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來得太突然。
楚天謬原本還在擔心葉雪飛的情況,卻不想就這樣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募然,葉雪飛身上蕩起一層巨大的能量,好似漣漪一般爆炸開來,整間冰庫裡電光閃爍,電線和儀器都閃出了火花,發出焦臭的味道。
砰砰砰——!
在能量的壓迫下,冰庫裡的製冷儀器統統爆炸碎裂,讓整間冰庫瞬間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散架。
外面,金戈之前佈下的隔離罩,早已經沒了。
冰庫裡的動靜,立即引起了鎮民們的注意,還有不少好奇之人,都紛紛趕往了這裡,一時間,小鎮里人心浮動,驚恐非常。
外面的騷亂,並未影響到楚天謬。
他依然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看着能量釋放完畢後的葉雪飛從高處翩然落下。那無暇的玉體,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材,幾乎每一處都深深吸引着他的視線。
他一向平靜無波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妖冶的顏色,在眸底深處,彷彿形成了深紅色的漩渦,想要將葉雪飛吸入進去。
好在,他也是定力非凡的人物,只是一愣之後,身上的休閒外套立即被脫下來,披在了葉雪飛身上,一把將緩緩落下的她抱在懷裡。
葉雪飛脫胎換骨,重塑新身,此刻精力耗盡,早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楚天謬抱着柔然嬌軀,臉頰依然有些發燙,之前那一幕在他腦中始終徘徊不去,使得他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好在,他的外套夠大,穿在葉雪飛身上,該遮掩的都遮掩了,只剩下兩條修長的白晃晃的美腿有些刺目。
將昏迷的葉雪飛橫抱在懷中,少女的清香,指間傳來的細膩感,都讓楚天謬這個正常的男人呼吸變得灼熱起來。
在心中默唸幾遍清心咒後,楚天謬才恢復了正常。
側頭垂眸,楚天謬的視線落在靠在自己肩頭上昏迷不醒的葉雪飛臉頰。重塑的身體比起之前更加的晶瑩剔透,本就精緻絕色的五官,更加無可挑剔,就好像身體裡最後那一點雜質都被排除,整個人就好像是天地孕育而生一般。
長而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安靜的垂在下眼瞼上,即便是如此近的距離,也看不出皮膚的任何瑕疵,雪白得有些透明的肌膚帶着淡淡粉紅的光暈,小巧的鼻尖上隨着呼吸,鼻翼微微顫動,粉色的脣似乎帶着一種極致的誘惑,想讓人去攝取芳香。
精緻的五官,完美的輪廓,玉頸生香,還有若隱若現的鎖骨,都讓人的視線難以移開。楚天謬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躁動,又突然間如火海一般噴涌出來,讓他感覺鼻尖一熱,差點當衆失態。
浩瀚深邃的星眸微閃了一下,楚天謬彷彿在此時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小丫頭,既然該看不該看的,都被我看了。那你這輩子也就註定只能是我的人了。”呢喃的語氣,帶着以往那般雲淡風輕,但是嘴角上微微愉悅上揚的彎弧,卻又透露了他此刻平不平靜的心情。
心念通達,在楚天謬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彷彿他的靈魂融入天地,能夠與宇宙萬物溝通。內心深處一絲若有若無的羈絆,也在呼吸間就化爲虛無,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輕鬆無比。
楚天謬這單方面的宣言,葉雪飛並不知道。
而逐漸靠近的雜亂腳步聲,也讓楚天謬不能繼續在這裡多待。他抱着葉雪飛,青光一閃,整個人消失在原地,沒有半點蹤影。
“天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哎喲,我的冰庫啊!到底是哪個遭天譴的東西把我的冰庫給弄成這個樣子了。”
“嘖嘖,不會有人拿炸彈存在冰庫裡吧?”
鎮民們來到了冰庫外,看到支離破碎的冰庫,還有裡面的一片狼藉,都發出了各自的議論,有驚詫者,亦有幸災樂禍的人,更有不少人指指點點,冷眼旁觀。
其中,哭聲最響的就是冰庫的主人,一個胖胖的富態中年婦女。
冰庫的出租,是她家中一項重要的經濟來源,如今被毀了,就等於斷了她財路,她怎麼能不哭?
