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陣陣絞痛,痛的無法呼吸,甜蜜的過往在腦海浮現,越發讓他感到悽楚。
曾經是那麼的恩愛,如今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曾經屬於他的女人,如今緊緊偎在別人懷裡,這讓他如何承受?
葉氏沒想到他淪落至此,整個人失了精氣神,鬢角多了許多白花,明明才三十幾歲,正值壯年,卻透出一股死氣沉沉的暮色。
忽然之間,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此人真的是她曾經癡愛的人嗎?
爲什麼覺得這麼陌生?
“呸,你這種人配談感情嗎?我爲你吃了那麼多,受了那麼多罪,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將我扔在廟裡自生自滅,差點死了,這筆賬我是不會忘記的。”
簡修德痛心疾首,眼眶泛紅,“婉兒,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
他一擡頭忽然看見那張熟悉的俏臉,頓時新仇舊恨,全都涌上心頭。
他惡狠狠的指着晴雪,像是吃人的老虎,“全是被她害的,是她挑唆使壞,我纔出此下策,你不要怪我,我對你是有真感情的。”
衆人異樣的眼神讓晴雪蹙起眉,心中極爲不樂。
不管她如何心狠手辣,如何鐵石心腸,但始終無法切割掉簡家這塊爛肉。
在別人眼裡,她永遠是簡家的女兒,簡修德永遠是她的父親,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
驚天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挺身而出,“簡大人,怪不得你的官路到老了,像你這樣的老糊塗,連後院的女人都擺不平,更不要提治理國家。”
這種男人不配擁有親情,更不配擁有真情。
簡修德愣了愣,忽然撲突一聲跪了下去,可憐巴巴的哀求,“睿郡王,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幫我求求情,求皇上開恩,我一定做個好官,讓皇上儘管放心。”
做官是他一生的抱負,他豈能甘心做一普通的平民?
驚天不閃不避,也不上前扶起他,只是冷冷的盯着他,聲音冰冷,“誰是僧?誰是佛?”
他對雪兒做的那些事,百死不能贖,要不是看在雪兒的面子上,早就滅了他。
話裡的冷意,讓簡修德不寒而粟,身體索索發抖,“這……”
驚天看都懶的多看他一眼,轉開視線,淡淡的看向南沼王,“王爺,此婦簡家的人,你就算不介意戴綠帽子,也要顧及兩國的體面,強求人妻,傳出去可不好聽。”
他只是嘴上奚落一番,出口惡氣,並不認爲自已能說動對方。
沒想到南沼王眼珠一轉,很爽快的應允了。
“那簡單,本王將人退回去唄,順便送上陪睡的佣金五百兩。”
“噗哈哈。”晴雪沒忍住,笑噴了。
這王爺還是很風趣的,不錯。
葉氏大受刺激,眼神慌亂無比,驚恐萬狀,“王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山盟海誓嗎?”
退回去?退到哪裡去?
簡家還有她的容身之地嗎?
她早就沒地方去了,簡修德的性子她最清楚,小氣又記仇,心胸狹窄,惡毒殘忍,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背叛了他,他恐怕會往死裡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