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凡抱着蔣一諾從影院出口走出時。
前一刻還是滂沱無的大雨立即詭異地停了下來!
踩在那發出咕咚咕咚聲響的雨水,秦凡擡頭望了一眼漆黑無光的夜空。
一道森然的笑容從嘴角緩緩掠起!
“我的罪孽無需你來爲我洗脫!放眼這世間,腳下皆爲吾地,吾地皆遵吾法!作死之人,當誅!”
頓停下來的身影仰望着夜空悠悠地自語出這麼一聲。
抱着還在沉睡的蔣一諾,他快速地掠起了那肉眼難及的鬼魅速度!
然而伴着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止落。
此時的整個金陵頂級圈子,徹底亂套!
子時入大院屠薄狗,這則消息如似一陣飆風般在瞬息間席捲起了整個金陵來!
權貴圈子亂了!
金陵官場震了!
連紫禁城在得知消息後都呆了!
不斷的電話不停地朝薄秋冬以及他父親薄顯民撥去!
象徵着金陵權勢巔峰的大院。
薄家住宅。
薄顯民早在這不斷歇的通話面如死灰!
全身都在貴婦人那驚駭的着急眼神劇烈地顫抖起來!
這一刻,寫在薄顯民臉的除了驚恐之外還有絕望。
“老薄,出什麼事了?你別嚇我啊!”看到薄顯民再次掛掉通話,貴婦人抓着他的手哆嗦地顫喊道。
“薄家,要完了!”止不住的顫慄還在繼續。
在薄顯民剛把這聲話道落時,手的手機又響起!
本來不打算再接下去的他在看到來電顯示後,頓時瞪大起眼睛匆促地劃過接聽。
不等對方開口,便道,“領導,你要救我薄家啊!”
“顯民,本來我不應該打這個電話的!但出於跟你之間的關係,我還是想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何等的事情性質纔會升到這種程度?”電話那頭一把哀嘆的聲音傳來。
“領導,我也不知道!我真什麼都不知道!領導,你們不能無視那廝豎子踐踏王法的,對嗎?我請求保護!我請求組織給我進行保護!”薄顯民說着說着語無倫次起來。
對於秦凡,他非但瞭解,而且秦凡的個人資料早在之前便一沓一沓地擺在了他的辦公桌,可以說秦凡這些年在明面的經歷全都絲毫不落地印在了他腦子裡。
以前的秦凡不可怕,甚至是不值得讓人多看一眼!
可從幾個月前開始,顛覆的變化發起了!
秦凡在七後期的事蹟,再到杜家喬家雙雙被滅門的背後,在秦凡的問題,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只是如今,一個如此妖孽的存在卻找他們薄家的麻煩來了?
他跟秋冬之間的恩怨不是完結了嗎?
怎麼會鬧出這一出?
對於秦凡敢說是知根知底的他知道,秦凡有說出那番話的資本,畢竟警備區喬家的下場還歷歷在目!而他一個曾經的棄子在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後,依然瀟灑自在地風流着,這背後表達出來的意味他不可能不清楚!
當下迎着對方的問話,他除了在顫抖語無倫次地尋求保護之外,大腦已是徹底空白!
“你不知道?海生同志說的是薄秋冬讓人把秦凡的女朋友跟常源一給綁了!試圖用不軌的手段去進行報復!這個消息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通話那頭的聲音驚愕道。
“什麼?”
身體一僵,薄顯明不敢置信地在下意識的反應驚喊道。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顯民,估計面阻止不了他!”聲音在錯頓沉默了下,而後才憂衷低沉道。
只是此時的薄顯明已經聽不進去話了。
整個大腦裡都縈繞着對事件背後的驚恐!
秋冬怎麼可能會讓人去綁常源一跟秦凡的女朋友?
他哪來的膽子?
他怎麼敢?
“爸,救我!救我!”
在這同時。
薄秋冬的臥室房門突然打開。
像是發瘋般的薄秋冬失控不已地從裡頭跑出來,直接跪在薄顯民的身前驚恐地大喊道。
“造孽!造孽!造孽啊!”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根據薄顯民的那聲薄家要完了,以及這父子倆人在陡然間發起的這般變化,政治覺悟也在耳濡目染被薰陶出來的貴婦人再不濟也知道薄家是攤噩夢了!
而這噩夢,是兒子薄秋冬引來的!
遠在京城之外。
那棟象徵着絕對權利的房子裡,一名穿着山裝的老人在聽到話筒傳來的薄秋冬那聲驚喊。
當下惋惜地搖頭重重嘆了聲氣。
旋即也不等已是沉默片刻的薄顯民做出迴應,便掛斷了通話!
態度也在這一掛被無形地表了出來!
他,對薄家有心無力!
縱使他的話能影響到最高決策的天平傾斜,但在秦凡的問題,他沒辦法,一點都沒辦法!
畢竟那不是一個尋常武者,而是一個百年不遇的絕世妖孽!
一個把東瀛忍者界陰陽師界殺得片甲不留的妖孽!
更重要的是靖國社也被他一把火燒沒,富士山也無故崩塌被夷爲平地!
而他,依然從容地遊戲人間!
試問在這種種不可對人言的背景,他能怎麼做?他們當局又能怎麼做?
爲了一個薄家,跟如此妖孽撕破臉皮?
爲了一個薄家,把如此妖孽趕到對立面?
不可能!
哪怕現在的當局感覺虧欠薄家再多,在這個問題他們只能勸勸秦凡,而不敢去阻攔秦凡!
事情走至這一步,說到底還是薄秋冬自己的造孽作死,怨不得什麼!
華夏,在秦凡身得到震懾全球的天威時,也得承受此子那些瘋狂舉止之下帶來的風浪影響!
有得必有失,他們沒得選擇,也選擇不了!
薄家氣運,只能順天意了吧!
“啪-!!!”
薄家。
恐懼越來越盛的薄顯民在回神之際,卻是發覺電話那頭已經掛斷。
這意味着什麼,代表着什麼,到了他這種地位怎會不清楚?
當恐懼化爲絕望後,神色被顫抖佔據統治的他狠狠一把甩到了薄秋冬的臉!
“爸,救我!他是瘋子,他是瘋子,他會殺了我們,他真的會殺了我們!”對於臉的火辣再無感覺,被恐懼侵襲了整個世界的薄秋冬語無倫次地緊揪着薄顯民的褲腳跪着哭喊起來。
“孽畜,薄家已經葬送在你手,葬送了!”
哆顫的手再次舉起扇到薄秋冬的臉。
下一刻。
薄顯民彷如被抽空了全身力氣。
一屁股癱坐到了沙發!
眼神時而空洞,時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