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兩位菩薩”
李老四一家轉身一看是法海,白如玉相攜而來,臉上便去了恐懼,浮現一臉的歡喜。
法海一身青衫飄灑,上面有點點血花在跳動。
白如玉一身素衣,抱着一隻雪白的狐狸,緊隨其後,一個迷人的笑容在綻放。
“叩謝兩位菩薩的救命之恩。”
撲通一聲跪倒,李老四一家心旌激盪,除了叩首之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嘴中盡是感謝溢美之辭。
“快快起來,這樣子折殺我了”
法海一個箭步,走到近前,伸出手來,扶住李老四,然後雙手虛擡,李老四家也跟着站了起來。
“你們打算離開這裡?”
法海扶起二人,掃了一眼李家娘子手中的包裹,關心的問道:“打算去哪裡住?”
“唉,不瞞小師傅說,張家莊我們已經呆不下去了,只有離開這裡纔有一條活路。”
李老四嘴中微咳,慌得李家娘子忙用手輕輕拍着李老四的後背。
“至於去哪裡,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天大地大,總有我李老四的容身之處。”
“嗯,張家莊的確不能呆下去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法海略一沉思,自然明白其中的緣故,方道:“俗話說窮家富路,你們這樣子離開,在外面也不好生活啊,恰好,我在張地主家裡化來一些銀子,準備做善事用的,給你三十兩,做些小生意,平平安安過日子。”
白如玉靜靜地站在法海身後,如一朵嬌豔異常的神蓮,十分恬靜嬌美。聞言,袖子輕抖,便把三十兩銀子遞了過去。
法海柔和一笑,接過銀子,塞進李老四的手裡,誠懇的道:“現在不是推讓的時候,千萬要收下,等將來你富貴了,到鎮江府金山寺中捐些香火,功德隨喜,便算是還了。”
“如此,我也不矯情了,謝謝小師傅,好人會有好報的。”
李老四伸手接過三十兩銀子,放在內衣夾層,仔細收了。
世上有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豈是虛言?
轉過身子與自家娘子對着法海,白如玉一陣叩謝,道不盡其中的感動與情誼,訴不完內裡蘊含的世事艱辛。
“有人在窺視我們。”
白如玉忽然輕輕在法海耳畔說道,一股熱氣繚繞耳旁,夾雜着幽幽體香,令人心神俱醉。
“什麼?”
法海有些茫然的問道:“怎麼了?”
鼻子一抽,又道:“好香啊。”
李老四一家也被法海扶起,站在一旁,聽白如玉說話。
“有人在跟蹤我們”
白如玉見李老四一家也在靜聽,便略擡高了些聲音,白了法海一樣,嬌羞的道。
“一定是張老狗!”
李老四眼中恨光閃動,憤憤不平,眼中微微充血,怒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已經把我李老四一家逼出了張家莊,他還想怎麼滴?趕盡殺絕?莫以爲我李老四一點兒血性都沒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咳咳咳……
隨之是一片不絕的咳嗽聲,慌得李家娘子不住的輕輕的拍了拍李老四的脊背,勸道:“官人,要忍住啊,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咱們養好身子,有了能力再說,現在,要是過去的話,還不是拿着雞蛋砸石頭啊。”
“嗯,應該是張老財。”
法海眼中閃過一絲殺機:“看來他心有不服。”
“娘子……”
法海看了看白如玉做了一個砍翻的姿勢,道:“不如……”
“不行的。”
白如玉微微搖了搖頭,道:“咱們還是先把李老四一家送走。”
“也好。”
法海點了點頭,李老四一家這樣子上路,的確讓人有些不放心。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纔算功果。
李老四一件聽了也是臉泛喜色,只是道:“這樣子,太過麻煩兩位菩薩了。”
“沒事”
法海應道:“我打算一路直奔錢塘而去,不如兩位隨我同行,然後在人口密集之處,重新安家過日子如何?”
李老四夫妻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片刻,微微點頭,由李老四道:“一切聽小師傅安排,有勞小師傅了。”
“走。”
四人一狐迎着高爽的秋日,絲絲的秋風,一路同行。
層林盡染,芳草枯黃,萬類霜天儘自由。
張員外家。
“老爺,李老四一家,還有剛纔的小師傅一行離了張家莊,正上青龍山方向奔去。”
一小廝,青衣小帽,面目清秀,正跪在地上向張員外稟告。
“離開張家莊?”
張員外肥碩的身子端坐在檀木大椅上,眼睛微微一眯,冷道:“是禿驢,不是小師傅,明白了嗎?”
“是,是,是,是…….禿驢”
小廝身子一陣顫抖,一些汗珠自臉頰上流了出來。
“哦,繼續跟蹤,然後讓人描下影像,去打探一下兩人的來歷。”
“是,小人告退。”
青衣小廝退出廳堂,把事情吩咐下去。
待小廝走後,張懷仁自言自語,聲音十分冷酷:“膽敢敲詐我張懷仁的銀子,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
“來人,去請黃浦先生,歐陽先生到廳堂一敘。”
張員外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吩咐小廝讓人喚來皇浦逸和歐陽二人。
這兩人都是真氣外放境界的高手,放在江湖道上,也是響噹噹的好漢子,名聲威霸一方。
三人也不知在廳堂嘀咕了些什麼,片刻功夫以後,皇浦逸,歐陽二人相繼離去。
“我會讓你們明白,我張懷仁不是任誰都能夠揉捏的,縱然是煉氣士也不行。”
“不知道,小師傅打算去錢塘有什麼事?”
李老四行路之間,與法海嘮起嗑,一則打發時間,二則能夠聯絡些感情。
“哎,貧僧處處慈悲爲懷,準備去哪錢塘,度一場紅塵緣分。”
法海一臉的悲天憫人:“問菩薩緣何倒坐,恨世人不肯回頭,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只是世人誰能明瞭?”
“無常一到,萬事皆空,世人愚昧啊。”
李老四蕭然起敬,只覺的法海的形象一時高大起來:“師傅,果然是得道高僧,令人心折不已。”
不過,轉眼看到法海不動聲色的走到白如玉身旁,抓起白如玉晶瑩如玉的小手揉啊揉啊,一種十分淫蕩的笑容在盪漾。
“這分明是花和尚?”
李老四一臉的黑線,忙轉過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誇下去。
“官人…..”
白如玉感覺到李老四的窺視,臉色羞紅,羞答答的喊道。
“嗯……”
法海應道。
“官人…….你放手”
“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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