最要命的是,因爲是非法的營運,冰庫沒有相關資格允許證書,她還不能報警,更不能向保險公司索賠,若是租用的人不願出面,她就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你這個敗家娘們,都是你!我都說了,別把冰庫租給一個半大小子,你就是貪那點錢,現在好了吧。”胖女人的丈夫,狠狠的跺着腳,氣得差點沒一巴掌扇死自己的妻子。
“你還說我?當時人家來給租金的時候,你可是比誰都收得快,錢你都拿走了,現在出了事,就賴我身上?嗚嗚嗚……老孃不活了,你這個挨千刀的混蛋。”胖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一聽丈夫把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頓時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惹得圍觀的人又看了一場好戲。
不過,小鎮裡的混亂,已經影響不到葉雪飛。
此刻,她已經被楚天謬悄無聲息的帶回了茶舍,被安置在他的牀上。
做完這一切,楚天謬並未離開,反而是坐在牀邊,看着還未醒過來的葉雪飛微愣。藏匿於手腕上的翠綠佛珠滑落在掌中,乾淨修長的手指輕捻珠子。
佛珠在他指尖緩緩滑動,隨着時間的流逝,楚天謬傾城的臉上卻突然多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他來歷練紅塵,自然要融入紅塵。
而和葉雪飛之間,似乎存在着的某種模模糊糊的聯繫,既然抓不住,就順其自然好了。
只是……
突然,楚天謬嘴角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苦澀,望着葉雪飛沉睡的側顏,眸底深處帶着些寵溺,又帶着些無奈。
“這個小丫頭身邊圍繞的異性不少,本身性子又桀驁得很,恐怕很難讓她乖乖的留在自己身邊。”
楚天謬深居茶館,並不代表他不知道葉雪飛在忙些什麼。
應該說,在容城,唯一一個讓他感興趣,覺得有意思的人就是葉雪飛,對她的一切自然很關注。也正是因爲清楚她的性子,所以他雖然旁觀,但卻從未去插手她的事。
原本,他以爲自己只是無聊中的好奇,但是今天發生的事,卻讓他猛然醒悟,他對着這個未成年少女有着極強的佔有慾。
突然,楚天謬釋然的笑了起來:“也罷,既然你想要立於天地,我便陪你看這場風花雪月又如何?”
夢境中……
葉雪飛彷彿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畫面,好像是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境,又好像是封塵了多年的記憶。
畫面很破碎,根本無法連貫在一起,葉雪飛只是恍惚記得幾乎每一幅畫面裡都有一個霸氣十足,睥睨無雙的女子。
女子穿着紅色鎧甲,暗金色披風,手持方天畫戟征戰天地,在她身後還有無數追隨者,只可惜那些人和獸的模樣,她看不清楚,只能感覺到他們對那女子的崇拜與敬畏。
在夢境中,葉雪飛原本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看客,卻不想,在過程中好似被那女子發覺一般,那雙帶着傲視天地的雙眼如劍芒一般向她看過來。
只是一眼,卻讓她靈魂震動,彷彿感受到了那女子的所有情緒。
在她震撼之中,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她吸走,並未離開夢境,而是進入了那女子身體之中,合二爲一。
“禿驢,將了塵放出來!”在葉雪飛融入那女子身體中時,一聲炸響使得她耳中嗡鳴。
等她恢復神智,才募然發現,竟然是自己喊出的話。
不,應該說是那霸氣桀驁的女子喊出來的話。
只是現在,她和她難分你我。
“阿彌陀佛。”葉雪飛看到前方金芒大作,一聲唱喝宛若從天際傾瀉而下,涌佛之聲響徹四周,各個佛陀金身乍現,與女子帶來的大軍形成了對峙之局。
“尊主,了塵乃我佛弟子,佛星降凡,不該牽扯紅塵,你爲天地主宰之一,逆天地修行多年,爲何還如此執着?”那巨大的佛陀矗立天地,一雙悲天憫人的雙眼看向‘葉雪飛’。
一聲嘲諷的冷哼似的四周的金光都有碎裂的危險,‘葉雪飛’傲然的道:“佛,都說普度世人,但我所見者,都是一羣欺世盜名的禿驢。看似悲天憫人,實則冷漠無情。跳出紅塵,斷絕七情是你的道,不是我的。你若不想梵天毀滅,就把了塵交出來。”
“阿彌陀佛,尊主是當真欺我梵天之境無人嗎?”佛陀一怒,天地巨顫。
“我呸!”一聲帶着鳳鳴的怒喝,卻將佛陀之怒化爲虛無。
好厲害!
