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秘書撂下電話,稍微想了想,又擡手看看錶。
等一會兒便敲門進了朱爸的辦公室。
“領導,該休息了。”鄧秘書說道。
朱爸每天有很嚴格的作息時間。
工作休息,吃飯吃藥,除非特殊情況,都是雷打不動。
“小鄧啊~”朱爸應了一聲,擡頭看了看時間,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屋裡活動活動。
鄧秘書趁機插嘴:“領導,剛纔杜飛同志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個忙。”
鄧秘書很有分寸,這種涉及到領導親人的,若是私事,他會權衡,說還是不說。
要是公事,肯定要提前跟朱爸打一聲招呼。
鄧秘書大略把情況說了一下。
那天跟杜飛見過之後,他覺得事情異常重要,打電話發電報都不合適。
這一仗打贏了,佔據了一個重要翡翠礦區,他終於有了一個穩固的根據地。
在他穿越前,經常聽到一句話:你圖我利息,我圖的卻是你的本金。
鄧秘書立馬就明瞭,不再提這茬。
面對杜飛提供的大量火箭筒,根本沒發揮出什麼戰鬥力,就挨個被點名報銷。
三月初,胡林和張紅英好不容易把裝備轉運回去。
杜飛拋出紡織廠,除了想提前賺一波加工貼牌的錢,更主要的其實是想通過這個,打開進口大宗商品的口子。
可惜,那些二戰末期的老爺坦克,再加上坦克手疏於訓練,平時打兩炮表演表演還行,真到關鍵時候全都慌了。
她也猜到了。
他相信以鄧秘書的能力,一定會把事情辦的妥妥的。
有了杜飛賒給他的迫擊炮和火箭筒,再加上大量地雷和手榴彈,足以讓他們成爲當地火力最兇猛的隊伍。
現在說的天花亂墜都沒用,只有設想變成現實,才最有說服力。
秦淮柔輕哼一聲,媚眼如絲。
杜飛拿鉛筆大概畫了一下。
秦淮柔攢了兩個多月,真叫如狼似虎。
杜飛雖然沒啥興趣,但也聽個樂呵。
只要打通去香江的通道,再佔據這個新礦區。
順着雲n邊上,可以找到黎援朝現在的位置。
秦淮柔已經提前來了,聽到門口的動靜,從門縫裡看到杜飛,立即把門打開。
布什的父親普雷斯注視着興奮的兒子把話說完,沉聲道:“喬治,這些都是那位年輕的杜跟你說的?”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主要是跟杜飛道謝,順便報喜。
立即迫不及待進屋……
啪的一聲,在秦淮柔肉厚的地方拍了一巴掌:“胡說八道什麼,那是我二姨姐,我們能是啥關係。”
朱爸聽了只“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說了一聲“我先走了”,就轉身出去。
黎援朝早就迫不及待,拿到新裝備,稍作準備後,就發動了對翡翠礦區的進攻。
剛纔給秦淮柔打去電話,明顯能聽出她的雀躍。
從字裡行間不難看出,黎援朝正春風得意。
現在黎援朝正是氣勢如虹,以他的性格,拿下礦區後,肯定繼續擴張。
與此同時,在消防器材公司。
在洛城下飛機,馬不停蹄回到家,布什的臉上難掩疲倦,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卻越來越亮。
“咣噹”一聲,院門關上,她立即跟樹袋熊一樣纏上來,小聲道:“沒良心的,你都多久沒來了。”
霎時間宛如狐狸精附體。
普雷斯老眼微眯。
再加上那上百門迫擊炮,一股腦開炮打出的地動山搖的氣勢。
杜飛手頭沒什麼事兒。
穿衣服排在吃飯前頭,只要布匹供應上來,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就能肉眼可見提上來一截。
杜飛不由一笑。
午後,快兩點的時候。
比之前黎援朝掌握的情報還多了兩輛。
朱爸“哦”了一聲:“他讓你幫什麼?”
這個年代,種花的糧食才勉強夠吃,棉花之類的經濟作物種植收到很大擠壓。
這封信是幾天前從雲n發出的,但從黎援朝手裡出來,已經是十幾天前。
杜飛見她表情有些奇怪,不明白這娘們兒抽了哪門子風?
秦淮柔一本正經道:“你說實話,跟朱麗到底是啥關係?”
