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連忙向着中軍帳後看去。
只見擋住祖衛的,正是鄭倫。
此時鄭倫的鼻竅之中響如鐘聲,竅中兩道白光噴將出來,射在了祖衛的身上。
祖衛雙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黑牛等人立即衝了出去,左右架起了祖衛。
只見祖衛雙目迷離,全身癱軟,如同一堆爛泥一般。
正在向前衝來的四周伏兵,突然見到主將被擒,而且被擒的莫名其妙,均是嚇得不敢向前。
蘇遠知道機會難得,急忙快步向前,衝了過來,大叫道:“誰還敢上前,我們五百人一人一哼,就能殺了你們。”
四周的伏兵怎麼知道這只是蘇遠在嚇唬他們,但是剛纔明明看到了鄭倫真的一哼之下,祖衛就被抓了,而且生死不明。
如果真的眼前的五百人都會這種邪術,自己豈不是也會死得不明不白。
看到四周的伏兵猶豫之時,蘇遠左手一晃,五百山賊立即明白,當下隨着蘇遠向着大帳外奔去。
左手一晃,是退兵之意。
可是四周的伏兵卻是不明白,看到五百山賊奔來,還以爲要用哼術對付自己,當下立即如同潮水般向着兩邊退去。
蘇遠帶着五百山賊,立即穿過了包圍圈,離開了祖衛大營,消失在黑暗之中。
直到蘇遠消失不見,祖衛大軍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主將竟然被抓了。
此時羣龍無首,他們又懼怕兵弓弩、哼哈的邪術,躑躅了半日之後,只能選擇了退兵。
蘇遠等人跑出了數裡之地,看到後面沒有追兵,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着被抓的祖衛,衆人恍如隔世一般,完全不敢相信,剛纔區區五百人竟然殺入到了祖衛大營,而且活捉了祖衛。
五百山賊全部看向了蘇遠,雙目之中閃着明亮的光芒,同時向着蘇遠跪倒在地,大叫道:“將軍英明,我們願意終生追隨將軍。”
與此同時,鄭倫也“撲通”一聲跪在了蘇遠的面前,說道:“主公在上,受鄭倫一拜。”
看到這兒,蘇遠不由得大喜。
經過這一戰,自己不僅收服了五百兄弟,更是得到了忠勇兩全的鄭倫。
鄭倫不僅法術驚人,而且言而有信,大有古人之風。
自己打敗了祖衛,他真的就認自己爲主了。
如此忠義之人,自己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
想到這兒,蘇遠一把將鄭倫扶了起來,說道:“既然你認可我,又何必生分,如果你看得起我,不如我們以兄弟相稱。”
“不可,尊卑有別,怎麼能亂。”鄭倫連忙搖頭道。
在大商之時,已然有了尊卑之分,主就是主,僕就是僕。
因此聽到蘇遠所說,鄭倫立即搖起頭來。
蘇遠卻是微笑着說道:“你我一見如故,再要推脫,就令人傷心了。”
“一見如故!”聽到蘇遠說了這四個字後,鄭倫不由得身子一震,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了有人用這樣的詞形容初次見面之人。
思索了片刻之後,鄭倫的雙目之中漸漸露出了明亮的光芒,看向了蘇遠。
而蘇遠同樣用真摯的目光看着鄭倫。
四目相對,兩人頓時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接着,就見蘇遠和鄭倫同時仰天大笑了起來。
這大笑之聲中,充滿了人海之中得遇知己的爽快和舒暢。
隨着這笑聲沖天而起,蘇遠和鄭倫心無隔閡,一脈同氣,親如一人。
五百山賊也同時站了起來,圍攏於蘇遠四周,仰天大笑話起來。
……
與此同時,在北海城中。
一間豪華的房間之中,燭光照耀着整個房間。
就見袁錫石滿面-淫-笑地看着面前的蘇妲己,一步一步地向着蘇妲己走去。
而蘇妲己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一般,在房間之中四處躲閃着。
可是,蘇妲己越是慌張,袁錫石的臉上越是充滿了戲虐和滿足,當下不急不慢地跟在蘇妲己身後,嬉笑不已。
“燈下看美人,果然是越看越美啊,妲己,你就從了我吧。”
