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此時正帶着弟子遠離最初的地方。
他早就知道,自從他們幾人離開後,那裡恐怕已經發生了某些爭執。
“宗主,你說神血教,他們的另外一個分壇在哪裡。”陶明飛行在空中,不由的問道。
聽到身後的聲音,林蕭轉頭,說道,“你們謊什麼嘛,咋們只要製造一個假象,讓那些人,以爲是神血教拿了問道石,你們說,會發生什麼。”
衆人聽着宗主的話後,腦門後不由得冒起了寒氣,寒氣滲人,直達天靈蓋。
陶明也是非常配合的打了一個哆嗦。
“宗主英明,宗主英明。”金蘭月也是說道。
時間的流逝,林蕭一行人,離山的中心地帶,也是越來越近。
從他們在中庭的分壇主那裡得來的消息,這個島的分壇主,就在中央地帶。
可是如今,中央地帶已經被林蕭幾人都轉了好幾圈了,然而就算沒有發現神血教的人。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林蕭感覺天羅大旗上面有一絲異動。
感受到大旗上面的波動,林蕭毫不猶豫,神識破體而出,溝通天羅大旗,進入到了裡面的內空間。
“師傅。”
突如其來的聲音,傳入到了林蕭的耳畔。
聽着熟悉的聲音,林蕭轉頭看去,之間遠處的溪水邊,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端坐在岸邊,用那命亮的雙目看着溪水。
“師傅。”
此人就是令狐天,昏迷了一個多月,終於算是恢復了正常,只是需要慢慢調養就好。
林蕭驚訝,眼中含着淡淡的淚光,看着甦醒了的令狐天,心中惆悵。
每當他想到那村子的慘狀,他不知道該如何和令狐天說,而如今連他的母親也是消失了,可能已經死在了那村子裡面。“
“小天兒。”林蕭輕聲喚道。
令狐天聽到了那具聲音後,渾身爲之一顫,就好像分離許久的戀人一樣,如今在又一次呆在了一起。
林蕭看着此時的令狐天,看到他的笑容,他那英俊的臉龐,還有那無憂無慮的眼眸。
他不會將那件事就這麼忘了吧。
傳聞,當一個人痛苦到了極致的時候,他是可以選擇忘記某些事的,可他總有一天會想起,到時候又該如何。
林蕭有些不之所錯了。
“我到底該如何做,將一切的事,告不告訴他呢。”
犯困的林蕭,有些爲難,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良久,他終於想清了,必須要告訴天兒,村子的遭遇,以及他母親的生死。
“天兒,你到爲師這裡來。”林蕭皺了皺眉,頓了頓,繼續說道,“爲師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令狐天很聽話,乖巧的來到林蕭的身邊,等待着他的詢問。
思索半天,林蕭定了定神。
“天兒,你可知道我叫你過來是幹嘛的。”林蕭問道。
令狐天搖頭,喃喃說着,“不知道。”
“哎,”林蕭不得不嘆了口氣。“你的母親柳若蘭可能已經遇害,而小村莊,也因爲你的事而被全村屠殺。”
聽到最後,令狐天的瞳孔頓時緊縮,他的心臟驟停,面色也慘白,慘白的。
一些他愉快的記憶,瞬間如潮水般的涌入大腦。
“蓬。”
就在一剎那,令狐天一掌轟在了身邊的石頭上,頓時石頭四分五裂。
“是萬獸宗的人。”
沒過多久,令狐天恢復了一絲神智,當即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早已經恨透的萬獸宗的人,巴不得現在立馬就攻打萬獸宗,了卻心中遺憾。
林蕭只能在一旁看着,卻沒有立即上前,因爲此時是必須要他自己度過。
到底是神,是魔,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問道石似乎也感應到了令狐天的存在,立即飛了出來,道音再次傳入林蕭以及令狐天的腦海中。
本就心存雜念的令狐天,道音對於他來說,就相當於雪上加霜。
前世的罪,被加身到今世來,痛苦之下,眼淚也不禁奪目而出。
也就在一瞬間,令狐天突然醒悟了過來,竟然堅持住了。
這一幕讓林蕭驚訝萬分。
他從未想過,有人竟然能在問道石下堅持,而且最後還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師傅,這石頭是什麼。”令狐天問道。
林蕭告訴他,“這是問道石,你穩住道心的一塊普通的石頭。”
“師傅,那我的道心,你看穩不穩得住。”令狐天詢問道。
他沒有想那麼多,只是隨意一問。
可也就是這麼隨意一問,竟然讓林蕭陷入了深沉次的思考。
這一想也就算半天。
半天后,林蕭終於想明白了,他本想打算告訴令狐天的,然而找遍了整個天羅大旗的區域,竟然都沒有發現,更奇怪的是竟然連水猴子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就這樣,林蕭不得不退出了天羅大旗,畢竟外面可是有着他的四個弟子。
剛一出來,就發現了不對勁,本想要立即遁逃的,然而一把冰冷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貼着肌膚。
“不要動,你是什麼人,到我們大本營來,做什麼,偷東西麼。”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傳入了林蕭的耳邊。
林蕭轉頭看去,不由大驚,自己什麼時候掉落在了人家的帳篷面前了,這不是找死麼。
當然找死不是說的林蕭他自己,而是說的這些將劍架在他脖子上的人。
電光火石間,林蕭身影如鬼魅,反手就將劍給奪了去。
“你們這是要搞事情麼。”林蕭一手執劍,一揮手掐着剛纔說話男子的脖子,說道。
看着林蕭那不怒自威的臉龐,眼前的一羣修行者,頓時就慌亂了起來。
“老大,你放開我們老大。”這時一個臉型微胖的男子站了出來,一手指着林蕭,喝斥道。
男子的喝斥,可是嚇壞了他這個老大了,本來還有些喘息的餘地,可是就因爲被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一咆哮,他感覺脖子已經沒有喘息的餘地了,就好像被一把鐵鉗給夾住了一樣。
“放了我,放了我,我願意臣服。”被掐着脖子的男子,奮不顧身的說道,生怕晚了一秒脖子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