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局長亞力士?”其中一人未等他開口,語氣之中帶着冷漠和一絲高傲和威嚴的問道。
亞力士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下意識的站起身點點頭。
“很好,我們是fbi的人員,這是我們的證件,”另一名男子“啪”的一聲,將一本黑色的證件放在了亞力士的辦公桌上。
亞力士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與震驚,fbi,這個美國特有的聯邦調查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員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要知道,哪怕他貴爲一市的警察局局長,對於這些神秘的人員見過的次數也不過是屈指可數,不過驚訝過後,就是緊隨其後的惶恐了,難道是他犯了什麼事?國家來調查他?
“不要緊張,這次來和你沒關係,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們需要你的配合,將那個失蹤歌手政紀的你們拿到的相關線索都告訴我們,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爲,這起綁架案,現在由我們接手了”,另一人fbi的探員看着亞力士說道。
亞力士猛地鬆了一口氣,他正被政紀的事鬧得腦袋發大,現在有神秘莫測的fbi接手,那是他最樂意看到的結果了,這枚燙手的山芋,越早丟出去越好,不過與此同時,他的心裡也有那麼一絲疑惑,一起普通的綁架案,就算被綁架的人是個格萊美得主,就算綁架的手段比較新穎,可也犯不着fbi出馬吧,沒想到,這件自己本來不怎麼重視的案子,竟然能升到這個高度!
在亞力士驚訝和警察們大張旗鼓搜索的同時,一條陰暗的小巷內,一名戴着黑色圓帽,穿着風衣的東方面孔的男子靠在牆角,靜靜的彷彿在等着什麼。
忽然,他擡起頭,看向了巷子的拐角處,那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下意識的,他將手伸向了口袋,待看到了走出來的人之後,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悄無聲息的鬆開了口袋中握槍的右手,隨手拿出一根菸,丟給了對方。
“怎麼樣?讓你打聽的有消息了嗎?是黑手黨做的嗎?”黑帽男子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煙,言談之間竟然是純正的漢語。
被問到的是一名黑人男子,他接過男子遞過來的煙,“啪”的一聲,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在享受菸草的醇厚香味,過了幾秒才搖搖頭道:“沒有,我瞭解了,這幾天並沒有誰綁架過華人,更別提政紀這麼出名的了”。
“沒有?好吧,這是給你的報酬,有消息記得聯繫我,”黑帽男子丟過一踏美元,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是毫不停留的轉身掩了掩帽子,走出了小巷。
“火狐,洛杉磯黑手黨並沒有動政紀,這個可以排除了”,黑帽男子邊走,邊拿出手機,打給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嗯,收到了,繼續調查,看看其他組織”,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明顯經過處理的聲音。
類似的場景,不同的人,相同的亞洲面孔,都在以自己不同的方式收集着任何關於政紀的情況,打聽着每一個組織內的情況,沒錯,他們,便是華國派來潛伏在美國多年的情報人員,他們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一家豪華的酒店房間內,一名男子掛斷了電話,臉上帶着遺憾的神色走到了側室,看着那名站在窗前注視着窗外美景的女子,身穿淺藍色連衣裙的她,柔弱中帶着知性,彷彿是一朵靜靜開放的茉莉花一般,那麼的清新,那麼的出衆,窗影倒影出她嬌豔的臉龐,令人心疼的緊鎖的眉頭,含霧一般的一雙秋眸,如果政紀在的話,一眼就能認出,她正是宋玉。
“宋小姐,很遺憾,目前爲止還沒有蒐集到任何的有價值的線索,”男子低垂着頭,不敢去直視宋玉的眼睛,彷彿是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神色或者是感覺到沒能完成她的期望而慚愧。
“還沒有嗎?”宋玉掉過身子,看着低着頭的火狐,喃喃自語一般的低聲說道,眼裡閃過一絲擔憂與失望,在聽到胡雨的電話之後,她昨日就連夜趕到了洛杉磯,一整天都沒有休息,她幾乎每一分每一秒無時不刻的在想着政紀,他現在身處何方?綁架他的人要對他做什麼?他還好嗎?一個個的問題,就像是必不可少的呼吸一般,時時刻刻的出現在她的腦海。
“恐怕這次綁架政先生的組織不簡單,這起綁架計劃的很嚴謹,而且掃尾工作也嚴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能夠躲開我們情報組織的恐怕不多,不過在這之前,宋小姐你還是休息下吧,一旦有了結果,我們會最快通知您的”,火狐看着宋玉,認真誠懇的說道。
“我沒事,不用擔心,胡雨怎麼樣了?”宋玉搖搖頭,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
“胡雨小姐已經入睡了,我們給她的食物裡摻了些安眠的藥,”火狐說道,這個叫胡雨的女子,好像自從政紀失蹤以後,就沒有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直到宋玉找到她的時候,整個人幾乎已經虛脫,當場就昏厥了過去,所幸只是血糖過低,經過專業人員的救護已經沒事。
“那就好,照顧好他,你們繼續去忙吧,一定要竭盡所有的能力”,宋玉目光復雜的看着這座繁華的都市,政紀,他會在哪裡呢?
