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鳳璇陽手拿的乃是一個碩大的玉勢,尺寸大得驚人,龍傾寒偷偷地覷了一眼鳳璇陽的昂|揚,發覺那玉勢竟比鳳璇陽的還大上一些。
“你……你……”龍傾寒張了張脣,斷斷續續地道。
“本座甚?”鳳璇陽啄了龍傾寒一口,而後另一手又拿起一個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唔,瞧了半天還是這兩樣東西合本座心意,你從中挑一個罷。”
龍傾寒擡眼望去,又瞬間瞪大,只見鳳璇陽一手拿着玉勢,另一手拿着一根蠟燭,燭邊滴下的燭淚,如血一般刺紅。
龍傾寒嚥了咽口唾沫,抖着聲道:“可否,都不要。”
“不要?”鳳璇陽誇張地道,“你在說笑麼,嗯?你讓本座的脖子上多了一道疤,本座不在你身上留回一個,怎地可以。”
龍傾寒閉上了眼,深深地道:“你刺回我一劍好了。”
“刺你一劍?本座可捨不得,若是弄傷了你的身子,本座可心疼哩。是以……還是這些個東西有用,既不會留疤,又可方便本座懲罰你。說罷,挑哪個?”鳳璇陽捧起了龍傾寒的臉,將那兩樣東西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龍傾寒咬緊了雙脣,怒道:“你……你放開我。”
“嘖嘖,瞧你這模樣,想來是不肯選的了。罷了,本座替你選,”鳳璇陽端祥了片刻,便丟掉了蠟燭,甩着玉勢道:“唔,這個好了。”
“不……唔……”還未能拒絕,便覺自己羞恥的地方被一樣東西抵上,那碩大的尺寸方進入一點點,便讓龍傾寒驚懼地渾身顫抖。
鳳璇陽看了一眼那面色有些痛苦的龍傾寒,微垂下眸,啄了他一口,暗中將那玉勢丟了開去,換成自己的兩指,“既然是懲罰,必要做足了纔可。”
“不……鳳璇陽你停下……呃……”羞恥的地方又被進去了一些,龍傾寒輕咬着脣抑制自己的吟聲。
“傾寒,你可知錯?”
低沉而帶着魅惑的嗓音從耳邊匯入,一隻手撫上了他的昂揚,細細地摩挲。這種快慰與痛楚相併,讓龍傾寒的身體更是難耐。
龍傾寒抗拒地收縮着,可是卻被鳳璇陽侵入越來越深,他的身體開始泛起紅暈,逐漸意識迷糊起來。
快|感漸漸侵身而上,佔據了他的所有心思,那快速進出體內的手,竟讓他覺得舒爽。
頃刻,那手快速抽離,一樣更大的物什直搗而入……
“呃……啊……混賬……唔”餘下的話,都被淹沒在相接的脣中了。
情|事過後,龍傾寒無力地趴伏在鳳璇陽的身上,淺淺地喘息着。許是許久未曾行事了,今日的鳳璇陽異常地狂野,讓他身子都遭受不住,到最後連吟聲都發不出來,只能粗重地呼吸着。
鳳璇陽抱着龍傾寒起了身,自己背靠着牀頭,讓龍傾寒趴在自己身上,扯起被褥,覆在龍傾寒那佈滿情|欲痕跡的身體之上,溫柔地順着他的長髮。
龍傾寒猶未從情|欲中走出,仍迷濛着眼,攀着鳳璇陽輕輕喘息。
當他回過勁,微微側頭時,便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鮮豔的紅蓮印記。
他瞬時驚醒,動了動身體。
“怎地了?”鳳璇陽摟緊了他,關切地問道。
“你還有臉說!”龍傾寒掙扎着拍開他的手,怒道。
鳳璇陽挑了挑眉,順着龍傾寒的手指處望去,待看到那個紅蓮印記時,眉頭忽地皺緊了。
“這是甚?”龍傾寒指着紅蓮印記,怒斥道。
鳳璇陽收回了暗淡的視線,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伸手過去,摸了摸,“唔,不錯,肌膚光滑,觸手感覺不錯,不錯。”
“屁話!”龍傾寒打斷了他的手,問道:“我是指這紅蓮印記,你……這可是你下蠱爲之?尚有……”他忽地眼神一黯,偏過了頭去,“你緣何要下毒害我,你若真想取我性命,我雙手奉上便是,何苦……何苦這般對我。”
“害你?”鳳璇陽聞言後,竟驚詫地瞪大了雙眼,“本座何曾害過你了?”
