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驚雷震動了整片神州大地。!
天現異象忽黑暗下的交織電閃耀了整片天空。
不管是尋常百姓也好,或是一些得道高人也罷。
無不都清楚某處指定是發生了大事。
這種突如其來的異像,說是六月飛霜還要詭異都渾然不爲過。
在那些活了超過百數年頭的老妖孽眼,震驚之意赫赫顯然。
畢竟這般以整片天空爲背景的異象對他們來說都是頭一遭見識!
“天罰?罰的是何許人也?”
“崑崙山方向?這是在懲罪什麼?”
“算不出,一點都算不出,到底是何等人物何般作爲才得以引來蒼天這般憤怒?”
無數的角落裡,無數得道之人都緊擰眉頭地駭然自語。
只是天罰之雷來得快,去得也快。
九重天雷轟落。
整個世界都回歸平靜。
暗黑的天空也重現之前的豔陽高照。
彷如這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崑崙山之巔。
秦凡在天雷下憑空消失。
除了那些被一刀兩斷的訓靈一族之外,剩那孤寂的山石草木以及妖豔四濺的鮮血。
秦凡像是從未出現過般。
生不見人。
死不見屍。
......
江州。
金陵。
海。
杭州。
秦凡的這些親友們全都悉數在昏迷被六道送了回去。
安詳躺在牀酣睡的模樣,這一切對他們來說像是夢一般。
一號別墅。
把秦楚魏疏影安放在臥牀之後。
六道獨自一人一臉悲愴之色地坐在客廳沙發。
他擡頭望着天花板,有點空洞,有點惘然,更是有些愧疚。
如果他能早一步出手,早一步頓悟出自己的誤判。
那還會有現在的一切嗎?
不-!
絕對地,事情將又是另外一個方向的發展。
可人生沒有如果。
他親手葬送了自己得道的機遇。
更是讓秦凡招來了這絕無生還可能的天罰!
那幾重天雷的威力,他感受到了連他都覺得無恐怖的毀滅之意。
別說是沒了元嬰以及鎮獄體的秦凡,哪怕元嬰依舊鎮獄體尚存的秦凡都絕無可能扛下這九重天雷的憤怒摧毀。
秦凡已死,只留傳說。
這是六道此時那混亂腦海唯一的話題縈繞。
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連六道都忘了自己坐在沙發有多久。
一號別墅的那些僕人全都被他暫時打發走。
偌大的別墅裡,此時冷靜地讓人有些可怕。
忘了多久。
驀地。
兩聲驚恐地大喊從臥室傳出。
“小凡!”
聲音驚恐,惶亂。
同樣也歇斯底里。
睜眼剎那便已落淚的秦楚跟魏疏影猛地從臥室往外撲出。
他們明明記得自己在崑崙山遭遇的那一切。
但現在卻好端端地出現在自家?
如果不是之前的發生太過於刻骨銘心,那他們絕對認爲那是夢境一幕。
驚慌的喊聲,夫妻兩人慌亂不已地跑出了客廳。
沒見着秦凡的身影。
卻是見到一名坐在沙發發呆的年。
“秦先生,秦夫人!”
從沙發站起,六道看着兩人淡聲稱道。
“您是?”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都愣到。
秦楚魏疏影齊齊瞪眼道。
“秦凡秦小友是我的忘年交,託他交付,我把你們帶了回來!”六道如實點頭道。
“小凡去哪了?他去哪了?到底發生什麼了?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緊着六道的話落。
魏疏影瘋一般地往前躥去。
臉色慌顫不已地大力抓着六道的手臂語無倫次地喊道。
“秦夫人,你別激動,先冷靜下來再聽我說吧!”
暗自咬了咬牙,六道放緩自己的情緒,安撫着道。
“疏影,你先冷靜下來,讓這位先生慢慢說,慢慢說!”
渾身同樣也在哆嗦的秦楚牙關打顫道。
話了他前輕輕地拍了下魏疏影。
身爲男人。
身爲一家之主。
他知道,魏疏影可以慌,但他不能。
“好,好,先生,我冷靜,我冷靜,你坐,你坐!”
被秦楚這麼一安撫,魏疏影的情緒明顯好轉了些許,可還是着急不已地迫切着慌亂道。
“秦夫人,不客氣,你別慌!這麼說吧,秦小友當時出於有急事需要暫時離開華夏,所以託我把你們大夥給帶了回來!他沒事,也許當時的那種情景畫面你們大家都不想再去回憶,但那一切都過去了!大家全都相安無事了!放心吧!”
素來不善於說假話的六道強壓着自己的心緒以免露出神色破綻,目光真誠地緩緩述說道。
“那個人,那個人不是說讓小凡做選擇嗎?我們-我們能回來,是不是意味着小凡怎麼了?你不要騙我,你不要騙我,我要小凡,我要我的孩子,我現在要,現在要!”
對於六道的這套說辭,魏疏影明顯是不怎麼受用。
說着說着,情緒不受控地暴動了起來。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只要秦凡出現,只要自己的孩子出現。
那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放棄,她只要秦凡回來!
“秦夫人,你冷靜點!我以說的都是真言,秦小友的確是因爲有急事才離去!而且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跟你們無法聯繫!但請你們相信,秦小友沒事!紙包不住火,如果事實不是如此,我也沒必要這麼去哄騙你們!的確,當時的形勢是對方逼秦小友做選擇,但最後關頭我出現了,前去護助秦小友把當時的危機給解決了!難道你們還需要我給你們展露一下實力嗎?”
耐着性子把話說完。
六道少有地會如此長篇大論。
話落,他躬下身來擡手往那張紅木茶几拍去。
無聲無息。
下一秒。
龜裂聲起!
嚓咔聲延綿。
整張茶几在瞬間化作了碎屑!
看着眼前這一幕。
秦楚夫婦目瞪口呆!
隨着這匪夷所思的突如其來,他們的潛意識開始相信了六道所說。
畢竟他們不相信也沒辦法,這最起碼是自己給自己安慰的一個法子。
有着如此實力的人護助,似乎幫他們突出重圍也不是怎麼不可能的事兒了。
“可小凡爲什麼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再走,難道他不考慮我們大家都擔憂他嗎,他不能這樣的,他不該這樣的,他萬一有個閃失,這可讓我跟他爸怎麼活啊!”魏疏影說着,眼淚唰流了起來。
“秦夫人,我明白你,我也理解你的情緒!但沒辦法,事出突然,所以秦小友急需離開,要不然也不會託我把你們送回來!放心吧,他沒事的,至於他去幹什麼,我也不清楚,但他肯定會相安無事的,相信我,也相信秦小友!好嗎?”忍着內心情緒的騷亂,六道沉聲道。
“好,好,我相信那臭小子會有分寸的,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感謝你,有勞你將我們大家送回來了!”邊,秦楚點點頭,情緒有些失落道。
隱隱地,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妥。
但又說不來,而且他怕又次影響到魏疏影的情緒,所以也不敢把自己的疑問提出。
“秦先生客氣了,叫鄙人六道行!好了,既然你們已經醒來,我也把秦小友的交代給送達到,那我先行一步了!還有些身外事需要處理,別的咱們改天再談!告辭了!”
說罷,六道拱手作揖。
繼而在秦楚夫婦那有些發懵的相送走了出去。
既然六道都把話說到這份,那他們也無從再去挽留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