葉雪飛親身感受到這毀天滅地的力量,也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可是,還未等她看到結果,突然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畫面再次變化。
之前天地大戰的情景早已經不見,只是感到自己身上鎧甲破裂,那紅色的鎧甲分裂四周,化爲紅芒,散於凡界各處。
沒了鎧甲護體,‘葉雪飛’的身上只剩下一身紅色的裙衫,她手中的方天畫戟也早已經斷成兩截,只有後一節握在手中。
身後,魔焰濤濤,鬼哭狼嚎,無數魔物爭相出來。四周碎裂的空間似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崩潰,消失於無形。
‘這是什麼地方?那麼重的魔氣,若是不小心吸入一絲,恐怕就能化身成魔。’葉雪飛在心中驚駭。
卻又突然聽見自己說:“既然你一心向佛,那我就助你一臂又如何?”
話音落,葉雪飛感覺自己雙手攤開,向後落去,掉入那時空之門,進入魔海深淵之中。
“不——!”一聲心肺撕裂,靈魂皆碎的哀嚎從遠處響起。
聲音中帶着痛徹心扉的不捨,還有滔天的恨意。
葉雪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感覺被自己附身的女子之前絕望的心情突然恢復了一絲生機。
她看過去,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身着白色袈裟,俊美無濤的年輕和尚向這邊奔來,他琵琶骨被鎖鏈鎖住,鮮血染紅了袈裟,伸出的手臂想要拉住什麼,卻只抓住了虛無。
在他身後,金剛護法死死拉住鎖鏈,阻止他的前進。
他眉間的一點硃砂,紅得透亮,好似火焰,又好似精血。因爲他悲傷的情緒,而變得妖冶無比。
葉雪飛感覺自己臉頰一涼,彷彿什麼東西滴落,嘴角不自覺的輕揚,那彎弧帶着無盡的溫柔和平靜。
但是,只是一瞬之後,她就感受到了滔天怒意從心底攀升:“釋迦,你騙我!”
砰——!
從夢境中驚醒,葉雪飛彈起身來,最後被魔焰吞噬的一幕,還在她腦海裡迴盪不去,就連身上也是出了一身冰涼的冷汗。
‘釋迦,你騙我!’那女子憤怒和不甘的怒吼,在葉雪飛心中迴響。
她胸前起伏不定,彷彿那夢境中女子的情緒都帶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對那個釋迦恨得入心入骨,放在身邊的手都不由自主的緊握起來。
“可是做了噩夢?”突然,一道溫潤如泉,低沉中帶着磁性的聲音在葉雪飛耳邊響起,讓她嚇了一跳。
“了塵?!”當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張傾世傾城的臉,卻莫名的脫口而出。
楚天謬的眸光一凝,看着有些奇怪的葉雪飛抿脣不語。
其實,在話出口時,葉雪飛都把自己嚇了一跳。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眼前這張臉和夢中那個和尚一樣,讓她失聲喊了一句。
事實上,她只是從夢中女子的口中知道‘了塵’這個名字,但是她卻莫名的確定,最後看到的那個白衣和尚,就是了塵。
“呵呵,原來是楚三少啊。”終於從夢境中抽離出來的葉雪飛恢復了平時的懶散。
見她如此,楚天謬探究的眼神才緩緩收斂。
“咦?不對,我怎麼在這?”突然,葉雪飛反應過來。
自己不是在冰庫中融合鳳凰精血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楚天謬面前,而此刻她才注意到,不僅是莫名其妙的和楚天謬在一起,而且自己似乎還在茶舍之中。
那空氣中瀰漫着的淡淡茶香,還有竹香的味道,讓她不可能認錯這個地方。
“這個……”楚天謬臉頰浮現淡淡笑意,讓他本就完美的五官更添風情:“你可以問問你的護體神獸。”
‘嘖嘖,真是妖孽。’有那麼一瞬迷失在眼前美色中的葉雪飛,在得到提醒之後,才木然的點點頭,與意識海中的金戈溝通。
楚天謬也不打擾,更沒有催促,只是坐在一旁安靜的等待。同時,還饒有興致的看着葉雪飛時而變得古怪,時而又咬牙切齒,時而惱羞成怒的表情。
不知不覺中,他居然無聲笑了出來,好似感覺任何表情出現在葉雪飛那張還未張開的小臉上,都十分的可愛,比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咳咳,這個……呵呵,那個……”結束了與金戈的溝通,葉雪飛面色微窘。
楚天謬回過神來,看向她,帶着淡淡的微笑,並不說話。
被他這般盯着,葉雪飛感到自己臉頰開始發燙,特別是眷到自己身上還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當然,最主要的時,她感受到了衣服裡空蕩蕩的感覺。
這次真是虧大了!
