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說得對,我們都不要被那小丫頭糊弄住嘍!孟二,你去和那孟伯說,讓他快點動手,以免夜長夢多!”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聽那口氣,似乎是一個地位不低的老者,蠍子回想孟奇說過的關於柳夫人的介紹,不由冷冷嗤笑一聲,心說,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大長老吧。
“是,長老!”先前說話的男子應聲道。
“等等,你和十二花奴一起去,我怕孟伯一個人搞不定!”蒼老的聲音急切的補充了一句,接着沉吟片刻道,“這件事很重要,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成功!”
“十二花奴?外公,你也太看得起那個臭丫頭了吧?對付那個廢物需要動用十二花奴?”年輕女子驚呼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的計劃已經進行得七七八八了,不能被那個丫頭給破壞了!那丫頭畢竟離開孟家十年,這十年她經歷過什麼,做過什麼,我們一無所知,還是小心點爲妙!”蒼老的聲音說道。
“好吧,那就按照外公的意思吧,反正多派些人去,那丫頭只會死得更難看些!”年輕女子陰狠的聲音隨即傳來。
蠍子面色再一次冷了下來,心說,還真是個刁鑽的女子,好歹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姐,需要這樣心狠手辣嗎?不過,聽他們的口氣,那上面十二花奴還是一個些來頭,自己還是去孟伯那裡守着好了,要是孟奇那丫頭死了,自己在這花語城就沒有熟識的人來,再說,那丫頭還是蠻討喜了!想到此處,蠍子一個閃身便離開了柳夫人的屋頂。
按照來時的路線。蠍子很快便摸回了孟伯的住處。蠍子沒有直接進入孟伯的小院,而是將精神力鋪設進小院,見裡面只有一個人氣息。飛身越過鎖上的小院大門,進入小院。果然。孟伯不在,只有孟奇託着腮幫,坐在桌邊,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蠍子扯出一絲笑容說道。因爲她知道她帶來的消息對於孟奇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所以她想盡量輕鬆一點,讓孟奇聽了不要那麼難受。
“蠍子?”孟奇驚呼道,連忙站起身,走到蠍子面前。迫不及待的問道,“打聽到了嗎?我們爹爹和孃親還活着嗎?”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孟奇還是抱着希望一臉期待的看着蠍子。
“這……”蠍子從來沒有試過如此難以啓齒的情景,看着孟奇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欲言又止。
蠍子如此支支吾吾,孟奇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耷拉下眼前,沉聲說道:“蠍子,你儘管說吧,其實我已經猜到結果了。有了心裡準備!”
蠍子輕嘆一口氣道:“你的父母應該是已經亡故了,我在你們孟家祠堂裡看見了他們的牌位,從牌位上油漆的色澤來看。不像是剛剛擺上去的,應該有些時日了,和孟伯說的基本吻合。”看了一眼默默流淚,卻在努力想要將它擦乾淨的孟奇,蠍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孟伯是柳夫人的人。柳夫人和大長老已經知道你在這裡了,他們派出十二花奴,還有一個叫孟二的人。配合孟伯除掉你,還有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發現這個院子的門已經被孟伯鎖上了。”
“孟伯是父親最信任的人之一。他怎麼會答應柳夫人傷害我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家族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以前記得孟伯是不會培植植物的,爲何在他的院中種滿了盆栽,這到底是爲什麼?”孟奇瞬間平靜了下來,任憑眼淚順着臉頰不斷的往下流,口中喃喃自語道。
“到底這裡面隱藏着什麼樣的原因,我是不知道,但是孟奇,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是我親耳聽到了,我想若不是我腳力快,恐怕現在在你面前的就是十二花奴和那個叫孟二的了。孟奇,現在你到底想怎麼辦?若是你想離開,我們現在就可以走!”蠍子表情無比嚴肅的說道。
“我不走!”孟奇回答的斬釘截鐵,十分堅定,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不容更改一般,說道,“我得看看柳姨和妹妹到底有多想我死,我想問問孟伯爲何要如此待我,到底柳夫人他們給了他多少好處,讓他背棄我的父親,我更要問問他們我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猝死?心臟病?呵呵!”孟奇冷笑一聲看向蠍子問道,“這個死因你信嗎?我的父親是黃道武者,中級培植師,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有什麼心臟病!還有我的母親,她爲什麼要投井自殺?若是我真的如傳言中死了,她還有可能生無可戀,可是我還沒有死,她不會捨得留下我一個人自殺的,打死我也不會相信,她連最後一面都沒有和我見就自殺的!我不相信!”
