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叔,你想當我的岳父,我也想當你的女婿,加我也喜歡芸芸,但世事難料,趁早把生米煮成熟飯這不好嗎?我跟她的相處非常愉快,只是爲了不讓她過於尷尬或者敏感,這樣做有什麼毛病嗎?還有,現在是在說你女兒的問題,因爲她,我受了重傷,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跑來給我說這些?”
奚梵好煞有其事地一本正經着,只是說到最後,神情卻變得暴戾起來!
“小王八蛋!”怒火已經填滿了整個胸膛,陳恆的拳頭握着咔咔作響,青筋直冒地咬牙切齒。
小王八蛋?
陳恆的這種態度驟然間像是踩到了奚梵好的尾巴般。
先前那一套虛僞的質優雅範兒早在他的身消失地無影無蹤。
巴掌掄起,無憤怒地往陳恆的臉扇了過去,厲聲喝道,“陳恆,我告訴你,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能玩你的女兒,是她修來的福份,你應該感到幸運!幸運能被我玩!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你是在求我奚家的合作!別以爲你跟老頭子有幾分交情可以來教訓我了,在我眼裡,你只是一條搖頭擺尾的哈巴狗,懂嗎?惹惱了我,什麼狗屁合作一切都讓它見鬼去!”
啪-!
然而當奚梵好這剛一吼完。
陳恆的巴掌馬回擊過去!
“王八蛋,你他媽是個人渣!我現在替你老子教育教育你個人渣!見鬼的狗屁合作是吧!那他媽讓它見鬼去,老子不要了!有本事你玩死我,玩死我的公司!奚梵好,我他媽真是瞎了眼!我這輩子最大的罪過除了害得芸芸在九歲的時候失去她媽媽,是看錯你個人渣從而讓芸芸出來跟你約會!好在沒釀成悲劇,不然我陳恆哪怕是傾家蕩產,哪怕是丟了命我都要讓你這個雜碎不得好死!”
一巴接一巴地扇打着,陳恆越說越激動,臉的潮紅越來越甚,口沫橫飛,那暴起的青筋是護犢子的最直接寫照!
爲了女兒,他可以不顧一切,縱使會飛蛾撲火!
還以爲能給女兒促成一段幸福姻緣,卻不料把女兒推到了火坑邊緣!
沒掉落,這是不幸的萬幸!
懵了!
奚梵好被耳光抽懵了!
他再怎麼也沒想到向來都慈眉善眼的陳恆竟然會如此暴起!
直至在陳恆的話音落下後,他這才驚醒過來。
但那無邊的怒火也此燎原蔓延!
“主子被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都收拾他們,一個都不許放過!”指着秦凡幾人的方向,臉紅通一片的奚梵好歇斯底里地暴吼起來!
砰-!
酒瓶爆碎的聲音在奚梵好帶來的人動手之前突然乍作!
只見會所入口處,一名年人手拿着那剩半截的紅酒瓶再度往地砸去!
砰-!
玻璃碎渣散了一地,他急速地抖動着臉的肌肉,不知這是怒的還是氣的。
“在我魏慶年的場子裡,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奚梵好是嗎?在香江嘚瑟不了跑回老家來放肆?誰他媽教你的!是你那個香料老爹?王八蛋!來人,都他媽給我圍起來,敢動彈的話,讓他們住醫院去!”
脾氣火爆的魏慶年遠遠地指着奚梵好怒吼道。
嘩啦啦-!
隨着魏慶年的話聲落下,會所了裡頭涌出了一大票穿着黑色統一t恤鼓着胸肌的青年來。
“老陳,抱歉,讓你女兒在我的會所裡差點出事了!”吼罷,魏慶年轉頭看向了陳恆低聲道。
“不幸的萬幸!”見到魏慶年的到來,陳恆的情緒這才緩了緩,接着道,“不是跟老婆孩子去歐洲玩了嗎?”
“今晚剛回來,一聽到會所出事馬趕了過來!”拍了拍陳恆的臂膀,魏慶年道。
“魏叔,這會所是你的?”
另一頭,陳芸芸震驚道。
對於父親的這名老同學,她熟悉得很,但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低調無的魏叔竟然還是這家會所的主人!
“哈哈,芸芸,怪魏叔不跟你說咯!”魏慶年聞言立即朝陳芸芸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是這話才一剛說完,雙眼陡然瞪得跟牛眼一樣!
臉盡是不可思議的震愕!
下意識地,極其失態地擺了擺頭,再次定眼看去!
“魏叔,怎麼了?”見到魏慶年這突然的神態大反轉,她緊簇眉頭道。
可在瞬間完全呆滯住的魏慶年卻沒彷如沒聽到般。
喉嚨咕嚕咕嚕地發生着蠕動。
繼而哆嗦着驚喊道,“祖爺!”
祖爺?
這二字一出!
陳恆渾然猛爲一顫!
整個嶺南範圍,不管什麼市縣,但凡是有點門路能接觸到層社會的人有幾個沒聽過祖爺的名諱?
而能讓魏慶年露出這種失態驚慌來的除了名頭響徹整個嶺南黑白二道的葉繼祖祖爺外還能有誰?
可祖爺怎麼可能會跑到這麼一個三線城市來?還千巧萬巧地來到魏慶年的酒吧?
“你認識我?”葉繼祖從沙發站起來,迎着魏慶年哼笑一聲道。
“祖爺,李元魁李董是我媳婦家的遠方親戚,次我有幸被邀請到了李董兒子的百日宴,那會我見過您,所以記下您的長相了!祖爺,您,您怎麼來這了?您,您是幾時來的?”魏慶年渾身都隱隱發顫着慌張道。
別看他在腳下這一畝三分地呼風喚雨,更別看他敢指着奚梵好的鼻子罵娘,但在祖爺面前,他知道,自己是個渣,或許連渣都算不!
“哦!怪不得,讓人把那些個垃圾給綁起來扔路去吧!看着礙眼了!”葉繼祖點點頭,指着那一衆被奚梵好帶來的青年道。
“是,是,遵命,祖爺!”魏慶年趕緊道,而後轉頭對着會所的內保喊道,“依祖爺的指示,把這些垃圾綁起來扔路邊去!捆緊一點!”
“是,魏生!”齊整的一聲應落。
嗷嚎馬響徹整間會所!
綁起來扔出去的前奏是揍一頓狠的,這是慣例!
“祖爺,這小王八蛋怎麼處置?”無需等葉繼祖開言,魏慶年再聲說道,緊張之意也漸漸地減緩了許多。
“祖爺,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是我瞎了狗眼,是我王八蛋!祖爺,求-求-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葉繼祖的大名,不僅響徹整個嶺南,毗鄰着江州的香江裡,凡是接觸內陸的權貴圈子又有誰不知曉嶺南祖爺這一名諱?
所以在確定葉繼祖的身份後,奚梵好馬雙膝一曲跪了下來,臉色陡然一片慘白地瑟抖恐慌道。
慌聲落下,接而一巴一巴地自扇起了耳光來!
整個會所,霎時雅雀無聲,只有奚梵好那自扇耳光的清脆亮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