而遠在萬里之外的華國,卻又進行着不一樣的情形。
寂靜的四合院裡,好像少了往日的歡聲笑語,一種難言的默然悲傷在空氣中一點點的發酵瀰漫着,滿樹開放的潔白的桂花,此刻也彷彿變成了一種悲傷,渲染着這氛圍,地上的大黑狗,也似乎被這壓抑的氣氛所感染,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與調皮,有氣無力的吐着舌頭,靜靜的窩在角落裡看着自己的主人們。
屋子裡,悄然無聲,李雪梅和政學平兩人,呆呆的一個坐在牀邊,一個坐在書桌前,眼裡似乎沒有了生機一般,只剩下了一片深不見底的悲痛與擔憂,眼眶紅腫,眼裡佈滿紅色的血絲,兩人誰都不說話,唯一的聲響,或許就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播放的電視新聞了,兩人呆呆的看着電視中的畫面一幀一幀的閃過,雖然眼裡閃爍着倒影的畫面,卻好似完全沒有了反應,只是偶然電視中提起政紀這個名字的時候,兩人的眼中才閃過光彩,捕捉着所有關於政紀的消息。
“叔叔,嬸嬸,吃點東西吧,政紀哥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個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門口,端着晚飯的政曉彤,整個人憔悴的站在那裡,眼角掛着淚水,眼裡同樣的通紅,悲傷的看着印象中從來都是喜笑顏開的叔叔和嬸子,自從政紀哥被綁架的消息從國外傳來之後,叔叔嬸嬸就這樣呆了一天一夜了。
政學平彷彿被曉彤的聲音喚醒,眼裡閃過一道神采,猛然掉頭看着曉彤,臉上帶着不正常的紅暈,緊張的看着她說道:“怎麼了曉彤?政紀回來了?”
看到以往書生意氣文質彬彬的叔叔如今這個模樣,曉彤忍不住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用力的咬着嘴脣,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叔叔這充滿希冀的眼神。
看到侄女的表情,政學平整個人剛纔的精氣神好似忽然沒了一樣,癱在了椅子中,從不流淚的他,眼角溼潤了,兒子還沒回來,兒子還是音訊全無,大半輩子,只有這一個獨生子,政紀,可以說就是他的命根子!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活下來的動力!而如今,自己唯一的兒子,那個令自己無比驕傲的兒子,卻在昨天傳回了被綁架的消息!這如何能夠不讓他心驚!如何能不讓他萬念俱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一定沒事的,學平,你告訴我,我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李雪梅彷彿也被驚醒一般,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政學平的衣服,眼裡帶着無比的擔憂與悲傷大聲的喊着,神色之間竟然好似帶着一絲癲狂,孩子是母親身上割下來的肉,更何況她將政紀從小拉扯到大,對他的疼愛甚至捨不得打他一下,可是現在,卻是聽到了這樣的噩耗,沒有崩潰,已經算得上李雪梅堅強了。
“哇!嬸嬸叔叔,你們不要這樣,政紀哥一定會回來的,”端着飯的曉彤,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腿大聲的哭了起來,她還是個孩子,大人的情緒很容易的就傳染給她,更讓她感到六神無主。
“都給我住嘴!這是給誰哭喪呢!”忽然,一個威嚴而蒼老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讓哭泣的衆人爲止一頓,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
門口,一個蒼老的老人顫巍巍的拄着柺杖站在那裡,正是政紀的奶奶,以往慈祥的面容,此刻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嘴脣顫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累的,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屋裡的兒子與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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