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說,根本不關她的事。”許閱慍怒。
“不關她的事?可她每次一有事,你就方寸大亂,你就焦躁不安,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我?包括心彤在的時候,也不曾見你這個樣子。”李詩琴譏諷道。
“李詩琴,如果你非要假設出這樣一個人心裡才能舒服一點,那麼隨你的便。”許閱冷聲道,說罷拂袖而去。
陳敏兒等了許久,樓下再沒了聲響,陳敏兒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今天她才明白,李詩琴對她的敵意,可不止是建立在她與李詩琪的恩怨上這麼簡單,還有吃醋的成分,說她和許閱那真是冤枉,許閱對她,頂多只是師徒情分,再加上沈心彤的因素,故而照拂的多一些,男女之情是不可能的,但這種事情很難解釋的清楚,看來,她和李詩琴註定是仇敵。
只可惜,今天沒能聽到更多有用的消息,那個人是誰,還是沒法猜透。
走出藏書樓,陳敏兒怔住,許閱居然沒走,就站在院子裡。
聽見腳步聲,許閱回過頭來,眼中也是有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旋即他苦笑了一下。
“你都聽見了?”
陳敏兒故作茫然:“聽見什麼了?我看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一醒來發現天都快黑了。”
從剛纔的對話中,她已經知道許閱的確與她的死有關,但許閱並沒有故意要害她的意思,只是因爲怯懦,明知真相卻沒有站出來而已,直到今日,他依然內疚。她不怪他,李詩琴說的對,站出來,除了白白送死,還會連累家人,換做是她,也許也會猶豫的吧!
而且她很清楚,即便她開口詢問,許閱也不會告訴她真相,爲了保護她,所以,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以免尷尬。
“沒……沒什麼。”許閱似乎鬆了口氣。
看着金烏西垂,許閱道:“你趕緊回去吧!我也該下值了。”
“嗯,代我向大師兄,二妞她們問好,過陣子我回去看他們。”陳敏兒笑嘻嘻地福了一禮,起身告辭。
許閱目送陳敏兒離去,脣邊地笑容漸漸凝固,眸色轉黯,她一定都聽見了,只是不想他尷尬而已。
回到婦人科,阿漓招呼她吃飯。
“陳吏目,就等你了。”
沈如瀾給她使了個眼色,又朝尤採萱努了努嘴。
陳敏兒會意,估計尤採萱憋了多日,今天要發難了。
果然,她剛坐下,尤採萱便陰陽怪氣地說:“大家都忙的腳不沾地,有些人卻整天到處閒逛,也好意思。”
李詩琴一改往常溫婉模樣,淡淡道:“人各有命,你羨慕得來嗎?”
“命?我看不過是慣會討好主子罷了,巴上個貴人,就把自己也當貴人了。”尤採萱冷笑。
陳敏兒淡淡一笑,把這些屁話全當耳旁風,吃飯的時候,要保持愉快的心情,有助於消化,她纔不會爲了兩個跳樑小醜影響了自己吃飯的心情。
周靜瞪了尤採萱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食不言,寢不語,要說話,出去說。”
尤採萱悻悻道:“周吏目,今兒個我就是憋不住了,陳敏兒的腿傷早就好了,憑什麼還不用做事?咱們婦人科一共就這麼幾個人,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她倒是爽快了,可我們呢?”
周靜翻了下眼皮,不溫不火道:“你若有本事讓皇上欽點你,你也可以不用做事,既然沒這個本事,就不要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