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蘇遠全身一震,立即轉過身來,離開了鄧蟬玉那戀戀不捨的香脣,扭頭向身後看去,只見身後黑牛滿頭大汗正抓着一個布條衝了過來。
等到黑牛衝到近前,這纔看到蘇遠懷緊緊抱着姬月和鄧蟬玉,當下黑牛身子一轉,以多快的速度衝過來,以多快的速度返回去。
一邊向回跑着還一邊嘟嚕着:“我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
蘇遠輕罵了一聲,說着:“給我滾回來。”
“好咧。”聽到蘇遠的罵聲,黑牛立即答應一聲,身子一轉又跑了回來。
看到黑牛到了近前,姬月急忙想要推開蘇遠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可是蘇遠的手臂卻緊緊地抓緊住,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
姬月雙手用力,好不容易纔將蘇遠的手臂推開,自己卻是搞得香汗淋漓。鄧蟬玉雖然更潑辣一點,但是也不好意思當着黑牛的面被蘇遠摟抱,同樣推開了蘇遠。
兩人爭脫了蘇遠的魔爪,不由得幽怨地橫了一眼蘇遠,但是雙眸之卻是充滿了一絲興奮之色。
在22世紀摟摟抱抱極爲正常,可是在商周之時,卻只有在私密的府邸之才能夠做這些動作。
平時蘇遠也極爲尊重姬月和鄧蟬玉的感受,只是現在蘇遠自認爲三人命不過十年,因此對於這些世俗禮法已不再顧忌。
“黑牛,土牆倒了嗎?鄭倫怎麼送來的消息?”蘇遠向着黑牛問道。
聽到蘇遠問到關鍵的問題,姬月和鄧蟬玉的注意力終於轉移出去,立即看向了黑牛。
“土牆還在,不過我派斗篷兵沿着土牆巡視之時,聽到了土牆裡面也有腳步聲,經過詢問發現是鄭倫手下。兩邊軍士想要隔着土牆交談,但是聲音大部分被土牆阻擋,最後衆軍士想了一個辦法,用土塊包住寫字的衣服碎片,從牆頭扔了過來。”
說着,黑牛抓着手的一團碎布頭揚了揚,這應當是雙方士兵傳送消息的布片。
看到這兒,蘇遠心一喜,原來土牆只能擋住人,卻不能擋住物品。
算是自己不能進入到土牆之內,但是土牆內有鄭倫、袁福通、鄧九公、蘇護、姜煥、鄂順等人,如果有了自己的指揮,也足以成事。
蘇遠心狂喜,這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剛纔真的是姬月和鄧蟬玉帶給自己好運氣啊。
想到這兒,蘇遠雙臂一張再次摟住姬月和鄧蟬玉,扭頭在兩人芳頰各自深深地親了一口,接着召喚黑牛返回大殿之。
姬月和鄧蟬玉兩人正在認真地聽着蘇遠的對話,卻沒有想到蘇遠竟然當着黑牛的面親了她們兩個人,當下不由得又羞澀又興奮,兩張臉紅得如同兩個蘋果一般。
看着蘇遠遠去的背影,兩人雖然想跟隨而去,但是站在那兒雙腿發軟,連一步都邁不出去。
蘇遠返回大殿,立即命令撤去了酒桌,重新坐在大殿議事。
黑牛見蘇遠重新恢復鬥志,不由得大喜,忙不迭地命人撤去了酒桌,接着開始向蘇遠報告土牆內傳來的消息。
姜子牙帶着姬發返回西岐之後,姬發即以武王之命號令天下,稱朝歌已亡,姬發是天下之主。
天下諸侯大部分都跟隨着蘇遠征戰過,因此對於姬發的命令根本不以爲意,根本沒有一鎮諸侯聽從姬發的命令。
可是對於衆諸侯的冷漠,西岐也沒有任何舉動,彷彿已經吃定了天下諸侯了。
聽到這兒,蘇遠眉頭一皺,說着:“這必然是姜子牙的計謀,這個姜子牙果然毒辣。”
“大哥,天下諸侯都沒有理睬姬發,這又算是什麼好計?”