利用出口加工的利潤,反哺進口棉花的錢。
必定能很大程度緩解缺布缺棉的現狀。
當夜就坐火車去了廣z,然後轉道香江,乘飛機回國。
杜飛放下電話不久,就把這件事放下。
而火力壓制這種東西,就像吃糖抽菸一樣,是會上癮的。
說着說着,秦淮柔忽然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看着杜飛。
在他印象裡,黎援朝的西南邊不遠,還有一個著名的翡翠礦區。
衣食住行。
秦淮柔皺了皺眉。
“父親,我覺得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布什的語速很快,眼睛注視着父親的眼睛:“如果我們真能在種花建起提供幾十萬人就業的工廠,以後華府面對種花,將永遠繞不開布什家族。”
走到附近一個小衚衕,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一臺自行車騎上,順着地安門大街過什剎海,不一會兒就到了棉花衚衕。
完事兒了,秦淮柔軟綿綿的,好像貓一樣趴在杜飛身上,絮絮叨叨的說四合院和軋鋼廠的事兒。
幸虧杜飛體質超羣,不然非得翻車不可。
那位噶瓦將軍的確是個硬茬,不僅手下人數衆多,坦克也是實打實的。
最近這段兒,有日子沒上這兒來了。
算算時間,從上次胡林和張紅英帶着裝備回去,那邊也該有個結果了。
與此同時,遠在太平洋彼岸。
朱麗知道黎援朝的情況,也沒再多問。
朱麗看杜飛把信拆開,問道:“是黎援朝的?”
到那時候,黎援朝差不多該有實力買坦克了吧~
一邊心裡想着,一邊咬了咬牙,山寨坦克必須加快進度。
看到這裡,杜飛的嘴角再次微微向上。
在信的最後,黎援朝提到,過些天會讓胡林過來,商談轉運翡翠去香江的事宜。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布什則智珠在握:“父親,上下游都在我們手裡,只要我們掐斷,他們就得停工。那可是幾十萬個工作崗位……父親,您曾經教過我,當對手無懈可擊,我們就送給他破綻。”
在信裡,黎援朝一再強調杜飛的幫助有多重要。
“二姐?”杜飛微微差異,平時朱麗很少到他這兒來。
說到這裡,布什的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所以,一旦新的紡織廠建成,他們不僅需要我們的訂單,還會需要我們進口棉花。相信我,父親,沒有我們點頭,不管是印杜還是挨及,沒有一盎司棉花能進入種花。”
朱麗他手裡拿着一封信,丟在辦公桌上:“一早上郵遞員送來的,你沒在就先放我哪兒了。”
杜飛嘴裡叼着鉛筆,面帶笑容。
噶瓦將軍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兵敗如山倒了。
卻在這個時候,朱麗從外邊走進來。
看來黎援朝這次算是嚐到裝備碾壓的甜頭了。
其實杜飛想到這個計劃,除了表面上跟布什說的那些,還隱藏着一個目的,就是進口棉花。
杜飛打開信紙,點點頭。
杜飛不由一愣,心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她自忖瞭解杜飛,別的事兒不敢說,男女關係這方面,她卻能一眼看出來。
想到這裡,杜飛伸手從辦公桌的側櫃裡拿出一張地圖。
原木風的巨大別墅內,布什一臉嚴肅的坐在他父親的書房內。
杜飛嘿嘿一笑,託着她大腚抱起來:“這不是忙嘛~”
算一算,正好是珍包島激戰那天。
只不過這個想法杜飛跟誰都沒說。
杜飛並不知道布什父子的談話,如果知道肯定會微微一笑。
杜飛一看,發信人的地址竟然是雲n,頓時明白應該是黎援朝的消息。
這句話套用在杜飛的紡織廠上也差不多。
這纔是最要緊的。
杜飛晃晃悠悠出了單位,也沒騎他的挎鬥摩托。
布什不以爲然,勸說道:“父親,您太不瞭解種花了。在不久前他們剛跟蘇連人徹底翻臉了,除了我們還能選誰?而且,根據我的瞭解,種花每年的棉花產量有限,僅夠供應他們現有的紡織廠。”
普雷斯道:“幾十萬人的工廠,哪怕是紡織廠和服裝廠,也是一筆龐大的投資。我的兒子,伱怎麼確保這筆投資的安全?畢竟,你知道的,在那裡我們幾乎沒有影響力。”
算是小別勝新婚,上回杜飛來這兒還是過年前。
聽到這句話,普雷斯老懷大慰。
哪怕是老相好的,她天生的這股媚勁兒,還是讓杜飛不由得心跳加速。
再加上外部貿易受到阻礙,纔會出現布匹緊缺的情況。
坦克在8270廠拆着,拖拉機廠的事兒甩給了鄧秘書,那位哈西姆先生明天才會來……
雖然都是深山老林,但面積着實不小。
得克薩斯的一個莊園內。
布什點頭。
此時杜飛說的倒也不像作假。
秦淮柔沉吟道:“是這樣啊……”
杜飛對她耳朵吹口氣:“到底咋回事?別跟我賣關子。”
秦淮柔一哆嗦,臉色微微泛紅,連忙用手掏了掏耳朵:“你要是真沒那個壞心,那……就是朱麗瞧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