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人員和圍觀羣衆的視線內,政紀卻是一副絲毫不驚慌的樣子,甚至還看着老虎發了下呆,不由的爲他的技高人膽大而敬佩。
政紀慢慢的拍拍身上的浮土,看了眼籠子那邊搏鬥漸息的兩隻猛虎,一步步不急不促的走到牆邊,對着牆上的胡雨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政紀!他是政紀!天啊,我沒有眼花吧!”這時,人羣中的一個女子忽然看到政紀脫了墨鏡的面孔,捂着嘴一臉的不敢置信的喊道。
“政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啊!”聽到女子的喊聲後,又有幾人也認出了他,大聲的喊着,一臉的激動,死死的盯着政紀,彷彿看到天使一般。
政紀聽到上邊的歡呼,微微一愣,纔想起自己的墨鏡好像剛纔脫了沒帶,四下裡看了看,想了想現在戴也是於事無補,便聳了聳肩,對着牆上圍觀的羣衆揮了揮手,又看到身後的老虎貌似有甦醒的跡象,也便不再遲疑,試了試麻繩的韌性,一手緊緊的抓住繩子,雙手輪換間,便登上了高牆。
一上去,還沒等政紀喘口氣,便被激動的衆人圍住了,人們崇拜的看着他,就是這個青年,就是這個在平常人們眼中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大歌星,今日裡不顧自身的安慰,勇敢的挺身而出,將孩子救出虎口,上演了一出一人鬥三虎毫髮無損甚至將一隻老虎打暈的奇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誰敢相信,人力,竟然能夠做到如此!不論是他的勇氣,還是他的品行,亦或是他那出神入化的身手,在衆人的眼中此時都是如此的完美無缺,不少人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個詞:“德藝雙磬”!
而女性們,卻是看着人羣中溫文爾雅絲毫沒有一點劫後餘生微笑着的政紀,眼裡泛着崇拜的光芒,灼灼的注視着政紀,恨不得將他融化一般熾熱,此刻的政紀,在她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以至於多年之後,她們還能清晰的記着那一刻的政紀,一千個女孩子心中有一千個不同的白馬王子,而政紀,此刻卻成爲了在場所有女性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陽光照射在他的後背,蓬鬆凌亂的頭髮帶着一些折射在髮際裡的微光,身體上面的白色體恤有着絨絨的毛邊,在光線裡鑲上一層亮線,隔離了現實的空間,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足夠讓所有人頂禮膜拜。
身邊的人羣,圍着政紀不停的說着什麼,不停的有人想要往政紀的身邊擠,更有甚者,幾個女生甚至在政紀結實的胸部和脊背上摸了兩把,讓政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而,政紀的眼神卻穿過嘈雜的人羣,看着那個靠在牆壁邊的女子。
人羣外的胡雨,嬌弱無力的靠在牆壁之旁,美目含淚的看着安然無恙的政紀,她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有高興,有惱怒,有慶幸,也有大起大落後的疲倦,政紀在臺下呆了幾分鐘,她的心就緊緊的揪了幾分鐘,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一般,底下的並不是家養的小貓小狗,他所要面對的,可是野性未泯的猛虎啊!她不止一次想到萬一政紀出了什麼意外,萬一他被老虎.......她不忍心再想,而現在,看到安然無恙站在人羣中看着自己的政紀,她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讓一讓,讓一讓,”政紀一點點的挪到胡雨的身邊,拉起了她的手,朝着人羣外跑去。
“不要走政紀!”“等等我們啊!”人羣在後邊叫喊着,卻因爲人多擁擠,跟不上政紀的步伐,除了個別跑的快的,其他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政紀一點點消失在前路。
眼看追不到政紀,人們纔想起了剛纔的始作俑者母子倆,卻驚訝的發現,兩人不知在何時已經悄然離去,不留蹤跡,如果不是手持器械的工作人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有感謝,沒有報恩,只是離去,讓不少人都不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些許人甚至罵出了聲,斥罵母子倆忘恩負義,好人難做,爲政紀感到不值。
而人羣中卻亦是有幾個異類,穿梭在人羣中,詢問着凡事帶着照相機的男女,凡是記錄下剛纔場景的底片,幾人都出高價買了下來,因爲是來逛動物園,所以帶照相機的人着實不少,大部分人在金錢的誘惑下,將底片交給了幾人,收穫頗豐。
“寶哥,這回可算是追着大新聞了,你說總編會給咱們多少好處?”一個鼻子上有痣的男子一臉興奮的對身邊的一個矮胖男子說道。
“好處?只多不少,這次的新聞,絕對是大新聞,升職加薪,這都是輕的,你就偷着樂吧”,矮胖男子一臉的高興說道,心裡想象着這消息報道出去之後人們的反應,一人鬥三虎,這簡直就是史無前例的大新聞!
