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糾纏此事,提心吊膽的轉了個話題 ,”天兒,你來找娘有什麼事嗎?”
她的心被不知名的大手拽住,緊張的不行。
所幸驚天沒有多問,淡淡的道,“我和雪兒要去天牢審計,午膳不用等我們了。”
寧妃怔住了,他何時變的這麼細心了?
跟以前那個驕傲又清高的睿親王判若兩人。
她試探的問道,“這種事派個人過來即可,你何必親自跑一趟?”
驚天臉上多了一絲溫柔,“是雪兒的意思,她說平時多走動,感情纔會加深,讓我多跟你親近,她對你可真孝順。”
寧妃氣的吐血,她敢肯定那丫頭不安好心。
孝順?她連親生父親都能出手對付,又豈會對一個毫無血緣的外人多關心?
但面上還要擠出笑容,“的確夠孝順。”
她誇了幾句,卻見兒子生硬的臉上多了些許真心的喜悅,不由妒火攻心。
連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都這麼歡喜,在他的心裡,簡晴雪就這麼重要?
她忍不住發泄出來,“你怎麼事事都聽她的?妻以夫綱,你纔是當家作主的人,別讓個女人騎在你脖子上。”
她嫉妒天底下所有恩愛的男女,越是恩愛,她越想破壞。
她是如此不幸福,就讓天下人都陪着她不幸。
驚天因爲想起那個人,心中一片溫暖,嘴角含笑,“夫妻一體,有什麼區別嗎?”
“你……”寧妃徹底氣瘋了,“你是皇子,將來有三妻四妾,難道所有的妻妾都跟你一體嗎?你都聽她們的話?”
有沒有腦子?說什麼夫妻一體,全是騙人的鬼話。
她是個妒忌心極重的女人,自然容不得自己的男人左擁右抱。
但身爲一個母親,她巴不得兒子妻妾成羣,開枝散葉,但不能動半點真心。
而他對待晴雪的態度,徹底惹毛了她。
驚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女人果然是最古怪的生物。
“娶那麼多女人有什麼用,一個就夠我煩了。”
寧妃恨其不爭,拼命給他洗腦,“你別犯糊塗,不能讓個女人牽着鼻子走,女人是千萬寵不得的。”
她滔滔不絕的說起晴雪的缺點,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像是在說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驚天怔怔的看着她,濃濃的失望浮上黑瞳,“你不喜歡她,但不要在我面前說她的壞話,我不喜歡。”
扔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留下一個憤怒的背影。
寧妃氣的胸口疼,沒想到他會如此維護那丫頭。
他越是這樣,她越想拆散他們,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晴雪發現驚天一回來,就雙嘴緊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在心裡想了想,無奈的嘆了口氣,“就讓她說幾句吧,反正不痛不癢,不會少塊肉。”
寧妃真會見縫插針,不擇手段,她就這麼見不得他們好?
這到底是什麼人呢?
整一個變態。
驚天拉着晴雪的手走在皇宮的小路上,沒帶一個侍衛,曲徑通幽,景色優美,他卻無心欣賞。
“但我不高興,我捧在手心中的珍寶,憑什麼讓別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