說着,袁錫石快步踏上一步,假裝要抱住蘇妲己。
蘇妲己大驚,連忙向後就退,可是哪想到袁錫石卻是一腳踩在了她的裙襬之上。
只聽到“刺啦”一聲響,裙襬立即被扯碎,順帶扯下了蘇妲己肩頭的衣衫,蘇妲己圓潤的香肩立即露了出來。
香肩露出,蘇妲己立即嚇得不敢再逃,只能彎下身去,扯起被踩碎的裙襬,勉強擋在了肩頭之上。
只是這樣,蘇妲己再也不敢站起身來逃走,只要一站起來,香肩立即就會露了出來。
袁錫石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哈,美人,現在你怎麼不逃了,既然不逃了,那麼就乖乖地從了我吧。”
說罷,袁錫石伸出邪惡的大手,向着蘇妲己抓了過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袁錫石,蘇妲己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她拼命地搖着頭說道:“少將軍,你不要亂來。等到袁叔叔回來,他一定會生氣的。”
蘇妲己所說的袁叔叔,正是袁錫石的父親,北海侯袁福通。
可是,袁錫石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怕什麼,等到生米做成熟飯,我父親就算是不同意,也沒有用了。”
“這……我哥哥在這裡,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找你拼命的。”一想到蘇遠,蘇妲己突然找到了希望。
可是,袁錫石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是說蘇全忠那個懦夫嗎?他正在進攻祖衛大營,估計現在已經被祖衛亂箭射死了。”
聽到這兒,蘇妲己的臉上立即露出了驚憂之色,大叫道:“爲什麼讓我哥哥去攻擊祖衛大營?我知道了,原來是你的主意?”
袁錫石得意地笑了起來:“美人,爲了得到你我可是煞費苦心,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看就從了我吧。”
“你……你這個小人。哥哥已死,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
蘇妲己的臉上的驚恐和擔憂頓時一掃而空,立即換成了一副決絕的表情,接着她一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柄匕首,架在了自己雪白的脖子上。
“不要自殺!”
袁錫石怎麼也沒想到,蘇妲己竟然如此剛烈,隨身攜帶着匕首,看來是早有準備。
如果蘇妲己真的自殺而死,袁福通回來之後,自己又該如何交待?
就在蘇妲己馬上就要抹脖而死之時,突然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之聲,接着苟軍師慌亂衝了進來,大叫聲:“少將軍,不好了,蘇全忠回來了。”
聽到蘇全忠回來了,蘇妲己不由得一喜,匕首立即停了下來。
就在蘇妲己一停之時,袁錫石猛得上前一步,一掌打飛了蘇妲己的匕首,接着一把將蘇妲己推到了牀前,解下蘇妲己腰間的絲帶,將蘇妲己結結實實地綁在了牀頭之上。
做完這一切,袁錫石回過頭來,看向了苟軍師,大笑了起來:“苟軍師,你果然聰明,竟然用這個辦法騙過了妲己。”
哪知道,苟軍師卻是滿面惶恐地說道:“少將軍,蘇全忠是真的回來了。”
聽到這兒,袁錫石先是一怔,接着無所謂地說道:“回來就回來,苟軍師,蘇全忠臨陣脫逃,傳我將令,立即給我殺了他吧。”
聽到蘇全忠要被殺死,蘇妲己絕望在大叫了起來,可是她的雙手被綁,已然自身難保,此時即使盡力掙扎,也只能晃得整個木牀吱吱做響而已。
可是苟軍師卻是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搖頭說道:“不……不能殺,他……他打敗了祖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