“真沒想到,出來逛逛動物園,居然能碰到這麼好的事!可惜都是照片,沒有攝像”男子意猶未盡的說道。
“攝像?”矮胖男子聽了,眼睛微微一亮,視線不知不覺的就飄向了牆壁之上的監控攝像頭,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成型。
“你還有多少錢?”矮胖男子問道。
“不多,幾千塊,怎麼了?”男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都給我,趕快跟我來,去監控室,”矮胖男子目光中閃爍着興奮。
“去監控室?”有痣男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快點的,愣着幹什麼,非要等別的人搶先嗎?”矮胖男子心急的看着人羣中另外幾批人,也都在收購着底片。
“哦,哦”有痣男子一拍腦門,想明白了寶哥的用意,急忙跟了上去。
十幾分鍾後,很順利的,兩人手裡拿着一盤黑色的錄像帶,傻兮兮的站在動物園的門口笑着,寶貝的模樣彷彿手裡拿着的是一盒金子。
而此時的政紀和胡雨卻坐在車內,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之間有異樣。
“怎麼了這是?”政紀看着胡雨面無表情的模樣,有些拿捏不住她此刻的心情,試探着問道。
胡雨看了他一眼,依舊不說話。
“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當時的情況,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嗎?”政紀隱約看出些什麼攤了攤手說道。
話音剛落,政紀的瞳孔就微微放大,視線內,一張嬌豔明麗的臉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鮮紅的櫻脣在視線內越放越大,直到嘴脣上傳來了柔嫩的觸覺和甜美的氣息,即便是面對三隻猛虎都不曾緊張的政紀,此刻心跳加速,面色微紅,呼吸急促了起來。
許久,政紀感覺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了,胡雨才紅着臉從他的嘴脣之上離開,雙脣之間拖出一條銀白色的絲線,有些令人遐想。
胡雨明顯的感覺到大腿處有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杵着,低頭看了一眼,臉色更加的緋紅,白了政紀一眼,心念男人怎麼都這個德行。
“你......”政紀回味着剛纔美妙的滋味,有些複雜的看着胡雨不知道該說什麼。
“別多想,只是看你這個英雄沒得到該有的殊榮,就由我來替那對母子來感謝一下你”,胡雨心口不一的說道,頓了頓又鼓起勇氣擡起頭看着政紀說道:“不過,以後可不要這麼冒險了,剛纔我很擔心你”。
“嗯,”政紀的心有些亂,下意識的點點頭,舔了舔嘴脣。
看到政紀這個動作的胡雨,臉越發的紅豔了,甚至連脖子都變得緋紅,她的心如同小鹿撞兔一般,自己剛纔發什麼瘋,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
“那還去逛嗎?”政紀看了眼動物園的方向,岔開了話題。
胡雨望了那邊一眼,想了想搖了搖頭,按捺住心中的羞澀說道:“不了,既然你明天準備錄音,今天回去早點休息準備下吧”。
政紀點點頭,車輛啓動,向着住宅駛去。
兩人回到家已經七點多了,卻發現韓洋和王芳已經回來了。
“政紀,你回來了?”王芳看到政紀,眼眸一亮驚喜的說道。
“嗯,中午剛回來,你們最近還好吧”,政紀笑着對兩人點點頭。
“一切都好,政總,咖啡店的起步也很順利,經營許可證我們也辦下來了,只是多少花了些黑錢”,韓洋對政紀說道。
“沒事,辦事嘛,花點錢是正常的,只要辦下來就好”,政紀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工作人員我們也開始招募了,並且聘請了些餐飲業有些名氣的培訓師準備乘着咖啡店裝修期間,進行一個月的培訓,”韓洋一一彙報。
“培訓?都有些什麼內容?”政紀好奇的問道。
“主要是相關企業文化,職業素養,咖啡禮儀之類的,”韓洋想了想大致總結道。
“哦,挺好的,員工的工資待遇你定了大概多少?”政紀對着眼前往廚房準備晚餐的王芳和胡雨笑了笑繼續問道。
“工資,實習期大概是一個月一千,轉正之後,兩千一月,之後隨着各自的表現和業績來進行不同程度的調整,”韓洋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