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妖精也是人 二百九十八章 天雷宗
一路前行,法海,圓會都可以做到剎那千里。
若不是大悲禪師的風路比較慢,轉瞬之間,就能到了金山寺舊址。
縱使如此,三人風餐宿露,日夜趕路,也沒有用太久。
“奇怪,怎麼有這麼多的陌生人的氣息?”
法海鼻子一動,眼中慧光流轉,洞察四方。
立刻發現,在金山寺舊址附近,有許多修士隱藏行跡,訪查些什麼東西。
“原來是朝廷派來的修士訪查金山寺毀滅的緣故。”
心思一動,法海智慧透徹,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嗯,是的師弟,而且咱們金山寺的靈氣濃度,如大海一樣浩瀚無窮,這樣的地方,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長時間呆下去,也能夠壽比天齊。”
圓會靜靜的站在一旁,細細的觀看着金山寺舊址上面的斷更殘桓,心情非常沉重,這曾經是自己的家,卻不知道爲什麼會被毀去。
淨空禪師不在了,曾經無數的師兄弟也不在了,往日的風,往日的回憶,往日的一切都變得空空如也,煙消雲散。
“師傅,他們都不在了嗎?”
圓會的眼睛有些紅潤,望着身旁的大悲,悲從中來。
“他們都還在,他們都在輪迴中看着我們,看着我們重振金山寺,看着我們有一天能夠打破輪迴,把他們在一個個的度回來。”
大悲禪師心中的悲痛不比任何人少,這個時候卻不能表現出來。而是出言安慰着圓會。
圓會步入了真人期巔峰,看破了紅塵的愛恨情仇,了悟佛家真諦,但是看破了。並不代表放下了,看破了,並不代表冷漠的沒有了任何血性。
他依舊會哭,會笑,會痛!
“我一定會把金山寺打造成三界六道中最好的寺廟,千百萬年,永恆流傳。”
望着大悲禪師,圓會咬緊了牙關。嘴脣都有些發白,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眼神卻是堅定的如同銅鐵一般,說過的話。他一定會做到。
爲了這個目標,他不會爲之付出生命,付出了生命就不能完成這個目標,然而爲了這個目標,他可以卑微的活着。一瞬間。圓會好似經歷了許多,心智逐漸成熟,好像是長大了。
“師兄,師傅。我們仨人同心協力,金山寺會比以往更輝煌的。”
旁邊的法海。心中清楚是怎麼回事,也暗暗下定決心。若是將來自己飛昇地仙界,一定會去尋找萬古蛇魔殺掉他。
法海並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也不是一個自不量力的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別人敬他一分,他敬別人一丈,別人給他一拳,他給別人一針!
殺掉他,不是爲死去的同門報仇。
殺掉他,是因爲他讓圓會流淚,讓大悲傷懷。
也許,在這個世界,只有這兩個人才是法海最近的人,爲了他們,法海願意做任何事情。
“一定會更好的。”
圓會握着法海的手,眼裡充滿了憧憬,似乎在法海的一句話中,就肯定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嗯,現在我們一起施展大法,把金山寺的寺廟重建起來吧。”
法海毫不顧忌附近有其他派的弟子在暗中巡視,腳下神光升騰,猶如一尊神佛一般,徐徐升到空中,俯視着星空下的每一寸土地。
“師弟,我來幫你,我們一起重建金山寺。”
圓會渾身金光迸射,靦腆的笑着,腳下元氣凝成一朵金色的蓮花,托住圓會,站在了法海的身旁。
頭頂上卻是十層光明雲宛如一座寶塔形狀,光芒繚繞,祥雲氤氳,一條條光明絲帶滲透進入虛空中,浩大而威嚴。
“重建金山寺,怎麼可以少了爲師。”
大悲禪師鬚髮飛揚,豪情萬丈,一頓九錫禪杖,御風上了空中。
“好,讓我們一起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要施展神通法力,讓千年古剎金山寺重新豎立在原來的大地上。
“你們是哪裡來的修士?這裡已經被天雷宗接管,速速退出。”
一個長眉入鬢的道士,手執拂塵,氣度森嚴,走了過來,頭頂衝出一朵青蓮,青蓮光明迷濛,垂落下來,覆蓋周身,緩緩升騰到了法海三人的對面。
“金山寺被邪魔入侵,一應僧人全部魂飛魄散,此地已經被朝廷規劃給我們天雷宗,你們是哪裡來的野修士,莫不是邪魔的同夥,速速報上師門名稱來?”
“天雷宗,朝廷十六道官之一?”
圓會剛剛晉升真人期,對於十六道官的事情還不熟悉,大悲禪師倒是有些耳聞,不過大悲的修行進度過慢,對於這些道境中神仙一般的存在,也是知之甚少。
只有法海,對十六道官比較熟悉。
曾經十六道官之一的少陽派,只是因爲侮辱了法海,就被青蛇利用她義父覆海大聖的權柄,招來一羣道行高深的妖怪,踏平了少陽派。
不說別的,法海守護自己魂魄的五品狼魔玄天寶甲就是得自少陽派少主的護身至寶。
“咦,我看你修行時間不長,知道的倒是不少。”
道士驚訝了一下,一眼看出法海修行的時間不長,居然知道十六道官的事情,仔細一看,心中不由凜然。
自己可是人仙一流的人物,對於天雷宗而言,也屬於長老一級,怎麼看不出法海的深淺。
再向另外兩人看去,又是一震,這個小和尚看着也是修行時間不長,怎麼也看不出來深淺?
“還好,還好,這個老和尚,看樣子修行了一個多甲子了,不過才養元期,廢物一個,難道現在越來越廢物,越小反而越成就非凡了嗎?或者,這老和尚是兩個人的奴僕。”
道士心中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幸虧自己剛纔沒有說出狠話,能夠這麼年輕,有這等修爲的,一定是不世出的名門大派的弟子。
一眼掃過去,道士就把法海,圓會看成大派弟子,而大悲成了兩人的奴僕。
“不過,這個奴僕的修爲也太垃圾了吧,怎麼能夠保護好兩個年輕人?”
道士心中鄙視了一番,另外一個念頭升起:“難道這個老和尚是三人中最深不可測的存在,他只是隱藏了修爲?”
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