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慘的下場?
望着秦凡那滲人的陰邪之笑。
杜天聰直感全身的汗毛全都炸了起來!
渾身下,那頻臨着窒息的絕望在顫懼被洶涌撲來。
“不,不,不要!不要!”
語無倫次,連靈魂都在發嗡顫抖的杜天聰猛地擺頭喊道,“是那個女人慫恿我的!她纔是幕後主謀,放過我,放過我!對了,錢,錢,我給你賠錢!一千萬,不,一億!也不,十億,百億,一百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眼淚跟鼻涕在狂飆。
如果不是秦凡先前一腳把他母親踹出去的畫面。
或許杜天聰還不至於會絕望到這種地步。
但因爲秦凡那駭然的身手展示。
杜天聰即便再樂觀都看不到任何一絲好下場的可能!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絕對不會!”
聽着那在無盡恐懼透着絕望的聲音,秦凡笑了。
可下一刻。
右手揮掌突然朝杜天聰的膝蓋拍了過去!
啪-!
咔嚓-!
啊!!!
無縫銜接的聲響這麼猛然乍動!
“腿,我的腿!不,不!”
腦門之,密密麻麻的豆大冷汗頓然飆出。
感覺到膝骨粉碎刺痛的杜天聰撕心裂肺地放聲狂吼起來。
“這纔剛剛開始呢!杜大少,我會送給你一個最悽慘的人生!送給你一個想死都死不了的人生!”
人畜無害地又是又一聲笑罷。
秦凡的巴掌立即又往杜天聰另外一條腿的膝蓋拍去!
啪-!
咔嚓-!
啊!!!
同樣的節奏,同樣的聲音。
如果不是靈魂深處的恐懼在不停地抖動,那杜天聰絕對得此暈死過去!
可悲劇的是,此時的他連暈死過去的資格都沒有!
“瘋子,瘋子!我草尼瑪!你個喪心命狂泯滅人性的惡魔!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你了!”
目睹着杜天聰被秦凡連接廢掉雙腿。
爲父的杜崢旭再也承受不住這種靈魂層面的折磨。
面目扭曲猙獰地忍着碎裂肩骨帶起的疼痛,他掙扎着從地站起,曲身伸頭往秦凡衝撞而去。
“給我好好跪着!”
冷冷地哼笑一聲。
秦凡迅速地抓起病牀的麻藤軟鞭,仍然連看都不看一眼。
狠狠地對着杜崢旭的另外一邊肩骨掃砸落去!
pia!!!
劃破空氣的軟鞭重重地爆在了杜崢旭的又一邊肩骨!
啪嗒-!
失去重心的身體伴着那肩骨爆開的滲人聲再度跪了下來!
這一次。
他再也掙扎不起。
雖然被重創的是雙肩。
可痛不欲生的悽楚卻讓他的雙腳像是紮根在了地般。
沒有理會杜崢旭那些被逼到絕路的叫囂吼喊。
秦凡看着杜天聰道,“咱們繼續!”
話了。
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慘叫的杜天聰又次暴起了彷如撕破喉嚨的聲音來。
下一秒。
只見他的左臂在秦凡的隨意一扭如同麻花般擰了起來!
那耷拉着的左手於此再無任何動彈!
廢了!
被廢得無之徹底!
“另外一隻手,嗯,留點抓東西吃的力勁夠了!”
彷如自語般說着,秦凡笑了笑,直接扯下了吊瓶的針頭。
迅速地杜天聰右手的手腕插去,繼而一跳!
噗嗤!
伴着紛舞的鮮血。
幾根青筋這麼被挑了起來!
在嘶聲此斷做兩截!
“殺了我!殺了我!啊!!!”
雙腳被廢。
雙手幾乎全被廢。
四肢在眨眼間喪卻的杜天聰飆迸着那譁然的的眼淚發出最後的力氣狂叫起來。
“我說了,要送你一個想死都死不了的人生!這纔到哪跟哪?你沒有痛快死去的資本,我會讓你一點一滴地去經歷什麼才叫人世間最慘的下場!”
扔下那挑斷了杜天聰手筋的針頭,秦凡厲然地看着他笑道。
“爲什麼-!爲什麼!因爲蔣一諾嗎?”
聲音在瘋狂之後虛弱至極的杜天聰顫着牙關耷拉着腦袋道。
直覺告訴他,不可能因爲一個女孩他們一家得承受這種死亡折磨,畢竟蔣一諾他還是沒有動彈過的!
可除此之外,他根本想不出任何的頭緒來!
杜大少想知道答案,他想知道!
“是!”秦凡應下一聲。
繼而伸出雙指往杜天聰的下顎捏去。
隨着他的微微一發力!
杜天聰額的一聲,雙眼在猛瞪撐到了最極致!
只是下一刻,他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啞了!
“嗯,差不多了,眼耳鼻給你留着,好好去欣賞人世間的花花綠綠繁華喧囂吧!”
一聲道罷,秦凡鬆開手。
杜天聰這麼從他手掉落倒到了病牀。
這一刻。
他沒有任何肢體的痛楚。
雙眼仍舊是處在驚恐的絕望狀態。
秦凡的話說得很明瞭了,是要讓他生不如死,是讓他連死都成爲一種奢望!
現在,他做到了!
有口不能言。
有手不能動。
有腳不能行。
只能瞪着那絕望的雙眼看着人世間的繁華與美好。
從這一秒鐘開始,他杜天聰的人生是暗無天日的!生不如死的暗無天日!
“杜小姐,想跳樓?”
在甩落杜天聰後,秦凡轉眼看向了在地朝落地窗處爬去的杜天語,戲謔地笑問道。
“魔鬼!魔鬼!魔鬼!”
聽着秦凡的聲音,杜天語哆嗦着像是瘋了般不停喊着,只是那蠕動身體前去的動作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是越來越快了!
“如果允許你們從容痛快死去,那我何必又前來一趟魔都呢?哎-!”
盯着那在光滑地板爬行的杜天語,秦凡笑嘆一聲。
說罷。
手麻藤軟鞭往前一掃。
歘歘歘-!
麻藤軟鞭立馬到了杜天語的身去。
沒有任何遲疑,秦凡嗤笑一聲,反手一甩!
嘩啦-!
杜天語像是皮球般在軟鞭的捆纏滾了回來。
“你不是喜歡被輪嗎?等着,快了,快了!”秦凡擡頭看了一眼掛在牆的時鐘,森然地悠聲道。
“不!不可以!不可以!放了我,放了我,我求你,我求你啊!”撕扯着那處處都是恐慌的尖銳聲,杜天語哭着瘋狂地抱頭報道。
“這世界,誰我都可以饒恕!誰我都有可能會仁慈以待!唯獨你們杜家人,唯獨你們杜家人沒有這個資格!我會讓你們活在地獄,活在生不如死的地獄!”低頭望着那悽楚至極的杜天語,秦凡面無表情地一字一句打頓聲道。
蹬蹬蹬-!
蹬蹬蹬-!
與此同時。
病外的走廊外。
響起了一陣着急的腳步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