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歌詞是這麼唱的。
失去後才珍惜,還有什麼意義。
還是有人不肯去忘記,忘不了那一段回憶。
是的。
秦凡是那個不肯去忘記的人,是忘不了那一段回憶的人。
人生在世,很多時候追求的是一句隨心隨意。
但能真正做到隨心隨意的人不多,也許可以說是沒有!
如果不是前世被天道老人走,如果不是在蒼穹大陸經歷了五百年的歷練重生歸來。
那即便仍然有重生機會的秦凡會是什麼結果?
毫無疑問,繼續混吃等死着,繼續受人欺辱。
這世間絕大多時候都不是奮起反擊能改變自己人生的,往往決定着人生的是拼爹拼爺拼背景!
沒有強勢的背景,再努力又能如何?或許在普通的圈子憑靠着努力能讓自己坐擁一席之地,但在秦凡經受的圈子呢?他那重棄子的身份註定了他絕無反殺打臉的那天!
是蒼穹大陸五百年的修煉才讓他在重生歸來後手握隨心隨意的資本!
也是那五百年的底子才讓葉家跟賴諸葛等人都對他恭敬有加!
秦凡是狂傲,但在狂妄的同時他也是個記仇的人。
週一航父女對待自己一家到底有多不堪,他沒說不代表他忘了!
白眼狼週一航選擇性地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起家的。
無知周雪漫更是一而再地動用混混甚至聘請趙宇豪來對付自己,這些,秦凡忘不了,他只是在攢着,只是在等着一併清賬的那天。
只是他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罷了!
放過週一航放過周雪漫放過周氏集團?
這可能嗎?
迎着週一航的磕跪求饒,秦凡戲謔地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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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開口。
秦楚按捺不住,饒是被魏疏影拉着,他都還是止不住地開口,“小凡,怎麼回事這是?”
“爸,沒聽這頭白眼狼說嗎?葉繼祖把他給收拾了,他跑到我跟前求饒來了!呵呵-!”秦凡笑笑說罷,回頭俯視着週一航繼續道,“周大老闆,給我磕頭下跪,你不覺得可笑可恥嗎?”
“秦先生,求您高擡貴手!”週一航低着頭,無滄桑地道。
此時他已經不奢求能跟秦凡一家重修於好了,他只寄盼能讓秦凡動起惻隱之心放他一馬。
秦凡的一句話,在現在完全可以決定了他週一航的人生命運了!
“老周,起來說話吧!”再怎麼說都跟週一航是大學同窗四年的好友,雖然週一航在之後的一系列作爲過於白眼狼了,但秦楚在這一幕底下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爸,讓他跪着!”秦凡突然正色接話道。
臉色也隨之一冷,對着週一航冷哼一聲,鄙夷道,“周先生,你知道你的女兒在私底下對我做了些什麼嗎?”
私底下做了些什麼?
週一航聞言雙眼一瞪,惶惶不安的忐忑沒來由地升起。
秦楚跟魏疏影也是心頭一顫,自家孩子的性格他們清楚,秦凡絕對不是那種空穴來風無的放矢的主兒,周雪漫到底對秦凡做過什麼?
“秦先生,請您告知!”心跳加速起來的週一航蠕動着喉嚨不安地道。
“自己問她唄!”玩味一笑,秦凡擺頭道。
“雪漫,你,你到底瞞着我做了些什麼!”
這一刻,週一航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轉頭看着周雪漫斥喝道。
“我-!我-!”
慌亂的神色溢於言表,此時的周雪漫再也沒了一次在這裡時的驕縱蠻橫,當迎向秦凡那輕佻玩味的眼神後,慌亂之餘眼突然閃過一絲堅決,道,“我什麼都沒做過!”
呵呵-!
秦凡聽罷,悠悠一笑。
道,“行了,沒做過沒做過吧!回去吧!別髒了我家的地兒,趕緊,滾!”
低頭伸手指着週一航,秦凡毫無情緒波動地下出了逐客令來。
滾?
聽着秦凡那毫不留情的逐客令,週一航整個人如墜冰窟!
秦凡是他最後的希望稻草,如果沒了,等待他的那無疑便是萬劫不復的地獄深淵,他怎能承受得起啊!
“秦先生,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小女有什麼不對的,望您出言指正指正,好嗎?”此時的週一航恨不得抱住秦凡的大腿,無恐慌地哆嗦道。
“我讓你滾!聽不懂人話是嗎?識相的話你還能瀟灑一個星期,不然你信不信明天的陽光對你來說都是黑暗的?”
聲音冷到極致,攤這麼對厚顏無恥的父女,如果不是礙於父母親在這,那他至於浪費口水用言語去驅逐?
“老秦,嫂子,幫幫我,幫幫我,求你們,求你們了!”
驀地。
週一航突然快速地挪起跪着的雙膝來,轉而對向秦楚,霎然間老淚縱橫地哭喊起來。
能把一個華夏五百強的集團董事長逼到下跪痛哭哀求,這到底得是一種何等的遭遇啊!
這一刻,不僅是秦楚,連魏疏影都有些動容了!
“小凡,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在秦楚那看過來的眼神,魏疏影微微張合了下脣,看着秦凡蹙眉問道。
“行,既然話說到這,也沒那藏着掖着的必要了!”秦凡舔脣一笑。
旋即繼續道,“周大小姐兩次買兇想殺我!第二次還找到了趙宇豪身去,爸,媽,對於周大小姐的有錢任性行爲,你們說有饒恕的理由嗎?”
什麼!!!
魏疏影原本那還掠起惻隱之心的神態立馬沉了下來。
滔天的憤怒毫不掩飾地加升而!
整個大廳也在秦凡的話下沉寂下來。
似乎都能聽到了彼此那加快的心跳聲。
秦楚看了一眼自家媳婦那即將爆發的神態。
再而冷冷地看了周氏父女一眼,默不作聲地走進了房間。
“雪漫,秦先生說的可是真的?”渾身下差沒在秦凡這番話癱下來的週一航也不跪着了,艱難地站起身來顫抖着伸出手指指着周雪漫,無驚恐地喊道。
“爸,我-!我是想讓人教訓教訓他而已,沒想到那一次他不僅躲過去了,還害我被人威脅了一千萬,後來,後來我忍無可忍才找到趙宇豪身去!我,我也是讓人廢他一隻手而已,也沒打算怎麼他!”
在父親那恐懼慌張的顫抖神態下,周雪漫即便再無知都明白事兒已經無從瞞下去了,聲音微微發顫地說道。
廢他一隻手而已?
也沒打算怎麼他?
聽到周雪漫如是一說。
魏疏影那原本燎原的怒火像是化成了核彈直接在胸膛炸了!
她呼吸急促地往前走過去。
伸出巴掌毫不留力地狠狠甩向了周雪漫的臉龐,怒吼道,“該死的賤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