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是什麼東西?
小侯爺又是什麼玩意?
凡是得罪她的人,都休想好過。
於家兩位小姐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羞愧的無地自容,於大小姐惱羞成怒,“簡二小姐,請慎言。”
晴雪淡淡掃了她一眼,剛纔還裝的溫婉善良,淚眼汪汪的樣子,一轉眼就成了蛇蠍美人。
“我哪裡說錯了?門禁如此鬆散,裡裡外外沒個體統,真不愧是於閣老家啊。於家小姐偷個人啥的,太簡單太輕鬆了。他日聽到什麼不堪的流言,也就不足爲奇了。”
她字字刻薄,犀利又惡毒,將於家的面子狠狠踩在腳下,一點情面都不給。
於家兩位小姐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半天反應不過來。她們雖攻於心計,算計人很拿手,但從未見過如此乖張的女子,翻起臉像翻書,一張嘴刻薄難聽的會死人。
更可怕的是,她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沒有給自己留一點後路,說話只圖痛快,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罵。
她們這種千金小姐從小接受的教育是,就算明爭暗鬥,斗的你死我活,面子上還是要維持姐妹情深的面具,至死都不能撕破臉。
她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淡然優雅的女孩子,一旦爆發是這麼的可怕,咄咄逼人之勢,凌駕於衆人之上,硬是將衆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看着薄怒嬌嗔卻豔光四射的女子,鍾明煦的視線無法移開,心中悸動不已,只覺得生平所見的女子全都加起來,都及不上她一人。
淡然自若的她如夏日亭亭玉立的青蓮,清豔絕美。而怒極反擊的她如同冬日血梅,欺霜傲雪,這樣的女子世間罕見。
他的心隱隱有些後悔,不該……不該啊。
見於家兩位小姐面如土色,嘴脣直哆嗦,晴雪終於大發慈悲放過了她們,轉頭微微一笑,“小侯爺,那下人有沒有跟你說,我爲何會出現在臨水閣?”
“這……”鍾明煦心亂如麻,面上露出難得一見的迷茫之色。他不想成爲她的敵人,一千一萬個不想!
於大小姐見狀,心口又酸又麻又痛,一腔嫉妒瘋狂的涌上心頭,惡意的話衝口而出,“當然是你在臨水閣換衣服……”
這話太過惡毒,其中的深意讓人浮想聯翩。
青春年少的姑娘家換衣服,一個年輕男子徑直找過去,這其中恐怕牽扯到男女私情,更有可能是不堪的私通……
幾位貴夫人聞訊匆匆趕過來,驚見眼前劍拔弩張的一幕,頓時面色各異。
簡晴雨姐妹倆迎上去,一手扶着簡老夫人一邊胳膊,七嘴八舌的告起狀,拼命抹黑晴雪。
老夫人又驚又怒,“晴雪,你怎麼這麼糊塗?”
她心知孫女中了人家的算計,但此時的情勢不容她辯解,只能選擇丟卒保車。
晴雪一臉的無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黑葡萄,又黑又亮,“老夫人,我做了什麼?”
她從來就沒指望過簡家人幫她一把,也深知簡家人的德性,也沒有感到傷心難過。
簡晴雨惡狠狠的落井下石,“你藉着換衣服之機,勾引小侯爺,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