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遠被纏住,鄧華和歡喜尊者獰笑着圍了過來。
有了這個紅繩,再也不用擔心蘇遠逃走了,此時的蘇遠,只能任他們宰割了。
曹寶手中晃動着寶劍,對着蘇遠冷笑道:“現在你逃又逃不走,打又打不過,快點將玉貔貅交出來,跪在我的面前,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看到這兒,湖邊的千年狐妖立即面色大變,她連考慮也沒有考慮,立即向着蘇遠衝了過去。
而守墓人卻是暗自搖了搖頭,心道:看來不會有什麼奇蹟了,他也不會成爲有緣人了!唉,看來我還需要再等上幾百年,在下一波五宗之人中,尋找有緣人了。
想到這兒,守墓人一臉的落寞,緩緩地就要轉回身去。
可是這時,卻響起了蘇遠的聲音:“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那麼我也手下不留情了。”
聽到這句話,還沒有完全轉回身的守墓人立即停了下來,心中不解道:難道他還要拼死一戰?那可是三個散仙中階啊,他區區一個散仙初階,怎麼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可以就在守墓人疑惑之時,突然聽到湖泊之上一聲悶哼,如同憑空一道響雷一般。
守墓人急忙凝神看去,就見一道白光從蘇遠的鼻息之中噴出,落在了曹寶的身上。
曹寶身子一晃,立即雙目一黑,一頭向後倒去。
可是還沒等到曹寶倒下,就見蘇遠右手一探,驚夜槍驀然飛出,只見一道閃電從曹寶的咽喉之中一紮而過,一道血箭直噴而出,落在了湖面之上,立即淡淡散開,如同一副水墨之畫。
而這時,曹寶的屍體才“撲通”一聲落在地上。
看到這兒,守墓人驀然一驚,暗自說道:好凌厲的攻擊,這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均!
而看到蘇遠一招就殺死了曹寶,正在趕來的鄧華和歡喜尊者立即嚇得停了下來。
歡喜尊者面色凝重,向着鄧華叫道:“這小子太多異術了,你還不快用龍頭寶杖殺了他。”
這一句話立即提醒了鄧華,鄧華眼前一亮,說道:“對啊,如此強悍的法寶,我怎麼給忘了。”
想到這兒,鄧華一擡手,從懷中掏出了龍頭寶杖,向前半空一拋,接着口中唸唸有詞。
接着,就見半空中的龍頭寶杖立即發出刺目的金光,讓他根本睜不開眼睛。
就在那金光之中,只聽到了一聲龍吟,如同洪鐘一般。
隨着這龍吟,只見一個巨大而猙獰的龍頭從金光之中直飛了出來,張牙舞爪地向着蘇遠撲了過去。
只見這龍首張開,嘴中的牙齒尖銳鋒利,每一根牙齒都有半人多高,閃着森森的寒光。
而且隨着這龍頭向前一衝,整個天地風捲雲動,電閃雷鳴,本來平靜的湖面也掀起了濤天巨浪。
這黑雲、這閃電、這巨浪隨着這龍首一起,涌向了蘇遠。
看到龍頭寶杖的威力如此巨大,鄧華眼中現出了喜色,不由得狂笑了起來:“小子,你現在後悔了吧,這麼強大的法寶本來應當是你的,那可是你拱手送給我的。”
可是蘇遠卻是輕蔑地一笑,說道:“現在我拿回來也不晚。”
說罷,蘇遠一拍玉貔貅,玉貔貅的嘴巴張開,吐出了一枚金錢,這正是落寶金錢。
接着,蘇遠將落寶金錢向着半空一拋。
那金錢只不過是手掌大小,拋到天空之中更是看上去極爲渺小,而且隨着龍頭寶杖的衝來,落寶金錢在狂風雷鳴之中,更是不見了蹤跡。
看到這兒,鄧華不由得搖頭起來,臉上立即充滿了輕蔑之色。
可是,那輕蔑之色剛剛浮到鄧華的臉上,還沒有完全展開,立即就僵住了,化爲呲牙咧嘴的痛苦之態。
因爲他看到,那龍頭寶杖四周的風、電、雲、浪,隨着落寶金錢的升起立即消失不見了。
隨着金光散去,剛纔那威風凜凜的龍首也立即恢復了原態,還是那個閃着淡淡金光的龍頭寶杖。
而且這龍頭寶杖直接從半空之中落下,直直地落在了蘇遠的手中。
看到這兒,鄧華來不及思索爲什麼龍頭寶杖會落在蘇遠的手中,立即念動口訣,想要收回龍頭寶杖。
哪知道,鄧華剛剛張開嘴,只見蘇遠嘴中唸唸有詞,先一步念動了口訣,而那龍頭寶杖立即不再受到鄧華的控制了。
蘇遠拍了拍手中的龍頭寶杖,冷冷地掃了鄧華一眼,淡淡地說道:“這法寶,我拿回來了。”