龍傾寒一怔,回過頭來,定定地看着鳳璇陽,發覺他的神色不似作假,那眼底的驚詫與擔憂是遮掩不去的,莫非是自己誤會了他?
他蹙起了眉頭,喃喃地道:“莫非真不是你?那會是何人,尚有這紅蓮印記是怎地回事?”
“傾寒,”鳳璇陽掰過了龍傾寒的臉,正色道:“我要你知曉,無論發生何事,我都不會害你。”這句話裡他沒有用“本座”自稱,而是用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稱謂,卻讓龍傾寒的心涌上暖暖的幸福。
這個男人,是用他的愛來告訴他,他對他的付出。
龍傾寒沒有答話,他摟住了鳳璇陽,將自己的頭了上去,很久,才緩緩地道:“我信你,無論如何,我都信你。”
鳳璇陽一怔,摟緊了龍傾寒,“傾寒你……”然,話未說完便止了,他望了一眼那懷中人,長嘆了一聲,便沒再問了。
耳聞鳳璇陽的嘆息,龍傾寒眼底驟起暗光,他猜想鳳璇陽應是想問他關於下毒之事,但不知爲何,他竟不想告訴鳳璇陽。
若不是鳳璇陽,那會是誰?
不對,龍傾寒幡然驚醒,盯着鳳璇陽瞧起來,不對勁,他總覺得鳳璇陽有點不對勁。
鳳璇陽眨了眨眼,“傾寒,怎地了?”
龍傾寒一怔,旋即明瞭地問道:“該死的,若非你下毒,那先前你給我吃的是何藥!”
鳳璇陽無辜地眨了眨眼,“何藥?噢,你說那個呀,本座先前不是說了麼,那是給你補充精氣的藥。”說完,他還翻身下牀,從衣裳裡取出一瓶藥,從中倒了一顆在手心裡,“呶,這個,是了,傾寒你快些吃下。”
龍傾寒盯着他手裡的藥,目光灼熱,他看了一眼鳳璇陽,沉聲道:“緣何你一直都不吃,若要我吃下,你先吃。”
鳳璇陽雙眼一眯,“傾寒,你長膽子了。你這般,可是懷疑本座?”
龍傾寒定定地盯着他,冷聲道:“是否懷疑,你吃下去便知。”
房內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鳳璇陽盯着龍傾寒瞧了瞧,便勾起了一抹笑容,“吃便吃。”說完,他便將手裡的藥往自己嘴裡送去,然,在碰到脣的那一刻,一陣風動,手裡的藥頃刻便易了主。
他視線一轉,便見那顆藥送入了龍傾寒的脣裡,咕隆一聲,被其吞了下腹。
“你……”
龍傾寒偏過了頭去,沒有答話。左右他也被下了毒了,再多吃一顆毒藥又有何不可。終歸,他還是不忍心讓鳳璇陽吃這個不知名的藥。
“鳳璇陽,我且問你。緣何我吃下此藥後,會渾身虛軟,身體大不如前。”
“冤枉吶,傾寒,”鳳璇陽誇張地攀着龍傾寒的手,睜大了雙眼道:“本座的藥乃是補充精氣的,怎地會讓你全身虛軟,本座還以爲你那是故作軟態,好方便本座……”他挑了挑眉,盯着龍傾寒的臀部邪笑起來。
“……”龍傾寒拍開了那張假不正經的臉,“那我這紅蓮印記又是怎地回事?”
“那個?”鳳璇陽疑惑地道:“那不是你我結成夫婦後的象徵麼?奇了,傾寒,這擺明便是乃自個紋的,怎地賴到本座頭上了,本座瞅瞅,”他拉過龍傾寒的手臂,從頭到尾摸了個遍,“咦,還真是一模一樣呢,傾寒,原來你這般思念本座吶,唔不錯,乖了。”他拍了拍龍傾寒的發,笑道。
龍傾寒拍開了那越摸越往下的手,不明意味地看了鳳璇陽一眼,那樣子擺明便是知曉怎麼回事,可他愣是不說,簡直把人都急死了。可是,對上鳳璇陽這般好不正經的,他當真是拿他沒轍。沒想到兜兜轉轉,竟是一點消息都探不出。
那個毒和蠱究竟是怎地回事,鳳璇陽爲何似是在瞞着他,可是,鳳璇陽說不會害他的神色又如此正經,莫非真不是他。
那會是誰?
