笑話他打翻了醋罈子,挑了挑眉,死要面子道:“爺喝茶喝酒就是不會喝醋。”
陳敏兒嗔了他一眼,沒吃醋,幹嘛臉這麼臭。
“這可不是我說的。”陳敏兒嘴角噙了抹頑皮戲謔地笑。
看她笑顏如花,穆恆不由一陣心搖神蕩,想吻她的念頭又蠢蠢欲動起來。
他坐近了些,撫着她漸漸紅潤起來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的傷好多了,還是搬到別院去將養吧!這樣,我也能常常見到你。”
這是一個理由,還有個原因,他不放心那個韓少元,他還真怕被人近水樓臺搶了月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