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滾滾!”
屠厲霆大喝一聲,林蕭的身軀被覆蓋在血海之中,難聞的惡臭充斥其中。
“這就是洞虛候補榜八百五十三的實力?太弱了!”
林蕭還有閒心調侃兩句。
屠厲霆面色更冷,但是他的目光陡然一縮。
因爲他看到了,林蕭的手中出現了一柄黑色的魔劍,低低的龍吟之聲從魔劍之上傳出。
“上品法寶!你一個化神八重,竟然擁有着上品法寶,你是哪位強者的後人!”
屠厲霆厲喝,眼中閃爍濃濃的貪婪神色,“不管你是誰的後人,來到了這血霧山脈,把你殺了也沒有人知道!”
“想殺我?你沒那個能力!”
林蕭輕輕搖頭,掌中魔劍一劍劈出。
嗤!
巨大的血海硬生生的被撕開,一條通天大道出現,無盡的血海波濤被鎮壓下去。
劍芒撕裂而出,龍吟之聲通天徹地,攜帶着剛猛無鑄的鋒芒,來到了屠厲霆的身前。
“該死!這就是上品法寶的威能?!”
屠厲霆破口大罵,這一道劍芒,就劈開了他的血海,實在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認爲到了上品法寶的威能上面。
他卻沒有想過,林蕭要是不夠強大,怎麼能夠駕馭住上品法寶。
屠厲霆一把抓住自己的血袍,朝着橫空而來的劍芒一扔。
血袍變成血色天幕,阻擋在劍芒的前行之路上,想要擋住這鋒芒無匹的一劍。
嗤啦!
血色天幕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擋住,也被撕裂開來,露出了身在其後的屠厲霆。
屠厲霆滿臉的驚恐駭然,這一幕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一定要給我擋住!”
屠厲霆淒厲的大吼,濃郁的血光從他身上噴薄出來,一個血色的彎鉤飛了出來,變化成百丈大小,如同一輪彎彎的血月。
劍芒斬落到血月之上,終於是堅持不住,崩碎開來。
但是血月也不好受,硬生生的被劍芒劈飛了出去,打着轉的往後飛去。
血色彎鉤受到攻擊,屠厲霆也很是不好受,嘴角溢出絲絲鮮血,目光死死的盯着林蕭,欲要將林蕭淹沒在他眼中的血海之中。
“你,你怎麼會這麼強!”
屠厲霆難以置信,林蕭可是隻有化神八重的修爲境界,竟然一劍差點劈死自己,這也強的過份了吧。
這絕對不僅僅是上品法寶的威力!
屠厲霆十分忌憚的看着林蕭,他的心中甚至生出了,自己不是林蕭的對手的想法。
他趕忙把這個想法驅散,未戰先怯是大忌,都還沒有生死戰鬥,就覺得自己不如林蕭,那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了。
“不過就是一個化神八重,他能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不可能是沒有代價的,他一定不會是我的對手!”
屠厲霆給自己加油打氣,認爲林蕭是靠着某些特殊的寶物或者秘法,纔有這樣的戰鬥力,是不可能長久的。
只要他能抗住林蕭這短暫的爆發時間,勝利必定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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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上品法寶終究是我的,你的秘密我也要了。”
屠厲霆厲喝一聲,血色彎鉤再度升起,化作一輪濛濛的血月,灑落下來血紅色的光輝。
血霧在血紅色光輝的映照之下,顯得更加的妖異詭譎,多出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屠厲霆的身影,籠罩在血月的光輝之下,充斥着莫名的威勢,令人不寒而慄。
“死吧。”
屠厲霆手一劃,天空之中的血月微微一顫。
咻咻咻咻咻……
無數道破空之聲響起,密密麻麻的血色氣芒衝擊下來。
這些血色氣芒,全都是彎月之形,就和虛空之中的血月一模一樣,都帶有詭異的鋒芒。
“我說過,你的實力太弱了。”
林蕭輕輕一笑,沒有多餘的動作,又是一劍劈出。
嗤!
血霧翻滾,虛空波動,一道劍芒高逾百丈,周圍的血霧全部被破開,劍芒直衝過去。
轟轟轟轟轟轟……
劍芒和密密麻麻的微小血月碰撞,所有的血月都被摧枯拉朽般的撕毀,凌厲的劍芒一往無前,來到了屠厲霆的面前。
“啊啊啊……”
屠厲霆瘋狂咆哮,死亡的危機讓他駭然恐懼,這是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巨大危機。
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射出去,灑落到血月之上,血月的光輝更加的妖異,甚至可以看見魔影在月光之中起舞。
血月轟隆隆的墜落下來,旋轉着迎向巨大的劍芒,和林蕭揮出的劍芒撞擊到了一起。
轟!
虛空炸開,大地崩裂,無盡的血霧被排空,一圈圈恐怖的能量,向着四面八方橫掃了出去。
“呵呵,擋住了我這一劍,那麼下一劍呢?”
林蕭隨意笑笑,在屠厲霆驚懼的目光之下,又是一劍斬落。
“不!”
屠厲霆恐懼的大叫,“你不能殺我!”
“沒有我不能殺的人!”
林蕭面不改色,劍芒從屠厲霆的身軀之上劃過,屠厲霆的身軀被一分爲二,轟然炸裂開來。
看到屠厲霆被轟殺,林蕭眉頭微皺,目光側向另一個方向,“你還沒死!”
他擊殺掉的這一個屠厲霆,不過是一個虛影罷了,真正的屠厲霆已經逃離出去。
“我記住你了!”
血霧滾動,屠厲霆怒吼的聲音傳來,而他的人影早已經跑的遠遠的。
“哼。”
林蕭冷笑,也沒有繼續再追。
沒有徹底的殺死屠厲霆,倒也在林蕭的意料之中,畢竟屠厲霆是洞虛候補榜上的強者,背後也有着強大的勢力。
這樣的人物,擁有着關鍵時刻保命的寶貝,那是很正常的。
不過他若是下一次再遇到林蕭,林蕭就不信他有更多保命的寶物,只要他敢出現在林蕭的面前,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收起魔劍,林蕭身影閃爍,直朝着血霧山脈中心地帶而去。
等到林蕭和屠厲霆都離開,纔有人來到這裡,他們看了看戰場的痕跡,都是深皺着眉頭,眼中閃爍着驚異的光芒。
然而他們也終究沒有看出些什麼,最後也只能無奈的離去,各自朝着各自不同的目標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