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剛出現在腦海裡,周韻就被這個設想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寒意從腳直襲腦門。
她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媽媽不是也說簡單是真的失憶了嗎,媽媽那麼厲害都這麼說了,應該不可能有差錯的。
周韻被簡單嚇的一驚一乍的,精神又回到了簡單媽媽剛死的那個時候,對周圍的一切都異常的緊張。
哪怕神經再大條的胡菲菲也察覺到了周韻的不對勁,想到在校醫室發展的那一幕,不想多事的和周韻拉開了距離。
沒過多久,原本和周韻走得近的人,都漸漸的開始疏離她。
不在狀態下的周韻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暫時免去騷擾的簡單兩人,並沒有真的得到平靜,最起碼莊清清就不是,她總覺得在簡單說過那段話後,周韻就變得不一樣了,已經不能用敏感兩個字來形容了,而是有點神經兮兮的。
莊清清忍不住朝簡單瞥了一眼,她知道這個疑問絕不能問出口,那是她絕不能觸碰的禁區。
在各自抱着不同心思中,一天的課程結束了,簡單告別了莊清清,上了車,並且讓吳建在學校轉角處停下。
“簡小姐,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大姑肯定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吳建將車停在轉角處,裡面只有一家麪包店,而且看起來並不能讓人引起食慾的樣子。
“你在這等我就好。”簡單留下一句話,就下了車。
吳建皺着眉,眼睛盯着下了車的人進了那家麪包店,麪包點不大,透過玻璃門依稀能看到裡面的一切,而走進去的人,好像正和一個看不清楚長相的人在說什麼話。
“季辛?”
麪包店了除了店員只有一個人坐在高凳上吃着全麥麪包。
叼着麪包的人,轉頭看向叫出他名字的人,墨鏡下的眼不由露出一絲訝異,他向劉鋒瞭解過面前這位小僱主的大致資料,是個剛讀高一的半大孩子,不管劉峰再怎麼推崇說盡好話,他依舊不當一回事,孩子就是孩子,思想侷限不夠成熟,再聰明優秀也仍舊是孩子,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是個有錢家裡的孩子。
可真當見到真人的時候,季辛總算切實明白什麼是有錢家裡的孩子,果然不是普通家庭出身能比的,貴而不傲,難怪劉峰會說她不一樣了。
劉峰就是簡單口中的劉叔,可季辛和劉峰都是部隊出身,雖然劉峰比季辛早幾年入伍,可像季辛這樣不喜歡按規矩做事的人,連那聲哥都省了,反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簡小姐,還需要對下暗號麼?”季辛不由調侃起他們的見面方式,他是見不得人還是FBI,還需要弄得這麼神秘。
簡單淡淡掃了眼風衣高帽,帶着眼鏡的人,如果不是非常近的距離,應該是看不清楚對方的樣貌,想來,車內的吳建也只能看得清輪廓。
就像簡單所想的那樣,吳建伸長了脖子拼命往麪包店裡看,想要看清楚簡單到底和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