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穆恆她娘雖然沒說什麼,但陳敏兒明顯感覺到穆秦氏對她有着很深的戒備,是母性的天性使然吧!所以陳敏兒並無不悅感,也不介意,反正她跟穆恆又沒什麼,頂多算是隨叫隨到,而且不用付診金的便宜大夫一枚。
一旦進入大夫的角色,陳敏兒就自然而然的佔據了主導者的地位。
“坐下,讓我先看看傷口。”陳敏兒直奔主題,早點幫他治好傷就能早點回去。
穆恆優雅的一坐,好整以暇等待她給他治傷。
“喂!你不把外衣去掉我怎麼驗傷?”陳敏兒鬱悶道,難不成他還要她幫他寬衣解帶?
穆恆兩手攤平,一副任君所爲的姿態。
陳敏兒氣悶,轉看一旁侍立的高朗,高朗忙把頭轉開,心說:陳姑娘,你可別來禍害我,我能混到這個地步,憑的就是“識趣”二字,大人從不要男人替他寬衣的。
陳敏兒越發氣悶,一眼瞄到桌上的剪子,拿起來,咔嚓咔嚓就把穆恆的衣裳給剪開了。
穆恆大驚:“喂,你怎麼這麼粗魯,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裳。”
陳敏兒假笑道:“我怕把你脫光了,你會着涼。”
誰讓你自己不脫,我又不是服侍你的下人,陳敏兒腹誹着。
那邊高朗面部肌肉不住抽動,還是忍不住,笑聲悶悶地在胸膛裡震動。難怪上次在十里鋪找到大人時,大人身上的長袍都被人剪成了短衣短袖,原來陳姑娘有毀人衣裳的愛好。
穆恆一張臉黑沉如鍋底,扭頭一記眼刀飛過去,高朗頓時面癱,胸膛裡悶悶的笑意變成了無聲的嗚咽。大人耳朵也太靈了吧!這都能聽見?
就在穆恆無聲警告高朗的時候,陳敏兒已經快速檢查了傷口,嘀咕道:“我看你下次專門打一副左胸護甲好了,傷來傷去都是同一個地方。”
上次是箭傷,這次是劍傷,刺的位置一摸一樣,雖然已經上了止血散,但舊傷的肌膚癒合能力差,容易迸裂。
“這裡最靠近心臟,當然是最容易被攻擊的地方。”穆恆悻悻地橫了她一眼,還在爲她如此粗魯的行爲耿耿於懷。
好好的一件衣裳變成了兩塊破布,關鍵是這破布還披在他身上,真是傷可忍,形象受損不能忍。
穆恆一扯腰帶,把衣裳給扯了下來,露出白皙的肌膚,結實精瘦的胸膛,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蘊含着身爲強者的恐怖力量。
陳敏兒不是第一次見男人的裸,體,在她眼裡,只有病竈傷情,但此刻,她卻是忍不住心跳加劇,竟然覺得口乾舌燥。當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正常,頓時狠狠地鄙視自己,陳敏兒啊陳敏兒,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好色了?你也太不淡定了,不就是一副好看一點的皮囊嗎?至於這樣垂涎三尺嗎?沈心彤纔不會被美色所惑,這肯定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