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傑跟秦默然要走。
耿瑞彤撲騰一下馬挺立起來。
對着自家老公喊道,“阿杰,我也跟你走!”
“算了吧,你好好坐着,跟大夥研究研究該怎麼應付吧,有你一份呢!”伸手打住耿瑞彤的欲想跟隨,秦傑搖頭玩味道。
“爸!”沒想到在對待自己母親的問題父親會是如此態度,秦默然當下緊張地喊了一聲。
“別說話,聽你老子的!走!”
笑罷,抓着秦默然的手,秦傑看向了坐在主位的秦老爺子,道,“老爺子,那我先走了哈!”
“走吧!”
在秦老頭的揮手,秦傑拉着秦默然大步凜然地邁踏出去。
臉掛滿的全都是那些複雜的譏笑之色。
走出秦家大宅。
看着路燈映耀下的影子,秦傑突然止下步來,撒開那拉着秦默然的手,無落寞地搓揉起了臉。
道,“想問什麼問吧!”
“爸,你覺得你說的那些話合適嗎?”面對着自己的父親,秦默然沒有那些所謂的虛僞矯情,蹙眉直言道。
“合適也好,不合適也罷,反正意義並不大,我純粹是不吐不快的發泄罷了!”秦傑自嘲地搖了搖頭,苦笑道。
“既然如此,那何必呢?大家都同在一屋檐下,這些話雖然大家都心裡有數,但看破跟說破完全不同概念,當你把那番話說出之後,或許成了跟大夥的隔閡,爸你說你有那個無謂的必要嗎?”秦默然一本正經地凝重道。
以自己父親的情商,怎麼會在家庭會議把那些註定會成爲彼此相處隔閡的話說出來?
這一點,她想不明猜不透!
“必要?哈哈,必要!”似是自嘲又似苦澀無奈,幾聲有些癲狂的笑聲落下,並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秦傑話鋒一轉,道,“默然,離開江州離開嶺南吧,有多遠走多遠,甚至是出國也無妨,別再回來了!”
“爸,你什麼意思?”秦默然驚呼喊道。
以前總在盼着自己能回他身邊來的父親怎麼說出這麼古怪的話來了?
讓她有多遠走多遠?
難道這是因爲秦凡?
“因爲秦凡?”不等秦傑迴應,秦默然脫口而出再聲道。
“一個月前,某位京城大佬的幕後風水大師受我三顧茅廬的哀求恭請來了一趟江州,本來我打算請他到秦家大宅坐坐的,但他在來到家門口後卻突然拒絕進去了,留下一句秦家氣數已盡便自行離去,這事兒我沒跟別人說過!”抿了抿脣,在遲疑秦傑還是把這個幾乎沒人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啥?
風水大師?
秦家氣數已盡?
秦默然聞言,不由地怔愣住。
瞪眼皺眉道,“爸,你相信這種說辭?單憑一口之言斷下秦家未來?”
“風水之所以能在華夏幾千年的興衰歷史長流不息,足以證明了並不是空穴來風,推背圖,諸葛亮,劉伯溫,賴布衣,等等一系列出現的人或事更是印證了風水所在,從近代史來說,太祖對於風水的信奉程度遠遠超乎了常人所想,不僅是他,放眼如今那些身居四九城廟堂高位的大佬們,有哪一個不是對風水推崇至?而且成也風水敗也風水的家族事例太多太多了!
太祖之後,南巡偉人也一樣對風水一術推崇敬奉,你以爲南水北調當真是僅出於單純的民生戰略發展嗎?還有咱們江州的鎮海樓,這更是存在着大量不爲人知的內情故事,所以默然啊,雖然這世道招搖撞騙的神棍一抓一大把,但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真正的風水大師所斷言之處,十有八九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的!在那位風水高人斷言秦家氣數已盡後,秦凡隨即橫空出世,跟以前判若兩人,我還得到一些隱秘消息,一號別墅是馬雲斌送給他的,南派風水泰斗人物賴諸葛對其畢恭畢敬以大師之稱相對,葉繼祖對他卑躬屈膝,甚至是連葉家老爺子都對他恭敬有加!
在他發生改變的這段時間以來,曾經對他們一家忘恩負義的週一航死了,集團破產了,連週一航的女兒都瘋了,江州官面一把手的何振江倒臺被判了無期,他的兒子何昊麟離死亡,跟嶺南葉傢俬交甚好的魔都喬家在喬錫元落了個生不如死的下場後,竟然選擇了一種息事寧人的姿態。
還有秦帥被廢,你二嬸周芸也落了個不怎麼好的摧殘,你真以爲你二伯沒有行動?不,那一晚,他打遍了市局省廳所有領導的電話,但無一人接聽?這難道是巧合嗎?呵呵-!還有一點,一次何昊麟的離死亡,秦凡作爲重大嫌疑人,但最後卻被溫元傑誠惶誠恐地從審訊室裡請了出去!
這種種疊合在一起,勾勒出的是什麼畫面?意味的又是什麼?你仔細想想!”
揹着雙手,沒有開車,走在深夜的路燈下緩緩步行着,秦傑沒有保留地把近期收到的消息逐一逐一跟秦默然道了出來!
臉,全然都被自己所言給深深震驚到。
一個十六七歲的傢伙,這一系列反應出來的意味已經不是天方夜譚能以形容的了!
哪怕是逆天妖孽,怕是都無從這般吧!
雖然在之前已經看過秦凡近期的資料,但再一次被父親用更詳細的闡述口吻說出,秦默然還是止不住地一陣嬌軀瑟抖。
道,“爸,他,他真的是在倚仗着葉家?”
“倚仗葉家?看來你還沒能以一種冷靜的狀態來聽我的話!”秦傑搖頭凝重道。
“爸!”秦默然粉臉頓爲一紅。
只是不等她說下去。
秦傑便先一步道,“葉家在看他臉色行事,葉家在以他爲尊!”
唰-!
被秦傑這瘋狂的話語給震到,秦默然的雙眼猛地一凜。
驚駭神色滿臉蔓延,“這怎麼可能!”
“這是事實!”背對着秦默然,秦傑舉起食指道。
“可是他憑什麼?他纔多大?葉家到底有多龐然有多強大,爸你也知道,這這這怎麼可能!”秦默然顫道。
“天知道!”苦澀地自嘲一笑,秦傑止步下來仰着夜空道。
“以最壞的打算來成立這種說法,那依爸之見,你說秦凡會用什麼方式來報復秦家?”秦默然面無血色,慌震之意洶涌着再聲道。
“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