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準備開啓基建模式
朱爸並沒不耐煩,聽着杜飛仔細說着舉辦運動會的種種好處,還有其中的經營賺錢的門道。
該說不說,在這個方面,杜飛的腦洞和點子,在這個年代決計稱得上天馬行空。
最主要的是,參加了這次莫思科運動會,並進行了一些體育賽事的轉播,令國內意識到了運動會的影響力,也意識到舉辦一次運動會能帶來的好處。
另一個,也是最主要的,就是目前的花果手頭是有一些錢的。
之前朱爸還跟杜飛討論過經濟過熱的難題,要想辦好運動會,錢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通過國內外的差異,可以極大的提升國民的自豪感。
比如進故宮參觀,外國人來了就是五十美元,有花果身份證的,就是五毛錢。
什麼是內外有別,哪個叫高下立判。
我們的先輩,不畏生死,流血犧牲,爲的是什麼?
是讓我們有隨便從手指縫裡漏出來一些,到了外邊都是好東西的自信。
而不是把自己最好的拿出來,都怕人家嫌棄的卑微。
近代百年衰落,幾乎打斷了我們的傲骨,要想重新接駁回去,需要的不僅是戰爭的勝利,更要有文化自信。
這就是運動會的意義。
在杜飛穿越前的世界,對此印象非常深刻。
2008年的運動會彷彿是一道分水嶺,在那之前是一種狀態,那之後是另一種狀態。
而這一次,這個進程要提前二十年。
至於競爭對手,杜飛完全沒有考慮,他相信全都換是個聰明人。
朱爸心裡也更傾向於申辦,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大概能拿出多少錢。
不過這件事倒也不急,轉而問起了跟索菲亞見面的情況。
提到這個,杜飛嚴肅起來,斟酌着措辭:“這次索菲亞代表契爾年可與我們接觸,我認爲更多是爲未來增加正治籌碼……”
杜飛特地提到,他上次在娜塔莎爺爺的別墅見過安德羅播,而這次同樣是通過娜塔莎見到的索菲亞。
隨着娜塔莎爺爺的提前退休,娜塔莎家族的派系雖然降了一個檔次,但也正因如此反而讓他們可以在安德羅播和契爾年可中間獲得更寬鬆的空間。
同時也證明,安德羅播和契爾年可的關係還算比較融洽,並不是表面和睦。
聽到杜飛得出的結論,朱爸挑了挑眉,提醒道:“你確定?”
有道是人心隔肚皮,自古以來人心都是最難揣測的。
更何況是安德羅播和契爾年可這種級別的人,很難說他們的關係究竟如何。
但杜飛知道,在他穿越前的世界,安德羅播逝世以後,正是契爾年可繼任,並且延續了安德羅播的正策。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惜契爾年可的身體也不成了,僅僅一年時間就跟着逝世了。
否則,不管是他,還是安德羅播,大凡能多活幾年,速聯也不至於在沒有致命傷的情況下突然死亡。
只不過這些話不能對朱爸說,杜飛面對質疑只能篤定道:“是的,這是我的判斷。”
朱爸抿了抿脣,微微點點頭。
杜飛都這樣說了,他也沒再質疑。
這是杜飛多年憑藉戰績贏得的信任。
朱爸從兜裡摸出煙,扔給杜飛一支:“你認爲,我們可以適當的,通過契爾年可一系進一步緩和關係……”
杜飛道:“爸,我認爲僅僅緩和關係還不夠,我們可以加強一些合作,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已經有資格當騎牆派,您覺得呢?”
朱爸不置可否的吸了一口煙。
雖然騎牆派不太中聽,卻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當牆頭草。
騎牆看戲一直是個技術活,有些人當牆頭草,兩邊都不待見。
反而有些人左右逢源,不僅兩邊都不敢得罪,還要爭相討好巴結,免得倒向對方。
至於立場鮮明,就像建果初期,直接選邊站隊,固然能拿到好處,也等於把自己的後路堵死了。
爲什麼在那之後,速聯的態度愈發蠻橫強硬?
