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聖子,悚然一驚,驚詫回頭,看着自己的師妹。
單論戰鬥力,自己的師妹,不如自己。
但是論特殊能力,自己再強三五倍,也不及凌雲聖女。
這是修行功法不同,天賦體質不同,造成的結果。
凌雲聖女的,元氣感應能力,遠超常人。
竟然,也沒有發現,林蕭是,如何離開的。
簡直不可思議。
“或許,他使用的寶物,比較特殊吧。”
想來想去,凌雲聖子,也只能,找到這麼,一個理由。
“嗯。”
凌雲聖女回道。
但是,她的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着她。
與寶物無關,所有的一切,都是林蕭的,自身能力。
她同樣是,不敢相信,也接受不了,這麼一個結果。
林蕭才僅有,金丹三重啊,就能瞞過她,她當然接受不了。
“不管這麼多了,那件事情重要。”
凌雲聖子一揮手,帶着人,繼續前進。
林蕭淡淡的看着,他其實,就在後方,並沒有離開。
但是以他的,隱匿能力,就算凌雲聖女,感知再強十倍,也發現不了。
林蕭靜靜地跟着,因爲他發現,凌雲宗的目的,似乎和他的方向,是一致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前面開路。
自己嘛,坐享其成。
隨着林蕭的離去,這個探路的人,就發生了變化。
這羣烏合之衆,現在想起來了,林蕭在的時候,是多麼的美好。
現在輪到他們,他們一個二個,都不願意。
林蕭遇到的,一個比一個強,林蕭能跑,他們,可是跑不了的。
最後,你推我搡,搞了個抽籤。
抽到的人,面帶苦澀,一副死了嗎的樣子。
但是又不得不,上前而去。
被抽到的人,心中哭泣,想起了林蕭,暗恨不已。
就這樣,沒有了林蕭,死傷就比較大了。
探路的人,哭雞鳥嚎的,逃得跟瘋狗一樣,深恨自己的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慢慢地向前推進。
有人發現了,雖然趕走了林蕭,但是好像寶物,依舊一個沒有。
難不成,這陀獄禁地,就沒有寶物?
早知如此,那還來幹嘛,來送死嗎?來當炮灰嗎?
寶物自然是有的,只不過,全部都被,林蕭提前,拿走了。
他們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收穫的。
衆人罵罵咧咧的,凌雲聖女,面上雲霧流轉。
她預感到,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寶物,一定是有的,只是應該,被某人取走了。
林蕭。
肯定是他!
凌雲聖女,胸口有些憋悶,難受委屈。
雖然他們的目的,並不是,那些寶物。
但是一無所獲,任是她,心境修爲不凡,也難以接受。
被林蕭擺了一道,她如何能不憋悶。
凌雲聖女,面上雲霧變幻,絲絲縷縷的白雲,散發開來。
“師妹……”
凌雲聖女淡淡道:“我要查探一下,這林蕭,太可惡了。”
她忍不了了。
雲霧散發開來,透過林蕭的身邊。
“無用功。”林蕭嗤嗤一笑。
我若是,能被你一個,小丫頭髮現。
那我還修煉什麼。
我無數年的,經驗和知識,你當是白來的嗎?
查探一番,凌雲聖女嘆息,“這林蕭,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凌雲聖子,面露殺機。
“事情完結之後,要讓宗門,好好查探一番,這樣的人,必須要調查清楚。”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這樣的人,不僅要調查清楚,最好是收於麾下,若是不從,直接殺了。
凌雲聖女點頭,“應該如此。”
凌雲宗的地盤,絕對不允許,出現未知的力量。
林蕭漠然的看着。
隨着越往深處,遇到的危險,是越來越大。
隕落的修士,也是越來越多。
只是凌雲宗,排兵佈陣,結成陣法,一同前行,所以沒有損傷。
但是外來人士,死了一大半。
商舜,也莫名消失。
林蕭倒是看見了,也懶得理會。
“接下來,該輪到曾河了!”
“沒錯,該讓曾河去探查了!”
“我反正不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這羣人,心如死灰,哀嘆欲絕。
原以爲,搭乘凌雲宗的順風車,不說吃肉,至少能夠,喝點湯。
結果,一路走來,別說湯了,味道都沒聞到。
味道沒聞到,還提心吊膽,遍體鱗傷。
最主要的是,想要離開都不行。
想加進來容易,但是想要離開,那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們的恨意,急需要發泄。
不敢對凌雲宗發泄,也得找個,其他目標。
而這個目標,就是曾河,這個該死的狗東西!
曾河面色狂變。
“你們這羣廢物,還敢反抗凌雲宗?信不信,凌雲宗的,師兄師姐們,一念之下,就讓你們,化爲烏有!”
曾河厲聲呵斥,大聲狂吼。
他把凌雲宗弟子,叫做師兄師姐。
給自己,扯上了一個,凌雲宗弟子的虎皮。
“我呸,曾河,就你這狗東西,凌雲宗能要你?”
“哈哈哈……他恐怕以爲,自己也是,凌雲宗人吧。其實,他不過是,一條蠢狗罷了!”
“曾河,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這羣人心如死灰,自知九死一生,也就放開了,無所顧忌。
死在凌雲宗手上,和死在妖獸口裡,反正都是死,怕個鳥毛。
曾河怒氣衝衝,就要再度開口。
忽然,凌雲聖子,冷淡道:“你去。”
他的目光,正是看着,曾河。
曾河心跳,瞬間加速。
砰!砰!砰!……
巨大而又急促的聲音,清晰可聞。
曾河面帶哀求,軟趴趴的跪了下來,“師兄……”
“馬上去,再敢拖延,一拳打死!”
“叫師兄?我呸!我凌雲宗聖子,是你配叫師兄的?”
“什麼狗東西,不過是一條,蠢狗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做了我凌雲宗人。”
“可笑至極!”
曾河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這羣凌雲宗人,在他有用的時候,他就是,一條好狗。
在他無用的時候,他就是,一條蠢狗。
說來說去,終歸改不了,他不是凌雲宗人,而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