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道人聽着馬善的講述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不由得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冰冷之色,冷冷地問道:“馬善,你竟然敢騙我?區區一個剛剛突破的玄仙,怎麼可能殺死你?而且我從天皇時得道,根本沒有聽說一件法寶叫做避雷針,更是不可能有輕鬆吸收雷劫的法寶。”
馬善急忙委屈地說道:“老師明鑑啊,我這一次可是句句屬實啊,絕不敢欺騙老師啊。”
燃燈道人臉色依然陰沉,冷冷地說道:“哼,那麼你現在就立即帶我前去,尋找這個蘇全忠。如果你有半句謊言,我立即就親手將你滅去。”
“好,老師一去便知。”
燃燈道人立即收了琉璃燈,上了坐騎梅花鹿,跟在了馬善的身後,兩人離開了靈鷲山,一路向西飛去。
萬里之遙,兩人也不過是半日的功夫就到了。
看着面前的萬里雪峰,馬善不由得一咋舌:“奇怪,怎麼那一座山峰不見了?”
馬善撓着頭,根本分不清哪一座是自己所處的山峰了。
燃燈道人冷冷地問道:“你確實就是在這裡?”
馬善點了點頭,說道:“一定沒錯,當時有一座山峰,峰頂長着一棵梧桐樹,不過現在找不到了。我明白了,一定是被冰雪蓋在下面了。”
燃燈道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哼,又有什麼人能夠騙過我。”
說罷,只見燃燈道人一甩袍袖,立即有一股柔風飛了出來,向着下方的萬里冰峰飛去。
說來也怪,燃燈道人袍袖中飛出的柔風,即不霸道,也不炙熱,但是所過之處,卻是所有的冰雪立即融化,從着山頂流了下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有數十座山峰峰頂的冰雪全部融化,露出了黃禿禿的峰頂。
所有冰雪化爲了水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瀑布洪流,從山峰下流了下來,發出震雷一般的聲音。
這巨大的聲音立即傳出了數裡之遠,而在數裡外的蘇遠立即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蘇遠,經過七天七夜的打坐,已然恢復了正常,修爲已然穩固在了玄仙初階的境界。
突破了玄仙之後,蘇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以前更加強大,法力更加渾厚,而且六感更強,身體四周細小的變化都無法逃過蘇遠的感知,甚至數裡外一隻鳥兒顫動翅膀,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在蘇遠的心頭。
此時蘇遠的感覺,完全能夠與天河的雷達掃描相媲美了。
因此,一睜開眼睛之後,蘇遠立即感覺到了遠處的燃燈道人和馬善。
一看到馬善,蘇遠不由得一皺眉,不明白馬善怎麼又活了。
只不過現在蘇遠再看馬善時,已然沒有了當初的仰視,畢竟兩人的修爲已然完全相同,而蘇遠藉助着自己繁多的手段,完全可以碾壓馬善了。
但是馬善旁邊那人強大的氣息,卻是令蘇遠心中一驚。
“這是什麼人?”
蘇遠心中一疑,接着低頭思索了片刻,立即驚得瞪大了眼睛。
“燃燈道人!”
馬善的主人,身下騎的是梅花鹿,長得面貌清奇,只是這幾個特點,蘇遠立即猜到了此人是誰。
要說封神世界之中,哪一個最面善心狠、口是心非,絕對是屬這燃燈道人爲第一位。
據史料記載,當初曹寶幫助燃燈道人擋住了趙公明的追殺,收了定海神珠,燃燈道人不但不感謝曹寶,反而厚顏無恥地收了定海神珠,而且在後來的十絕陣中,又讓自己的恩人曹寶挑戰十絕陣而死。
如此厚顏無恥到了極點,這個燃燈道人絕對可是稱是天下第一啊。
因此看到了燃燈道人之後,蘇遠立即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這個燃燈道人不像是老子的敦厚、準提道人的執着,完全就是一個老滑頭。
蘇遠能夠從老子和準提道人面前脫身,卻是根本沒有信心忽悠住燃燈道人。
回頭看了一眼孔宣,就見孔宣仍然雙目緊閉坐在那兒,根本沒有任何甦醒的症狀。
而在這時,燃燈道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和孔宣就要暴露出來了。
現在看來孔宣根本指望不上了,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想到這兒,蘇遠身子騰空而起,衝破了冰封,飛到了高空之上。
就在蘇遠飛出之後,身後的冰封立即合攏,依然將孔宣掩蓋在了冰封之下。
站在半空之中,蘇遠揹着雙手而立,微微一笑,說道:“哪一位道友擾我清修啊?”
看到了蘇遠之後,馬善立即臉色一變,一指蘇遠,說道:“就是他,搶走了乾坤尺,打傷了我。”
燃燈道人立即停止了施法,冷冷地看着蘇遠,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區區一個剛剛突破的玄仙,竟然敢搶我的乾坤尺?還不快給我送回來?”
蘇遠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燃燈道友,實不瞞道友說,這乾坤尺雖然在我的手上,卻是不能給道友。”
燃燈道人雙目一眯,冷冷地說道:“你這是自尋死路嗎?莫非你認爲能夠抵擋住我嗎?”
蘇遠搖頭道:“並非是我不還乾坤尺,而是另有隱情。道友請想,只是憑藉我玄仙的修爲,怎麼可能奪得乾坤尺?就算是能夠奪下乾坤尺,又怎麼可能抹去道友在乾坤尺上的印跡呢?”
聽到這句話,燃燈道人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能夠抹去自己乾坤尺上印跡的,只有修爲大於自己或是相當之人。
一想到這兒,燃燈道人冷冷地說道:“哼,我知道你身後有一人護你,不過現在他受心魔之苦,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再保護你。”
剛來臨來的路上,馬善已然將一切都告訴了燃燈道人。
聽到這兒,蘇遠心中一沉,自己本想着用孔宣來嚇嚇燃燈道人,但是卻一下子被燃燈道人戳破了。
不過,蘇遠卻是立即搖了搖頭,說道:“道友錯了,給我乾坤尺的是另有其人。”
“是什麼人?”燃燈道人不屑一顧地問道。
“西方教的準提道友。”
“胡說,準提道人身爲聖人,你怎麼以道友相稱?而且他又怎麼會給你乾坤尺?”燃燈道人更是不信任了。
蘇遠微微一笑,說道:“當年準提道友邀我去西方教,並許我副教主之位,因此以我道友相稱。而且他給我乾坤尺,正是算做聘禮。”
燃燈道人冷哼了一聲,說道:“憑你玄仙的修爲,竟然讓你當副教主?簡直是讓人笑掉了大牙。罷了,我也不與你廢話了,你還是給我去死吧。”
說罷,燃燈道人一擡手,手掌一合,立即抓向了蘇遠的咽喉。
蘇遠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向了自己,自己立即向着燃燈道人的手掌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