歸根結底,就是看準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卻沒想到,我們的骨頭更硬,寧願承受全面打壓,也沒在原則問題上退讓。
而在當時,之所以會那樣選擇,說白了就是實力太弱。
連續百年戰亂,耗盡了花果的財富,面對強大的工業國,落後的農業完全沒有勝算。
只能臥薪嚐膽,不惜代價爭取工業化的機會。
時至今日,情況完全變了,一個完成了初步工業化,擁有完備工業門類,全產業鏈工業體系,擁有獨立的蘑菇能力,上千萬平方公里土地,超過十億人口的大國,完全有資格獲得應有的尊重。
這次,作爲莫思科的三號人物,契爾年可讓他孫女主動接觸杜飛和朱婷就是一種體現。
這種事情,波列日涅和安德羅播不可能不知道。
他們就算不支持,至少也沒反對。
所以索菲亞纔會出現在杜飛的面前,否則根本不可能。
這是雙方回覆正常關係的一個契機。
……
從朱爸那邊出來,杜飛看了一眼地面上斑駁的樹影,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他非常希望能夠藉此機會徹底恢復與莫思科的正常關係,這對雙方都很重要。
之前的互相裁軍協議只是最基本的保障,是安全底線。
緩解雙方在安全上的擔憂。
但這種進展並不穩固,可能隨時因爲一點風吹草動立即作廢。
還是那句話,經濟基礎決定一切。
沒有經濟基礎,任何口頭或者書面的協議都是沒有根的浮萍。
而這次契爾年可的主動接觸,正好爲下一步打開了突破口。
只不過接下來怎麼構建經濟合作的基礎仍是一個問題。
目前跟杜飛穿越前的世界完全不同。
在杜飛穿越前,速聯已經變成了露西亞,整個工業體系崩潰,淪爲一個產油國。
反而花果經過幾十年發展,成爲全世界的工業製造業中心,雙方具有很強的互補性。
現在則是兩個擁有完備體系的工業國,而且都是地大物博。
甚至到現在,花果仍是淨石油出口國。
至於速聯羸弱的輕工業,在經互會體系沒有崩潰前,也能由東歐果家進行供應。 不過在杜飛看來,這種情況很快就會出現改觀。
花果雖然地大物博,但石油和天然氣的資源有限,在未來用不了幾年就會由出口國變成進口國。
要是能提前修一條從鮮卑利亞直通京城的天氣管道,能大大提前北方燃起的普及速度。
杜飛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冒出各種念頭和設想,卻被他搖搖頭按捺下去。
現在想這些還太遠,能不能走到那一步,會不會出現反覆,都是未知數。
更何況,就算真能一切順利,也不是他能左右或者主導的。
……
幾天後,參加運動會的運動員和教練員載譽而歸。
從機場出來,所有獲得獎牌的運動員,帶着獎牌,佩戴花環,乘坐早就準備好的花車進行環城巡遊。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猶如過年,人們爭先恐後的到巡遊路線的馬路邊上要一睹世界冠軍的風采。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杜飛卻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手持電話,微微皺眉:“你說什麼?……好的,我知道了……”
撂下電話,杜飛在辦公室踱步轉了一圈,抿了抿脣再次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喂,陳哥,我小杜……我爸什麼時候有空……”
陳秘書是朱爸身邊新換的大秘書,之前的大秘外放到遼省去。
從這也能看出,朱家全力在朱威身上投入資源,朱爸身邊的大秘過去,不說是保駕護航,也是囤積人手。
陳秘書雖然是新來的,本身卻相當老成,年齡在三十多歲,比杜飛大一歲。
知道杜飛的情況,絲毫不敢小覷,立即做出安排。
一個多小時,杜飛來到朱爸的辦公室。
朱爸剛開完一個小會,二十分鐘後還要跟冶金工業部的同志見面,杜飛算是見縫插針。
朱爸心情不錯,笑呵呵道:“什麼事,還特地跑來一趟?”