“傾寒……”鳳璇陽眼底忽地閃過一絲不明的光,但頃刻,又消失不見。他湊了過來,趁機伸手捏了一把那個出神之人的臀部。
“嗯。”龍傾寒猶在思考,什麼也沒想的便隨口應答了。
“你如今精力可是恢復了?”
“嗯。”
“那……我們再來一次可好?”
“嗯。”
“當真?太好了!”
“嗯……嗯?!”眼前一花,翻身便被壓下,再欲張口罵人時,便被一個吻吞入了腹中,只能在情|動時低低地喚一聲——
“該死的,混賬!”
龍傾寒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一早了,昨夜他被鳳璇陽壓榨得都快沒了氣,連吃飯都是靠着鳳璇陽喂的。
他環顧了四周,發覺鳳璇陽不在屋內,只有淡淡的熟悉檀香繚繞。
他翻身坐起,發覺自己身上穿着一套嶄新的淺色藍裳,上繡龍紋雲案,腰束騰雲錦帶,他扯了扯袖角,發覺料子柔軟,如覆冰絲,比之自己之前的那件還舒服許多。
他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感激鳳璇陽的知心。他扭了扭頭,正瞧着牀頭放置了一張紙,上書,“夫人,本座去去便歸,等我。”
看到“夫人”那兩字,龍傾寒就氣不打一處來,想他昨日,被鳳璇陽高超的技巧弄得叫苦連連,最後還被迫喚了他幾句“夫君”。想到這個詞從自己口中喊出,他都巴不得扇自己一記嘴巴子。他將那張紙攥得緊緊地,差點便要運功化去,但想了想,又將其鋪展開來,看了一眼上頭那狂狷的字體,欣慰一笑。
他將那張紙摺疊好,放入了懷中,輕輕拍了拍。
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龍傾寒一怔,收起了柔情,恢復了往日那般清冷的模樣,“請進。”
一陣推門聲後,一個略帶風塵味的女子走了進來,扭着身子將手裡的早膳放到了桌上,“這位公子,這是您的早膳。”
龍傾寒皺了皺眉,他記得昨日裡還是那個小翠來伺候的,怎麼今日便換了個人來。
這女子混跡青樓已久,一雙眼賊厲害,早將龍傾寒的疑惑看在了眼底,她輕捂着嘴,笑道:“小翠昨夜裡不小心燙傷了,是以媽媽便換我來伺候。”
龍傾寒點了點頭,輕捂了捂鼻,擋去那刺鼻的香味,而後甩了甩手讓她下去。
“這位公子,您沒有別的吩咐了麼?”那女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滿,扭捏着身子,嬌羞地道。
“沒有,下去。”龍傾寒冷冷地下令逐客。
“那……”
“下去。”不容拒絕地厲聲喝道。
那女子憤憤地跺了跺腳,便輕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且慢!”龍傾寒腦中閃過了一絲光,似是想起了什麼,將那女子喚住了。
那女子眼底一亮,便回頭扭着身子到龍傾寒的身邊道:“公子有何吩咐?”
龍傾寒微微嫌惡地揉了揉鼻子,那女子身上的胭脂味還真嗆鼻,“你在此處待了多久了?”
“哎喲,”那女子吟了一聲,便招呼着手裡的絲絹往龍傾寒身上打去,龍傾寒側身避過,她女子訕訕地收回了手,揉捏着手裡的絲絹,嬌羞道:“奴家在此處已有十年了,奴家……”
“停!”眼見那女子猶要做出一副淚痕滿面的模樣,龍傾寒嫌惡地打斷了她,“那這十年來,想必你也知曉不少消息了?”
聽到龍傾寒只是想打聽消息,那女子有些不滿,但還是陪着笑臉道:“是啊,公子,咱青樓是什麼地方,這消息最是靈通的,我……”一張銀票兜頭甩過,將她後面的話都堵住了。
小心翼翼地捧着銀票,她趕忙摺疊好放入懷中,然後諂笑地問道:“這位公子,你想知什麼,奴家一定知無不言,若是奴家這消息不夠,奴家也去幫你打聽打聽。”
龍傾寒覷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我要知曉關於久華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