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端走得正?
這能成爲賣地底貨的理由了?
秦凡不屑地勾着嘴角搖了搖頭。
“秦小友,你說那是一件明器?”邊的賴諸葛皺眉道。
他相信朱三清不可能敢在這種場合耍如此手段。
更相信秦凡的話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堂堂秦大師,至於去跟一個尋常的風水師較這麼一出無謂的勁?
完全不可能!
只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努嘴一笑,秦凡並沒有對賴諸葛的話做出回答。
往前一步,朝着朱三清,道,“龜大師,能把銅龜給我看看嗎?”
龜大師?
聽着這話,朱三清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當下是關乎到自己聲譽的節骨眼,他只能把那口氣忍下來。
從而冷聲道,“我朱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看便看!”
話罷,朱三清拿着銅龜往前幾步交到了秦凡手。
要說如果不是因爲顏慧嫺是紀雨辰的母親,那秦凡還真懶得去趟這淌渾水。
愛賣明器也好暗器也罷,他才懶得去搭理,但這件地底下挖出來的東西倘若真被顏慧嫺拿到手的話,分分鐘都有牽連到紀雨辰的可能,那個畫面,秦凡真不願意看到!
單手託着朱三清伸過來的銅龜。
秦凡沒有再言其他,丹田的真氣隨之運起。
然而當真氣運至那隻託着銅龜的手時,一幕讓衆人瞪目結舌的畫面出現了!
只見銅龜的表層突兀地迸裂,那包圍着銅龜表層的一層銅砂彷如塵埃粒子般脫落下來!
此時的銅龜,儼然失去了先前那般光滑的銅光,暗淡無光的色澤彷彿像是在地底下埋藏了百年的玩意似的!
陣陣的陰煞之氣也從銅龜身發散出來,整個交流室,所有人都渾然感受到了那股強勁陰煞掠起的森然冷意!
這,這-!
這怎麼可能!
感受着那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陰煞之氣。
朱三清的臉色立馬變得無慘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望着那黝黑的銅龜,朱三清倒退幾步,像是魔怔般地不停擺頭喊道。
“你們這些幹風水行業的總該熟悉這些陰氣吧!咋地,這玩意要是買回去能逢凶化吉避災嗎?”秦凡把銅龜放到桌面,拍了拍手才殘留的銅渣,譏諷問道。
逢凶化吉?
這玩意買回去要是不在短時間內喪命那都算是燒高香了!
還逢凶化吉?
都是在風水相術行業發展的,對於這尊銅龜身的陰氣到底會引起何等的後果,他們何嘗不知道?
當下一個個臉色全都無地尷尬古怪!
先前在秦凡跟賴諸葛到來之前,朱三清便把銅龜拿出來跟衆多風水師研究考量過,衆人無不都感慨朱大師找了件好東西。
可劇情在現在卻如此演,無疑是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啊!
走眼,全都看走眼了!
“朱三清,你放肆!煞氣如此逼人的明器你竟然敢公然那道這裡來做交流交易?難道你不知道對於風水師而言,對普通人兜售明器那是大忌嗎?啊!”猛地一拍桌,賴諸葛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假如說不是秦凡,那這件銅龜一旦落入顏慧嫺手,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到時候如果被追究起來的話,那他們嶺南堪輿協會能獨善其身嗎?
不可能!
畢竟這玩意是在他們嶺南堪輿協會的公證下出手的!
事情真若發展到那地步的話,別說嶺南堪輿協會的名聲,連他賴諸葛的名聲都得出現危機啊!
如此背景之下,賴諸葛怎能找出任何一個不怒的理由來?
“賴神相,這,我,我不知道這是明器!我真不知道啊!這件東西是我在鬼市得到的,當時我還以爲撿了個大漏,可-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遇到的是瞞天過海的明器,賴神相,您要相信我,相信我啊!”此時的朱三清像是熱鍋的螞蟻,急到沒邊了,聲音無驚恐地哆嗦起來。
“賴大師,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不待憤怒不已的賴諸葛說話,秦凡便搶先道。
“秦小友,何出此言?”賴諸葛皺眉道。
“說句刺激你的話,別說是這尋常的風水師,這玩意哪怕放到你手,你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能用銅土煉化出這般反轉陰陽氣場再覆蓋在一件明器之,這絕對是高人了!想從這裡面看出門道的,別說我瞧不起你們,你們還真不行!”秦凡輕狂不已地勾着嘴角道。
這話一出。
衆多風水相士的老臉不由一紅!
如果說這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師說出來的還好,可卻偏偏由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口所說,而他們卻無從反駁,畢竟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全都看走眼了,只有秦凡看出了門道,也破解了門道!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自個的臉啪啪啪地被打了個清脆!
這一刻,所有人都清楚了秦凡到底是何等的資本成爲了賴諸葛的忘年交!
這份本事,足以遠遠凌駕在賴大師之了啊!
“感謝秦小友爲朱某人做出解釋,感謝秦小友!”萬萬沒想到秦凡會給自己做辯解的朱三清差點沒感動地掉下淚水來。
恩人啊這是!
倘若秦凡也一口咬定的話,那他還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別亂感謝,我不是爲你解釋,我只是說出一個事實來!你那點道行,想做這種章還差得遠了!有如此實力之人,斷然不可能去求這麼一點財的!”秦凡搖頭很是打擊人地說道。
但在這種節骨眼下,只要能讓自己清白,朱三清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怎麼說都無妨,無妨了!
“秦小友,不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可否爲老夫解惑一下?”早了解到秦凡那般深不可測的賴諸葛並不會因爲秦凡的話而感到什麼打臉,但還是忍不住尷尬地抿了抿脣後道。
“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破解不了!算了吧,知道這是一件地底貨行,那誰,龜大師,這銅龜能賣給我不?”秦凡淡淡道。
解惑?秦凡還真給他們解不了。
難不成說自己的火眼金睛看穿了這玩意的本質嗎?
只是不說歸不說,秦凡對這玩意還真是生起了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