杜飛道:“爸,我剛收到消息,印杜放棄了82年亞運會的主辦權……”
朱爸挑了挑眉,他還真沒聽說這事兒,倒不是說杜飛的消息更快,而是此事兒在朱爸這裡的重要等級比較低。
見杜飛興匆匆來,朱爸已猜出他的意圖:“你想讓咱們接過來?”
杜飛點頭道:“爸,這是個機會,不然咱們申辦運動會也要建設場館,正好借這次機會,提前建設一批,前後能用兩次……”
朱爸皺了皺眉,倒不是杜飛的說法不對,只是現在接下這個事兒,滿打滿算只有不到兩年。
接手屬實是趕鴨子上架。
至於印杜那邊爲什麼放棄,其實也不難理解。
印杜申辦亞運會這事兒,最早能追溯到十年前。
當時印杜的國勢恢復,正想重新提振上上次失敗的士氣。
但誰也沒想到,在這過程中又爆發了戰爭,結果就是新德李一敗塗地,不僅失去了東北邦,在南方德干高原上,還多了四個邦國復辟。
按道理出現這種情況,哪有心思舉辦亞運會。
但問題是,當時申辦的只有印杜一家,最終走完程序,也只能是他們。
辛迪拉爲了某些考慮,也承諾要繼續承辦。
無奈這些年他們的經濟始終沒有好轉,各種場館設施建設仍停留在紙面上。
前兩年還找各種藉口,拍着胸脯保證,會把進度趕上。
到今年,莫思科運動會結束,亞運會組委會實在看不下去了,印杜壓根兒沒進行準備。
這才各種施壓催促,卻都沒有用處。
到最後,新德李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攤牌,辦不了了,愛咋咋地。
說起來,有臥龍之地,三步之內必有鳳雛。
印杜跟壩基斯坦還真是親兄弟,之前的1978年亞運會,本應該在壩基斯坦舉辦。
卻因爲種種原因,最終沒辦法只能轉交給暹羅主辦。
現在印杜又來這一出。
組委會想來想去,這麼短時間內有能力接下這一攤也只有花果了。
再就是新德李方面的極力推薦,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報復,硬是拖到了現在,給花果挖個大坑。
如果花果不接,就是沒有擔當,接了辦砸了就是在國際上丟人。
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朱爸思忖道:“不到兩年,你覺着行?”
杜飛篤定道:“一定行!只要我們團結一心,沒有辦不成,做不好的事!況且,印杜覺着這是給我們出難題,又何嘗不是給我們在世界面前展示力量的機會。臨危受命,時間緊迫,只要結果不是太差,絕對能在全世界面前刷一波聲望……”
杜飛之所以這麼積極推動舉辦運動會,還有一個更實際的考慮。
就是希望藉助這兩次運動會,開啓國內的基礎設施建設。
經過近十年積累,國內已經有了開啓基建模式的基礎。
同時,人民對更好生活的嚮往也是實際存在的需求,更好的住房,更寬的馬路,更多紅綠燈,更乾淨整潔的公交車,窗明几淨的學校和圖書館……
只不過這些年過慣了苦日子,不習慣大手大腳的花錢。
更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一個足夠大的外力。
按照花果樸素的思維,家裡來且了,還是遠道的,總得拾掇拾掇。
……
關於亞運會這事兒,的確是火燒眉毛。
從收到消息,到確定接手,前前後後只用了不到半個月。
同一時間,宣佈將會申辦1988年運動會。
此時,申辦88年運動會的城市增加到四個,另外三個分別是雅典、墨爾本、漢城。
最終結果將會在明年確認。
與此同時,澳州的墨爾本,一個高級會所內。
兩名中年白人正與李在勳舉杯慶祝,在剛纔的交易中他們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
李在勳面帶微笑,神采飛揚,充滿自信。
作爲南高麗體育部最年輕的次長,他註定成爲把運動會帶回南高麗的英雄。
在此之前,他已經去過雅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