蘇遠說着:“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姜子牙這一計,正是故弄玄虛,如今朝歌被阻於土牆外的事,早晚會被天下諸侯知道,慢慢地天下諸侯會信心漸失。時間一久,衆諸侯會投降西岐的。”
“不是還有鄭倫他們嗎?”黑牛說道。
“到時候大部分諸侯歸順,鄭倫他們也無力迴天,而且鄭倫他們也根本不是姜子牙的對手。”
“那可怎麼辦?”黑牛急道。
“若是我無法知道消息,可能姜子牙會得逞。可是現在卻不同了。你命令鄭倫,無論事情大小,務必向我稟告。”
從這一日開始,布條消息從土牆內源源不斷地傳了出來。
果然正如蘇遠所料,天下衆諸侯發現了被土牆困住,朝歌消失之後,慢慢都亂了陣腳。
一開始衆諸侯想盡辦法推倒土牆,到後來都失敗後,衆諸侯漸漸離心離德了。
開始有幾個諸侯歸順了西岐,後來越來越多的諸侯歸順,漸漸地,投靠西岐的諸侯越來越多,也只是一年的功夫,八百鎮諸侯已有一大半投降了西岐。
雖然蘇遠當初設立了郡縣制,但是畢竟設立時間尚短,並沒有完全推行下去,因此天下仍然還是八百諸侯統領。
到了後來,沒有投降西岐的也只剩下北海七十二郡、東伯侯姜煥、西伯侯鄂順、三山關等幾郡了,而且這幾郡都被西岐降城分隔開來,互相不能照應。
得到這個消息後,姬月、鄧蟬玉和黑牛等人皆是氣得咬牙切齒。
鄧蟬玉拍着桌子說道:“這幫朝三暮四之人,當初他們可都是對夫君感恩涕零,結果這麼快反悔了。”
姬月也氣憤不已,說着:“若是夫君在,他們怎麼敢投降西岐。”
衆人叫嚷了幾句,卻發現蘇遠坐在那兒一言不發。
姬月立即害怕了,急忙坐回蘇遠身邊,柔聲說着:“夫君,算是暫時失利,你也不要失去信心啊。”
聽到這兒,鄧蟬玉也害怕了起來,實在害怕蘇遠再次回到頹廢的樣子。
果然,見蘇遠面色低沉,有氣無力地說道:“唉,我現在也茫然無措啊。”
“那該怎麼辦啊?”姬月和鄧蟬玉兩人真的着急了。
“你們兩人一人親我一口,我說不定會想出什麼辦法來。”蘇遠說着。
“可是……可是黑牛他……”
說着,姬月看向了大殿站立的黑牛。
黑牛急忙一轉身,背過身去:“權當我不在。”
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闌珊的蘇遠,姬月臉色一下子紅了,細白的牙齒咬着自己的下嘴脣。
思索了片刻之後,姬月一咬牙,身子向前一傾,溼熱的嘴脣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蘇遠的臉一點,接着匆匆地收了回來。
即使只是這麼一點,姬月的臉色卻是無通紅,臉頰幾乎能滴出水來。
蘇遠的臉頰又側向了另一邊,鄧蟬玉也是像做賊一般,嘴脣在蘇遠的臉輕輕一點。
看着身邊兩人羞澀佳人,蘇遠恨不得立即將兩人按在地雲雨一番,但是看到只是輕吻一下羞紅了臉,蘇遠強行忍住了心的熱火。
“夫君,你想到主意了嗎?”姬月聲如蚊蠅般低聲問道。
蘇遠哈哈一笑,站了起來:“主意我早想好了,區區土牆再也攔不住我了。剛纔那兩吻,當是我衝殺的號角吧!這一殺,我定讓西岐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