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氏部落前一片安靜,除了偶爾聽到風聲之外,只有少年等人粗重的呼吸之聲。
半晌之後,后羿長嘆一聲,向着蘇遠躬身說道:“都道我是箭神,今日一見魔神之威,這才知道原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這時,少年才從震撼之清醒過來,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滿面虔誠之色,向着蘇遠說道:“多謝魔神大人教我。”
蘇遠說道:“我還沒有教你。不過現在我卻是要教你一件事。”說到這兒,蘇遠語氣一冷:“對待敵人,絕不能留情。”
說罷,蘇遠一揮袍袖,只見蘇遠、少年和地數百具天毒族的屍體,全部消失不見了。
在數十里外,五千天毒族正聚集在一起,他們派出二百餘人爲先前部隊,是爲了先行踏平白氏部落,後續大部隊繼續向前,一舉殺入土、搶佔花花世界。
五千天毒族的領軍之人,正是天毒族的少族長,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
此時,正有數個將領簇擁在少族長的身邊,滿臉堆笑,極盡諂媚之能。
“少族長,佔據土大片土田,您可會有數之不盡的美女了。”
“要是能夠打下朝歌,據說那妲己可是天下第一美女啊。”
“這個妲己到時候歸少族長啦。”
……
在衆人說話之時,突然看到前軍一陣躁動。
少族長和衆將領均是面色一沉,更是有人怒罵道:“都在瞎亂什麼?”
這時,衆人也都擡起頭來,赫然看到了不知何時,在五千大軍之前,多了兩個人和一堆東西。
此時,這兩人的一人正在斬下了一隻飛鳥的頭顱,將鳥頸噴出的鮮血灑在地,劃出了一條紅線。
天毒族正在疑惑之時,看到了地面的那一堆東西,赫然是一堆乾屍。
雖然已辨認不出面貌,但是通過服飾,卻是能夠認出,這正是他們派出的二百先前部隊。
少族長不由得大怒,怒道:“大膽,竟然敢殺我的人,給我殺了他們。”
聽到少族長的話,五千天毒族立即向着這兩人衝來。
面對着氣勢洶洶衝殺而來的五千天毒族,那二人卻是目光冰冷,年齡稍大那一人甚至將雙手負在了身後,滿面蕭然。
另一個灑淋鮮血的少年不慌不忙地扔下手的鳥屍,取出一柄手掌大小的弓箭,搭了一支大小並不協調的黑色長箭,冷冷地說道:“過紅線者,死!”
可是,在五千天毒族的眼,根本沒有將兩人放在眼,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猶豫,衝過了紅線。
在五千天毒族剛剛越過紅線之時,少年手的弓箭一鬆,黑色長箭脫弦而出。
長箭尚在半空之,只聽到“嗡”的一聲,一團黑雲將五千天毒族籠罩在其。在那黑雲之,立即傳來了聲聲的慘叫之聲。
片刻之後,黑雲歸於一處,再次化爲了一根黑色長箭,落在了地。而此時,那五千天毒族已然變成了五千具乾屍。
剛纔突然出現的兩人,正是蘇遠和少年。
少年斬殺了五千天毒族,臉的興奮之色已然無法掩飾,他跳着向蘇遠說道:“魔神大人,我竟然殺退了強敵!”
蘇遠點了點頭,說道:“這三支箭賜給你,以後天氏部落的後代,永世守住部落的領地,禁止一切外敵踏入土一步。”
“遵命!”少年立即嚴肅了面容,向着蘇遠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這五千天毒族大軍,已是整個天毒族的精銳之師,天毒族的族人本期盼着五千大軍返回之時,能夠帶回無盡的財富。
哪知道時間過去了一年又一年,五千大軍卻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實在等不急了,天毒族派人前來查探,卻發現了五千大軍早已死在半路之,甚至連原的邊界都沒有踏入。
而且在五千天毒族死去之地,有一條怪的紅線。而在紅線旁邊,有一行字——越紅線者,死!
探信人嚇得不敢越過紅線,急忙返了回去,報告了此事。
天毒族舉族大驚,老族長甚至立即被嚇死,剩下的族人舉族遷徙,向西北的荒蕪之地逃去,一直逃到了海邊,前方再無道路,他們以爲逃到了天邊,這纔敢居住下來。
從此以後不敢再用天毒族的名號,更是不敢再踏入到原半步。
而紅線,更是成了禁止跨越的禁忌代名詞,一直流傳至今。
後姓少年謹記蘇遠的教誨,一直守護在土北疆,即使他年老死去,這條家訓也一代代流傳下去。但凡有外敵入侵,後姓子孫會挺身而出,抵抗外敵。
因爲後姓稀少,又是巫族之姓,爲了避免引人注目,因此外出抗擊外敵的後姓子孫,都化名他姓,取一個與後姓相近的姓氏,如嶽、衛、戚等姓。
蘇遠賜下的三支長箭,一直作爲祖先遺物留在祖祠之,漸漸地成爲了振奮後氏家族的精神象徵,後人已然不知道真正的用途。
隨着時間一久,蘇遠的法力消散,三支長箭復又化爲數千只黑蚊子,散落到人世間,慢慢地繁衍生長,充於人間。
人間的蚊子永遠滅之不盡,正是因爲這有數千只黑蚊子不斷地繁衍之故。
蘇遠安頓好了後氏部落之事,立即帶着后羿向着朝歌大軍返了回來。
這一來一去的時間,已是兩日,距離趙公明的七日之期也只剩下了不到兩日之期。
在蘇遠離開的這段時間,三霄對蘇遠的誤解已經根深蒂固。
雲霄和碧霄早對蘇遠印象不佳,此時更是認定蘇遠是傷害趙公明的兇手。
三霄只有瓊霄較爲理智,對蘇遠尚存希望,但是在雲霄兩人的不斷勸說之下、特別當她看到趙公明日漸虛弱之後,也終於轉變了想法。
三霄即已統一思想,立即決定佈下九曲黃河陣,不惜一切代價殺死陸壓和蘇遠,救回趙公明。因此,三人不眠不休,連夜擺下了九曲黃河陣。
申公豹雖然情知不妥,但是卻無可奈何,只有看着三霄用九曲黃河陣擋在了西岐大軍之前。
燃燈道人端坐在大帳之,遙遙看着西岐大營外殺氣沖天的九曲黃河陣,臉露出了淡淡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