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出來旅遊真不虧！現在小鷹集團不光是把你的費用給報銷了，還額外給了好幾萬塊錢呢。”
領隊笑着打趣道，不過語氣裡也滿是豔羨。
一萬美刀，在2003年時可不是一筆小錢了，他這個當領隊的，精通俄語，一個月纔拿多少錢啊。
韓小丹抿了抿嘴，沒說什麼，雖然她不太明白老媽爲什麼說獎金只有一萬美刀。
但她也不傻，並沒有當衆把這事給說出來。
老媽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故作謙虛道：“小孩子運氣好，運氣好罷了。”
這件事差不多也就到此爲止了，畢竟能出國旅遊的人，還真沒窮的。
大家羨慕歸羨慕，或許私下也會討論幾句，但起碼在明面上，也沒有人再一直追問這件事了。
這也是韓小丹老媽聰明的地方，故意把獎金說得很少。
真要是實話實話，把一百萬這個金額說出來的話，估計大家就不是這個反應了……
…………
韓小丹她們旅行團，在莫斯科待了三天，然後出發前往彼得堡，在那邊也會待三天，最後去克里米。
最後從克里米返回莫斯科，住一晚後飛回國內。
總行程包含路上時間，一共是半個月。
在莫斯科待這三天，她們自然是一直住小鷹賓館，等於就住在王業的“腳下”。
但除了背後安排人給韓小丹中了個大獎，“送”她一百萬美刀外。
王業就完全沒有去接觸韓小丹，甚至連“意外”碰面都沒有，因爲他知道，這樣纔是對韓小丹好。
就算自己上去和她認識一下，哪有能如何呢，接下來怎麼辦？
且不說韓小丹壓根就不認識自己，就算兩人從現在開始認識，自己就能給她帶來什麼好運嗎？
王業覺得未必！
這一世，等於他和韓小丹都擁有了第二次選擇的權力。
王業是個男人，也有野心，所以他不甘平庸，走上了現在這條寡頭之路！
這條路上固然滿是“鮮花和掌聲”，看起來非常榮耀。
但只有身處其中，才明白其兇險之處。
一個搞不好，那就是家破人亡啊！
而且已經有阿潔莉娜、卡佳、羅西亞娜、納蘭雅琪等女孩子陪他走上了這條路，所以王業就希望韓小丹能夠安安靜靜地過她的幸福生活。
有時候，平庸一點或許也是一種幸福吧，有自己的暗中照拂，以後韓小丹應該也不差錢用。
這就算是王業爲前世自己做過的錯事，進行的補償吧……
…………
三天後的清晨，韓小丹她們旅行團離開了莫斯科。
站在房間內的窗戶後面，目送着那輛豪華大巴緩緩駛離酒店，拐到大街上漸漸遠去。
王業心情有點惆悵，只是沉默地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看着窗外的風景，納蘭雅琪從臥室走了出來。
她剛起牀，身上套着一件薄薄的真絲睡衣，頭髮蓬亂，眼神還有點朦朧。
走過來從後面抱住王業的腰，懶洋洋地說道：
“米沙，我看你這幾天好像也不忙了，剛好現在又在暑假期間。要不我們回國玩一段時間吧，你也散散心。”
現在已經是七月底了，八月份王業確實沒那麼忙。
這兩個月份也算是杜馬一年當中最清閒的時候了，有很多議員已經出國度假去了。
就算是王業這樣的大忙人，也突然間閒了下來。
可能唯一需要要忙的，也就是派系提前競選的事情，但那些事他又交給了羅西亞娜。
導致羅西亞娜最近忙得飛起，都沒有空閒過來“騷擾”他了……
這幾天倒是“便宜”了納蘭雅琪，卡佳也在忙着俄汽集團建廠的事情，所以就沒有人來和她“搶”王業。
…………
拍了拍納蘭雅琪的手，等她鬆手後，王業轉過身來。
看着她笑道：“想回國了？那就回唄，我就算回去，也待不了太久的。而且，用什麼身份回去還要考慮一下……”
確實，王業現在回國最先要考慮的，就是用哪個身份！
要是用“王業”這個身份的話，那就等於“米哈伊爾”在莫斯科突然消失了……
一兩天還好，一旦時間長了，那怎麼都掩飾不過去的。