孟奇的表情異常凝重,那緊蹙眉頭,有條不紊分析事情的模樣,真是讓自己對她刮目相看,蠍子沒想到一直天真浪漫,活潑可愛的孟奇居然還有如此精明的一面,微微一笑道:“好,我幫你,我相信那些烏合之衆應該不是你我的對手!”
“不,蠍子,這件事是我們孟家的家務事,我希望能自己解決!”孟奇一口回絕道。
蠍子驚訝的看向滿臉堅決的孟奇,思索片刻,撲哧一笑,道:“好,我隱於暗處,不到逼不得已,我是不會出來干涉你的家務事的!”
“謝謝你,蠍子,這次是我欠你的!”孟奇也衝着蠍子蒼白一笑道。
“別說欠不欠了,幫助你,我也是爲了我自己,畢竟沒有,我在這裡連路都不認識!”蠍子莞爾一笑,說道,“好了,他們來了!”提醒完,蠍子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孟奇的面前。
果然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走在前面的是孟伯和孟二,後面跟着十二個奇形怪狀的人。
孟奇淡定的站在院子中央,臉上的淚光凝集在臉頰上迎着陽光閃閃發亮,可是,卻絲毫不能淹沒孟奇強大的氣場,她冷冷的盯着走進來的孟伯一衆人,語氣平靜的問道:“孟伯,您這是什麼意思?”
“大小姐,怪就怪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孟伯只能和你說聲對不起了!”孟伯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說道。
“呵!什麼時候跟了柳夫人和大長老,是我父親死前還是死後?”孟奇冷冷的問道。
孟伯依然心虛的不敢看孟奇一眼,也沒有回答孟奇的問話。
“呵,之前是吧?”孟奇冷笑一聲,接着聲音變得無比森冷的問道,“我爹爹和孃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孟伯聽到孟奇問出這樣的問題,心一驚,趕忙擡起頭來看向孟奇,剛準備開口,便被身邊的孟二打斷了,孟二極爲不耐煩的催促道:“怎麼還不動手?大長老交代了要速戰速決,我們還要趕回去覆命呢!”
“你還是到下面問族長和夫人吧!”孟伯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說着手一揮,只見那些種着綠色樹狀植物的盆栽開始變得巨大,無數根樹枝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延伸開來,遮天蔽日,樹枝末端伸出一隻枯枝大手,伸向孟奇,像是要將扯碎一般!
“雕蟲小技!”孟奇冷冷一笑,一個飛身,衝到半空中,一道刺眼的綠光猛的一閃,讓在場的人不得不閉上眼睛,等所有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孟奇已經衝破那交錯在一起的樹枝網,那些樹枝因爲受到重創,微微有向回縮的動作。
“你不是說她手無縛雞之力嗎?怎麼會這樣?”孟二臉色沉了下來,責備身邊的孟伯道。
孟伯一下子急了,再次揮動手,那些原本已經快要打退堂鼓的樹枝,又瞬間復甦,以比剛剛還要猛烈的態勢向孟奇襲擊過來。
孟奇從腰間的布包中取出數片如同柳葉一般細長的葉子,射向那些植物的樹幹。
那些薄薄小小,不起眼的小樹葉,像是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尖刀一般從將那些植物的樹幹攔腰砍下,掉落在地上的樹枝樹幹,瞬間枯萎,變成了乾柴,就在那些高大植物變成光禿禿一片,還沒來得及枝生出新的樹幹樹枝時,孟奇趕忙從布包中取出一把金米分,撒在每一顆樹的樹幹切口處,那些樹木立刻就像是漏氣的氣球一般,迅速萎縮,最後變成了孟奇初見時大小,只是沒有初見時的生氣,變成了死木。
“千手樹,算是培植植物的中上品,本應攻擊力很強,可惜,你這個蹩腳的培植師,將它種錯了地方,它不應該被種在盆中,那樣只會束縛它的發展,你若是將它直接種在院中,或許今天我還要費一番大氣力,現在,舉手之勞!”孟奇拍落手上殘留的金米分,不屑的看着孟伯,冷冷說道。
孟伯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撇了一眼,一臉看好戲模樣盯着自己的孟二,急了,直接走到院子的中央,釋放書所有能量,能量七級。瞬間他的周身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強風,扇動着院中每一棵植物。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