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受益，誰可疑……
整件事情，其實看下來，最受益的人是誰？
毫無疑問，非王業莫屬啊！
王業自己在這還想東想西呢，說不定在外人眼中，這件事反而是王業的“嫌疑”最大！
所以，就如霍夫琴科所說，自己還去問東問西，探究日裡諾夫到底爲什麼退休，有意義嗎？
並沒有！
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機會，做好自己應做的事情，別讓日裡諾夫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
其實王業做得也不錯，雖然不是刻意而爲，但他下意識地舉動，例如去和格雷茲洛夫做交易，收穫已經不小了。
估計這也是讓“幕後”的人，感到欣慰的事情。
…………
點了點頭，王業誠懇地說道：“我明白了，所以我去和格雷茲洛夫做了個小交易……”
他就把自己和格雷茲洛夫的交易內容，向霍夫琴科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霍夫琴科開懷大笑。
“哈哈，米沙你真是天生適合玩政治的啊，這主意都能想出來……
不錯不錯，這樣一來，哪怕日裡諾夫退休了，你們第三派系在你的帶領下，影響力也不會降低的，反而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等到下一屆杜馬換屆選舉時，說不定能和第二派系掰一下腕子呢。
以後到底誰是第二派系，誰是第三派系，還真不好說呢！”
王業臉上露出標誌性的靦腆笑容，謙虛道：“那個還不敢想，只希望第三派系在我的帶領下，維持住現有的局面，就很滿意了。至於發展壯大，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急不來的。”
確實，在杜馬裡面，第一派系是一家獨大，佔了大多數的席位。
第二派系雖然比不上第一派系，但比起第三派系來，那實力也是要強上一倍左右的。
這個實力，自然是按照席位數量的多少來衡量的。
真想讓第三派系取代第二派系的位置，那就意味着下一屆杜馬換屆選舉時，第三派系的議員席位數量，要超過第二派系！
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就如霍夫琴科所說，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這種事情，可以想，也可以去做，但最好不要大肆宣傳出去……
…………
關於日裡諾夫的事情，霍夫琴科並沒有多問。
倒是知道王業要接任經濟委員會主任的位置後，他和王業聊起了經濟方面的問題。
“伱收購三大汽車品牌的事情，我一直有在關注，聽說你那個俄汽集團已經在莫斯科這邊選址，要建一座大型整車工廠了。看來是真的打算在汽車行業大幹一番啊？”他好奇地問道。
王業點頭道：
“當然，這也是我在競選杜馬議員時，對選民們做出的承諾之一。
只有發展這種實業，才能帶來更多的工作崗位，才能帶動上下游產業的發展。
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不是那麼簡單的啊，也不是光靠着能源和金融就能發展起來的。
畢竟我們國家的人口也有那麼多，不能去和中東小國家去比的……”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王業心裡比誰都明白。
毛子這裡的大環境就那樣，光靠着他一個人去拉動國民經濟，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之所以願意投入巨資去搞汽車行業，去做這些事情，那只是因爲這樣做不但能爲王業積累豐厚的政治“資本”，還真的能夠賺到錢，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想想看，過幾年杜馬換屆選舉時，如果王業想要競爭杜馬議長這個位置。
那說真的，格雷茲洛夫這樣的老狐狸，可能都沒有那個資格去和王業競爭了！
無論是誰，都要避其鋒芒！
聽完王業的話，霍夫琴科也不得不感慨一聲，後生可畏啊！
有一瞬間，他都想放棄自己的理想了。
因爲就算他自己去做，好像也不能比王業做得更好了。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自己就不要出面了，就在幕後默默支持王業，讓他來幫助自己去實現那個理想好了……
但再仔細想想，霍夫琴科還是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爲對於王業的“真實”身份，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當議員，當議長，或許這些都無所謂。
畢竟就算杜馬議長，也是意義大於實際的一個職位，但真要想去衝擊“那個”位置時，你的每一個缺點，每一個漏洞，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而王業的真實身份，就成了一個致命的漏洞……
他的競爭對手，必然會抓住這個漏洞，去大做文章。
到時王業不僅是競爭不過別人，反而可能會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但自己，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所以，王業的“天花板”，也許就是杜馬議長，甚至就是副議長了。
也就是說，這次事情結束後，擔任了杜馬副議長、經濟委員會主任的王業，在政壇中，已經觸碰到了隱形的天花板。
以後再想往上走，那就是難比上青天！
“哎，可惜了……”
霍夫琴科最終無奈感嘆道。
至於可惜了什麼，他沒有說，王業也沒有問。
“那條管道已經開工了嗎，還順利吧？”
談完杜馬的事情後，王業把話題轉到了油氣管線上，畢竟這也是個大事，而且是王業一力主推的事情。
霍夫琴科點點頭，表情輕鬆地說道：“嗯，已經動工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最多三年，甚至更短時間，原安大線部分就能建設完畢。另外一段管線，還需要一到兩年吧。”
整個工程下來，五年的工期，這確實是一項世紀大工程！
整體建設費用，高達兩百多億美刀……
當然，其中的五十億美刀，被王業“借”去購買汽車品牌了。
那些錢，王業也不會賴賬不還的，五年的時間，也足夠他來還債了。
…………
2003年的元旦，王業是在忙碌中度過的，壓根就沒有放假。
連帶着幾名助理，都跟着他一起加班了幾天。
包括羅西亞娜在內，沒有人抱怨一句，因爲大家都明白，接下來的那場杜馬大會，對王業來說至關重要。
因爲就在這場會上，將決定王業到底能不能順利接任杜馬副議長、經濟委員會主任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