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勻、馬化騰等人先後宣佈卸任離職,臨走時,幾人回首看着公司大樓的銘牌,眼中的情感複雜。
“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馬化騰輕聲感慨一句說道。
“緣起緣滅,人這一生總會經歷各種各樣的大起大落,誰都無法預料明天將會是怎樣,看開即可,”馬勻拍拍馬化騰的肩膀說道。
“只是,有些人的吃相真的太過難看了,”馬化騰輕聲說着,視線投向了遠方車庫,那裡是一個男人興致勃勃的將政紀之前消遣組裝的跑車開了出來。
“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了,未來你們準備做什麼?”馬勻收回目光,嘆了口氣看着華勇峰等人問道。
“我準備暫時給自己放個假,出去走走,”華勇峰想了想說道。
“走走吧,這些年大家也都累了,我也好久沒有陪着家人出去逛逛了,”馬化藤也說道。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幾個人心中卻都是有些空落落的,這些年來,他們爲之奮鬥拼搏的一切,卻以這樣的方式被迫畫上了終止符。
最後看了眼公司,幾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餘暉下。
燕京,一處地下基地內。
政學平夫婦有些焦躁的在房間內來回走動着,他們已經在這裡呆了將近一週了,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外界的消息,包括他們最爲關心的政紀的。
這幾天,兩口子算是經歷了無數的煎熬,事情發生的都太過突然太過匪夷所思了,先是兒媳的突然遇襲身亡,再緊接着是兒子令人瞠目結舌的神奇力量和那場驚天動地的戰鬥,這無數的疑惑在腦海盤旋,打碎了兩人的三觀。
他們無從理解兒子爲什麼會有那樣的力量,也無從想出政紀經歷了什麼,只是知道,這些年發生的一切,貌似他們一直都沒有看透,自己的兒子一直以來都有很大的秘密。
門被推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讓政學平的眼睛微亮,卻很快暗淡了下去,並不是他期待中的那個人。
“這位同志,我們能走了嗎?”政學平有些忐忑的看着他問道。
“對不起,暫時不行,”來人看了眼政學平夫婦,搖搖頭。
“那我想見見張**,可以嗎?”政學平繼續說道。
“這個......”來人有些遲疑。
“怎麼了?”政學平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的猶豫。
“請稍安勿躁,張**現在有事,只怕不能接見你,”男子說道。
政學平坐立不安,“那你們總得告訴我外邊的消息吧,已經將近一個星期了,發生了那樣的事,我的兒子現在都生死未卜,你讓我怎麼能不着急”。
“對不起,這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請安心在此等候,時候到了自然會給你一個答案,”男子說完,走了出去。
政學平直勾勾的看着男子關上門,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身後的李雪梅擔心的握住他的手。
“不要着急,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李雪梅安慰道。
“怎麼能不着急啊!你說這叫什麼事啊!情況如何不說,我想出去也不讓!這不成了軟禁了嗎!”政學平嘆了口氣,帶着幾分憤怒說道。
“軟禁!”李雪梅聽到這個詞,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政學平敏銳的捕捉到了李雪梅的反應,回頭看着她,“莫非真是在軟禁咱們?!”
兩口子面面相覷,都被彼此之間的這個念頭嚇住了,的確,此一時彼一時的待遇有些天差地別,別的不說,最開始都是張**的秘書親自來,後來秘書就再也沒來過,換了剛纔那個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男人,態度也不是很好。
而除此之外,再加上任何消息都對夫妻倆的封鎖,越來越像一種軟禁。
“可是爲什麼要軟禁咱們?”李雪梅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行,不能在這樣等下去了,我們要想辦法出去,”想,是想不出答案的,政學平一拍椅子站了起來。
“可怎麼出去呢?”李雪梅看着政學平說道,這些天,門口都有守衛站崗,兩口子無論去哪裡,都會有人貼身跟着,根本沒有機會。
政學平頹廢的再次坐了下來,說簡單,可是實際行動起來卻是千難萬難,地下基地內,哪怕是訓練有素的人員都難以無聲無息的離開,更不要說從未經過任何訓練的他了,這一切都只能是水月鏡花。
也就是在此時,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卻是幾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員。
“你們要做什麼?”政學平注意到了醫生手中的針管,帶着幾分警惕的問道。
“不要緊張,這是疫苗,需要爲你們接種”,來人神色平淡的說道。
政學平下意識的縮了縮胳膊,“不用,我們不需要接種什麼疫苗”。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是必須的,”來人語氣依舊平淡,彷彿在敘述什麼事實一般。
政學平還想反抗,卻已經有工作人員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控制住了他,而李雪梅那邊,也是同樣!
“不要動我老婆!我們接種!”政學平此刻已經確定了他們之前的猜測,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方一定沒有安好心!
在瞬間的刺痛之後,兩管不明的液體注入兩人的靜脈之中,政學平和李雪梅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但很快,突如其來的睏意就席捲了他們的意識,不由自主的昏睡了過去。
也就是兩人昏睡過去的一瞬間,門口再次走進了兩個身影。
“注射好了嗎?”其中一人語氣低沉的問道。
“好了,最新的納米機器人,只要接受指令,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會徹底破壞身體機能,”一名白大褂胸有成竹的說道。
“很好,”兩人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看了眼政學平夫婦兩口子,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照顧好這倆人,不要讓他們尋短見!”
時間,一晃之間過去了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足以沖淡很多事,包括那場轟轟烈烈的戰鬥也被闢謠爲政紀策應恐怖勢力的襲擊。
霧裡看花的羣衆總是很好欺瞞的,再加上鋪天蓋地的媒體的渲染和宣傳,這一點已經博取了大部分人的相信。
而且你知道,在一個國家層面來掌控輿論來說,不管是否是事實,都將朝着他們想要的結果發展。
一切,似乎變了,也似乎沒變。
百姓,其實很簡單,只要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什麼**換人,什麼集團改制,什麼誰成了叛國賊,這些哪怕再大的變動,這些對他們的影響其實微乎其微,對於他們來說,也抵不過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價格變動,百姓很現實,也正是因此,很多人不在乎是誰在執政,他們要的只是過好日子。
要非說影響,不過是政紀唱過的歌,存在過的影像,都不會再出現在任何的媒體平臺之上,媒體大多對其忌諱如深。
M國首都,白宮。
總統奧巴里坐在辦公桌前,感慨的看着手中的情報信息。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畫上結局的符號,而在此同時,他也不得不有些感慨,華國的果決和華國人的複雜。
權利,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能夠讓人忘記很多,也能夠讓人拋開一切。
在政紀的手中,M國吃過不少虧,而華國這樣做,和自斷一臂又有什麼區別,雖然有些難以想象,可是卻也不難理解華國政府作出這樣決定的原因。
按理來說,這樣的結果,無論是華國,還是M國來說都能算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可是爲什麼,他卻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史密斯!”奧巴里放下情報,對着門口喊道。
一名中年短髮男子走了進來,“總統先生,有事嗎?”
“將一月前燕京監控的衛星錄像調取一份來,我要看,”奧巴里說道。
史密斯愣了下,“又看?”
這幾天,對於那場動亂的衛星錄像,各個機構已經看了不下幾百次,奧巴里更是參與其中,沒想到現在還要看。
奧巴里點點頭,看着他。
史密斯沒有再質疑,轉身去調取錄像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