畢竟米哈伊爾的身份地位擺在那，不可能連續好幾天都不出現的，真要是消失了，那絕對是轟動政壇的一件大事！
可要是用“米哈伊爾”的身份去中國，那也有問題。
還是因爲他的身份，杜馬副議長，這級別可真不低。
用這個身份，那不叫“回國”，而是叫“出訪”了！
沒有一個合理的藉口，那還真不好出去……
納蘭雅琪也知道這些，她皺起眉頭嘟囔道：“誰讓你當這麼大的官了，搞得一點都不自由。你要是隻當那些集團的董事長多好，那出國就很方便……”
你別說，她這通抱怨反而啓發了王業。
他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對呀！我可是尤科斯集團的董事長！現在尤科斯集團和國內也有了龐大的業務往來，在這個基礎上，還準備繼續往國內加大投資，擴大業務範圍呢。我這次可以以尤科斯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出訪，去和國內相關部門談一下投資的事情。”
用這個身份確實有很多好處。
一來是可以用“米哈伊爾”的身份公開去中國，也不會引起別人的不解和懷疑，開展集團業務的理由非常合理。
二來呢，這樣也不需要國內搞什麼“對等接待”，可以當成一次普通的商務來訪就好了。
國內負責接待的部門也就不要動用到“國”字頭了，只需要中石油中石化這樣的企業出面就行，其實這樣王業也方便了許多。
算是半公半私吧！
王業也好久沒有回去了，這段時間比較閒，剛好前些天張小希打來電話說他買的那個王府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這次回去正好可以去看看。
那個院子從買下來到現在，王業都沒有親自看過一眼呢。
納蘭雅琪對這個院子自然更有興趣，按她的說法，那可是她“祖上”的院子！
這次回國，她可要在那裡住上兩天，好好“體驗”一下……
…………
說幹就幹，王業很快就讓尤科斯集團和中方合作伙伴進行了聯繫，發公文過去說打算在中國境內建立分公司，並業務考察，有可能進行投資……
這立刻得到了中方合作伙伴的積極迴應，歡迎米哈伊爾董事長前往考察。
一來一回，就找到了合理回國的“藉口”！
既然是因爲公務纔去中國，那隨行人員自然少不了。
王業就囑咐自己在尤科斯集團的得力助手，曾經在新太陽集團擔任過副總裁，現在又擔任了王業在尤科斯的董事長助理的伊萬，迅速組建了一個團隊。
說法自然是要去中國投資，成立分公司，打算拓展那邊的煉油、成品油業務。
8月2日，王業帶領着尤科斯集團的一個專業隊伍，乘坐集團的商務專機，從莫斯科出發，向首都方向飛去……
除了集團公司的人之外，王業就帶了納蘭雅琪一起回去。
伊蓮娜諾娃那些助理都有事情要忙，她們也不參與尤科斯集團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帶上她們。
至於羅西亞娜，還需要留下來盯着派系競選宣傳呢，也沒有跟着王業一起出訪。
卡佳同樣很忙，俄汽集團的生產基地已經進入驗收階段，流水線安裝、聘請專家、工作人員、協調各部門工作等，毫不誇張地說這段時間她比王業都忙。
也就納蘭雅琪一個大閒人，這次又是回國，她當然要跟上了……
“老闆，針對那邊的情況，我提前做了一番調查。
我認爲，成品油業務是非常有市場的。
這些年，他們經濟發展非常快速，大批工廠建設了起來，海量的貨物和原材料需要流轉，那就需要運輸！
而運輸，就絕對離不開成品油。
按照我們的預估，那裡很快就將迎來成品油的市場爆發期。
所以這一次過去，如果能談的話，我給出的建議是配套煉油基地、銷售資質、加油站，這一條龍三個環節儘量都能打通！”
伊萬手捧厚厚的文件夾，坐在王業對面認真地在彙報工作。
這次過去出訪太急促了，王業就是下了個指令，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伊萬去準備了。