葉雪飛小臉一垮,頓時升起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也沒想到融合鳳凰精血會如此危險,還把衣服都燒沒了,結果便宜了某人給他看了個遍。
想到此,葉雪飛就悲憤的狠狠剜了楚天謬一眼。
但是,後者比她想象的還要臉皮厚,白看了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身子,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其實,她哪裡知道,楚天謬的慌亂早已經過去。而此刻,他已經霸道的將葉雪飛自認爲是自己的女人,又怎麼會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知實情的葉雪飛,只能在心中腹誹一句:此廝的臉皮之厚,令天地愧顏。養氣之足,令老子蒙羞。
“可是有哪裡不舒服?”沒有錯過葉雪飛任何表情的楚天謬終於開口。
不舒服你妹啊!
老子看到你就不舒服!啊啊啊——!這次虧本虧到家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還不能發飆。
若不是楚天謬及時帶自己離開,豈不是要被那些趕過來的鎮民看得精光光?
這麼一想,葉雪飛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便宜一個人,總比便宜一羣人好吧。’這麼一想,葉雪飛的臉色好了許多。
“咳咳,那個,謝謝。還有,我的衣服……”
“我派人去給你先買一身回來。”楚天謬聰明的接口。
葉雪飛趕緊點頭,又補充一句:“還有,借我電話用用。”
這次,她並未帶手機出來。如今事情鬧這麼大,總要通知柳玉書帶着刑皓去收拾一下殘局。
楚天謬點點頭,起身出去。
望着那道白色的頎長背影離開,葉雪飛收回眼神,咂咂嘴,小聲嘀咕:“什麼時候也把你的看回來,老子就不虧了。”
當然,這個想法只能想想。
現在她自認爲自己不是楚天謬的對手,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葉雪飛雙眼微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不過,令葉雪飛鬆了口氣的就是,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去提那件尷尬的事,這樣對葉雪飛來說最好不過了。
只是……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在心中認定了,又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光景,是否還能像現在這般風平浪靜?
衣服需要一點時間,手機卻很快送了過來。
楚天謬似乎也知道剛剛醒來的葉雪飛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適應自己身體的變化,所以並未再出現,而是去準備食物。
葉雪飛通知刑皓去小鎮善後之後,才安心體會自己身體中的變化。
不得不說,雖然這次危險很大,但是身體的強韌卻提高了許多,而且在她的身體裡,彷彿還殘留許多鳳凰精血的氣息在不停的淬鍊她的體魄,就連她納靈丸裡的靈氣液都變得濃稠起來,使得她的功力再進一步。
等葉雪飛調息好後,衣服已經買了回來。
換上新衣,葉雪飛幾不可查的點頭,很合身,而且很適合自己。
看來,楚天謬也知道自己喜歡穿這種寬鬆的運動休閒服。
在有間茶館逗留了一會,趁着日落的夕陽,葉雪飛告辭回家。離家兩天,葉芝嵐或許已經習慣,但是她卻不放心家裡的那個男人,還有那異國鬼魂。
回到新苑小區的家中,葉雪飛看到一切無恙,便鑽入了自己房間,到了晚上,柳玉書打了電話過來,先是告訴她小鎮那邊的事已經搞定,然後通知她,後天,猛鬼酒吧正式開業。
得到這個消息的葉雪飛,頓時心中升起了一片期待。
畢竟,這個酒吧可是她的第一份事業。
人嘛,對於第一份事業總是帶着很大的憧憬的,葉雪飛也不例外。
躺在牀上,葉雪飛一邊想着酒吧開張的事,一邊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奇怪卻又無比真實的夢境。
半晌,她猛地搖頭,將那些夢境裡看到的畫面甩出去:“不過是一個夢罷了,不要再想。”
安慰了自己一句,葉雪飛才抱着枕頭昏昏沉沉的睡去。
------題外話------
每次文裡出現有關於三少和雪飛萬年前的情節,親們都很激動,很想知道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兩個相愛的人,一個閤眼萬年,一個輪迴千世。泱泱在這裡也聲明一下,正文畢竟是一個都市異能的故事,所以還是以兩人的新生經歷爲主,只會在必要的時候穿插一些萬年的前因。當然,親們也不要遺憾,萬年前的事將來泱泱會以番外的形式完整的告訴大家,多多支持泱泱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