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朗在長達一生被小倩欺壓的過程裡,能爽的時候也就是在牀上,以及腦補他反撲她的畫面裡。
想到她嬌滴滴的對他求饒,忍不住心花怒放,哼着小曲兒,繼續刷油漆。
“一更裡那個朗哥哥,跳進了粉皮牆兒來,小美可就說,小奴家本是個黃花女芽兒呦~”
被篡改詞的小黃曲哼起來簡直不要太順口,從一更到五更,唱的是越來越不可描述,表情也越發的盪漾,如果有人路過家屬區,看到剛上任的代理大隊長騎在架子上,一邊刷牆一邊哼豔曲兒,一定會大跌眼鏡。
這是他申請到的房子,結婚後就可以讓小美搬進來啦~朝夕相處,到時候一切的美好還用哼小曲腦補嗎?
“五更裡那個朗哥哥,把褲子脫下來——”於明朗哼的正high,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震驚的手一哆嗦,只聽噗通一聲——
手機掉漆料桶裡了。
短信是小倩發過來的,就五個字。
老公早點睡。
發完短信後,小倩心情很好。
這個短信夠二哈強高興幾天了吧?沒事的時候也可以讓他拿出來回味下,貼心的未婚妻多好,可以讓他隨時有暖心短信看——並沒有。
於明朗大概是被那倆字震撼到了,手一哆嗦,擁有可以砸核桃品質的堅硬手機以一個完美的弧線落了下去,不偏不倚的掉落在漆料桶裡,濺起一片斑點,就像是小強碎掉了好幾瓣兒的心。
啊啊啊啊啊!他還沒看夠啊,砸的了核桃的手機卻不防水也腫麼辦...
小倩不知道某爲了給她驚喜的二哈男在刷新家的時候,一不小心報廢了一個愛的手機。
她掛斷電話後走到客廳,剛好看到於留梅完成了她的沙盤作品。
“你這個作品反應了你目前有些輕度的焦慮,你看,你做的這個亞當和夏娃的原罪蘋果樹,這代表你此刻對於兩性的焦慮,而這種焦慮可能是在你10歲左右你家人帶給你的。”廖富貴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異樣灼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於留梅倆眼發亮,太崇拜他了。
“你可以天橋擺攤算命了,10歲都能看出來?!”
這些搞精神研究的人怎麼這麼厲害啊,比算命的都牛。
廖富貴同志從未被人如此不加掩飾的崇拜過,臉火辣辣的,不太好意思的說,“這是我專業課之一,沒什麼的...”
“這傢伙的確是對沙盤遊戲很精通,我也是跟他學了一部分。”小倩看了看於留梅的作品,很認同富貴同志的觀點。
“沒有啊,我們專業不太一樣,你也很優秀給過我不少啓發...”廖富貴被倆女同志誇,臉通紅通紅的。
“可是怎麼會連具體年限都看出來呢,感覺你們好玄幻!”於留梅一聽這個眼鏡大哥還能給無所不能的嫂子指導,佩服又多了一層。
“沙盤遊戲其實就相當紙和筆,諮詢者佈置出她們心中的場景,諮詢師進行分析,就好像把你潛意識裡的想法用筆寫下來給我們,看懂沙盤不僅有利於走進諮詢者的世界,也可以幫着治癒一些心理問題,比如...”
廖富貴開始給於留梅講解,小倩看她插不上話,就抱着筆記本坐在沙發上寫論文,時不時的擡頭看看。
富貴同志一旦提及專業就特別能說,於留梅那毫不掩飾的崇拜眼神似乎助長了他的解說欲,倆人一個說的起勁一個聽的歎爲觀止。
小倩搖搖頭,感情這玩意真是說不清楚啊,早一點不行,晚一點也不行,如果留梅不是現在有男友,配她家富貴也算不錯一文一武,可惜緣分這東西早了晚了都不合適,留給別人的只能是一聲嘆息。
那一對的解說還在進行,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廖富貴看了下表,一個小時了。
“抱歉啊,我說的太多了,很枯燥吧?”他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啊,我還沒聽夠呢,你們這行真好玩。”
廖富貴一直是坐在地墊上的姿勢,他想站起來,結果腿麻了不小心撞到邊上的金屬盔甲了,金屬盔甲手裡的武器徑直的照着他的頭砸了過來!
這玩意是別人送小倩的,也好幾十斤呢,砸到了廖富貴同志肯定要開瓢。
“小心!”於留梅一個健步竄過去,身體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折了過去,相當瀟灑的接住了武器,雙手呈現四十五度斜角,單腿跪地。
武器跟廖富貴同志的頭只有一點點的距離,如果不是她反應快,輕則開瓢,重則腦震盪。
但她這個造型也有個致命的缺點,胸糊在他臉上了。
甚至能聞到清爽的檸檬香皂的味道,這柔軟的觸感...
哎呀!
小倩擡頭看到這一幕,嘴變成了o形。
學霸爲什麼會成爲學霸呢?因爲她們的大腦能夠比正常人更快一步做出反應,就在這零點幾秒的時間裡,小倩馬上做出了最正確的舉動。
嘴部維持吃驚的造型,另外一隻手快速的拿起手機,用時下最先進的100多萬像素的手機咔嚓來了一張,貼胸照,就在這樣被永久的記錄下來了。
雖然像素不算特別高,但倆人的表情卻捕捉下來。
於留梅手舉武器動作很帥但是臉卻是通紅的,富貴的表情——哦,看不見,都埋到胸裡了。
哎呀...完美。
小倩決定一會發一個彩信給小強,讓他也分享一下這個,看一眼就能解壓的節奏啊。
倆當事人終於回過神,於留梅站起來把武器放回原處,廖富貴站起來,倆人的臉都通紅。
廖富貴心裡很糾結,他到底應該說句謝謝,還是對不起呢,臉上彷彿還殘存着那柔軟的觸感啊...
於留梅也覺得尷尬無比,她到底應該說小心點還是沒事兒呢,胸好疼啊...
氣氛蜜汁尷尬。
富貴待了一會就回去了,他走的時候留梅出來送他。
“剛剛的事對不起。”富貴經過了時間的沉澱,覺得自己應該給人家姑娘道個歉。
留梅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都忘了。”
她忘富貴可沒忘,回去的路上坐車上睡着了,夢裡除了大長腿就是柔軟的胸,軟綿綿啊軟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