說罷,蘇遠將龍頭寶杖向着腰間一按,只見玉貔貅立即一張嘴,將龍頭寶杖吞入到了肚子之中,如同泥牛入海,不見了蹤影。
從龍頭寶杖光華閃閃,到最後完全消失,其實也只是一轉眼的功夫而已。
只是等到龍頭寶杖消失不見,鄧華也不明白,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明明是自己的法寶,爲何會落入到蘇遠的手中。
因此,鄧華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站在那兒,看着眼前的蘇遠,就像是看着一個怪物一般。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同樣傻了的歡喜尊者突然間一拍腦袋,說道:“是剛纔那個落寶金錢作怪,因此才收走了龍頭寶杖。”
隨着歡喜尊者這麼一提醒,鄧華也立即明白了一切。
剛纔蘇遠在半山亭中,只怕早就要拿走落寶金錢的。
可恨自己還傻瓜一樣,把自己的仙丹送給了蘇遠。
就在鄧華悔青了腸子之時,歡喜尊者滿面驚恐地說道:“在他的面前,不能施展手印,不能祭出法寶,不能到他近前被白光打到。我的天吶,他還是散仙初階嗎?現在散仙初階都這麼逆天了嗎?讓我們這些散仙中階怎麼活啊!”
說這番話時,歡喜尊者幾乎要哭了出來。
片刻之後,鄧華一咬牙,說道:“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取勝的辦法。”
“什麼辦法?”歡喜尊者問道。
“我們的修爲比他強,我們的真氣比他多,因此我們就在他四周遊走,早晚會耗得他真氣不繼,死在這裡。”
聽到這兒,歡喜尊者不由得一喜,急忙點了點頭。
如今蘇遠的唯一缺點就是修爲太低,因此這個辦法恰好管用。
因此,兩人立即在蘇遠的四周遊走,手中的兵器拋起,在蘇遠的面前飛來飛去。
蘇遠躲避兵器之時,必然會消耗真氣,等到真氣不繼之時,就是他們獲勝之時。
看到這兒,蘇遠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賊心不死,那麼我就進攻了。”
鄧華不屑一顧地說道:“好啊,我看你能有什麼招式。”
鄧華的話音一落,就見蘇遠手中的驚夜槍向着面前的湖面輕輕一指。
只見那平靜的湖面立即涌起了一層層數人高的波濤,這波濤化爲巨手,向着鄧華和歡喜尊者兩人拍來。
面對着驚濤駭浪,鄧華和歡喜尊者大驚失色:“這……這又是什麼異術?”
而守墓人卻是神色一動,暗暗說道:“竟然是巫族控水之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在這裡等了十幾萬年,還第一次遇到如此奇特之人。”
就在這時,一道道巨浪已然將鄧華和歡喜尊者圍在了當中,頭頂是不斷拍下的巨浪,腳下是飛速旋轉的漩渦。
鄧華和歡喜尊者兩人既要躲避腳下的漩渦,又要躲閃着頭頂的巨浪,頓時手忙腳亂。
到了此時,兩人這才明白,爲什麼蘇遠要選擇湖泊作爲戰場。
不必說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就算是四人都在,也根本無法從這湖面上逃脫。
而剛開始蘇遠說離開了湖面者爲輸,鄧華還在恥笑,現在看來,自己早就掉進了蘇遠設置的陷阱還茫然不知。
就在鄧華又氣又惱之時,只見一個巨浪撲來,只聽到歡喜尊者一聲慘叫,被這巨浪卷中,立即骨斷皮裂。
再有幾個巨浪撲來之後,歡喜尊者立即被卷得粉身碎骨,一塊塊碎屍落在了湖面之上,頓時將一大片湖水染紅。
可是隨着波浪的席捲,那一大片紅色的湖水瞬間被沖淡,瞬間消散不見。
看到這兒,鄧華大驚失色,急忙轉身就逃。
就算是他認出,也絕不留在這湖面上了。
可是鄧華剛一轉身,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腕一緊,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住了。
鄧華急忙低頭一看,只見在自己的腳上,還綁着那根紅繩。
而這根紅繩的另一端,赫然抓在滿面冰冷的蘇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