老闆可以隨意一點，但伊萬這樣的高級打工仔在這個時候就必須體現出來他的價值了！
於是，這幾天伊萬每天幾乎也就睡三四個小時。
召集人手，蒐集資料，開會討論，做方案……
趕在今天出發前，他總算拿出來一套相對成熟的商業企劃案了。
在飛機上向王業彙報後，那麼等到落地和中方合作伙伴見面後，老闆就可以按照這份方案去和對方談判。
王業滿意地點了點頭，伊萬做出的判斷很準確，和他前世記憶吻合。
看來集團公司開給伊萬的百萬美刀年薪並沒有浪費啊……
“很好，那就按這個來談吧。預算有沒有做出來，如果包括煉油廠以及加油站在內，總共需要投資多少錢？”王業追問道。
伊萬皺眉考慮了一下，纔回答道：
“這個就要看能談到什麼規模了，不過我估計就算對方願意放開部分市場，也不可能讓我們無限制地開展業務的。
據我所知，目前那裡的市場上，全是被國資企業壟斷，完全沒有外資企業進入。
應該是沒有放開這方面的市場，所以我認爲最大的難點就在這，對方很有可能不願意讓我們去分享這個市場！”
王業微微一愣，這方面他倒是沒有考慮過，也沒有留意。
中方不是已經加入WTO了嗎，在這方面的市場應該是有限制地放開了吧。
難道是還沒有到時間？
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因爲自己身份特殊，就算再怎麼樣，中方應該也會給自己一些面子的。
無非就是有限度地讓自己投資唄，或者不讓自己搞煉油基地，只放開幾個地區讓自己去開加油站去……
不過就算這樣，那也不錯了，要知道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加油站那就是搖錢樹啊！
要是能在南方沿海地區開上幾千上萬個加油站，那一年下來，掙的錢都不容小覷了！
利潤也足以支撐尤科斯集團在國內設立的分公司，還有餘力繼續投資別的方面的業務。
退一萬步講，要是中方實在是不願意讓自己進入這個市場，把事情無限期往後拖，那王業也不在乎。
要知道，這次所謂的商務出訪，不過是他回國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能談成固然很好，實在談不成那也就罷了。
到時他就讓伊萬帶着人去和中方合作伙伴去扯皮去，自己呢，帶着納蘭雅琪去“驗收”王府花園豪宅就好了！
…………
於是王業就擺擺手，笑着說道：“這個事情到時和中方合作伙伴見面後再聊吧，盡人事聽天命就好，畢竟我們和對方已經有了很好的合作基礎，只要是有利於雙方的事情，我想總是能談下來的。”
他這就是在打官腔了，反正無論結果如何，都沒人能說他什麼。
努力過了就好……
見老闆這麼說，伊萬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反正這次出訪，又不是他帶隊，萬事有老闆扛着，他身上當然也就沒有什麼壓力。
尤科斯集團的商務專機，是由一架波音737改裝而來的，算是中型民航客機，不大不小，改裝前能乘坐一百二十來位乘客。
不過集團商務專機嘛，自然也就不需要那麼多座位，所以改裝後只能乘坐三十來人，這樣就能保證每位乘客都享有足夠大的空間。
專機上也設有會議室等配套設施，甚至還有一間單獨的休息室，裡面可以洗澡睡覺的那種！
和伊萬談完工作，旅程還有幾個小時，王業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進去休息室準備睡一覺。
納蘭雅琪從飛機起飛後就進休息室了，這會正躺在那裡看電影呢。
王業進去後就反手關上了門，後面發生了什麼，就無人知道了。
反正在他們沒出來前，絕對不會有人不開眼地去打擾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