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着天,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白依依已經困依偎在宋玉的肩膀上睡眼朦朧了,政紀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政紀看着衆人說道。
“這麼快就走啊,再坐會吧”,李雪絲毫沒有感到睏倦,她忽然恨不得時間過得再慢些,讓自己能再和政紀多相處一會,她知道,也許過了今天,自己和政紀從此就是雲泥之別再無相見的可能。
政紀看了眼白依依等人,發現她們都一臉倦容,搖了搖頭說道:“不了,今天也不早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聊”。
韓洋幾人看政紀去意已決,雖然心裡不捨,可還是點點頭說道:“行,那你們就休息去吧,咱們有緣再見”。
政紀點點頭,站起身,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摸出一張名片交給了韓洋說道:“這上面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就找我,你是準備過完年後再來嗎?”
韓洋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上面鎏金的政紀名字,珍重的放到了口袋中,說道:“不了,過年也沒什麼事幹,我想過幾天就去,夢想不能等,我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政紀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眼裡的急切,點點頭說道:“那好,等過幾天我回去的時候會聯繫你,你這幾天先準備一下,然後和我一起”。
韓洋點點頭,政紀和在場的衆人道別後,就帶着幾女一起走向之前看到的旅館。
韓洋看着政紀幾人漸漸遠去的背影,他感到今夜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他不由的感覺到有些不真實,直到摸到口袋裡政紀的名片時,他才感到了一絲真實,他不由的感慨人生的善變,就在今天之前他還在爲自己的將來而迷茫發愁,沒想到一轉眼之間,一切都已經變了,他忽然想對着這陪伴了自己童年生活的大海大喊一聲,來宣泄自己這些時日的憂慮與悲傷。
“這就走了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大到我沒有一絲的攀比之心”,**複雜的看着政紀幾人的背影嘆道。
“我男友如果有人家的一半成就就好了啊”,李雪看着幾人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得了吧,還想和人家比,一半的成就?人家年少多金,年紀比咱們還小就已經是全國聞名的歌星了,今天能和人家吃一頓飯都已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了,咱們啊還是想些實際的吧,就當今天是做了一個夢,夢醒後大家都各自努力吧”,韓洋的另一個朋友感嘆道。
“不過今天的經歷確實值得一輩子銘記啊,我能和自己的同事們吹一年”,其中一人笑着說道。
“不過咱們老韓可是一飛沖天啊,有了他的賞識,我看啊,用不了多久,韓洋就是韓總了,老韓啊,等到時候出息了,可不要忘了兄弟們啊,讓你那個有眼無珠的女友抱着她的四十多歲的老頭子哭去吧”,**一時激動,說漏了嘴提起了韓洋的傷心事,說完後他有些擔憂的看着韓洋
韓洋並沒有漏出一絲傷感,此時他的心裡已經平靜如水,那個和他三年的女人被再次提起時,他的內心罕見的並沒有以前那樣的撕心裂肺的痛,也許時間真的能夠至於心傷吧,逝者已去,他犯不着爲一個在自己低谷時拋棄自己的女人傷心,他真誠的看了眼**說道:“我這算什麼一飛沖天,只不過是藉着老闆的光去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罷了,成與不成還看我的表現,不過我敢保證的是我會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去完成目標,但凡我有一點出息,我都不會忘記在我最艱難時陪伴着我的你們”。
“這麼一小會都叫上老闆了”,**笑着調笑道,又一轉面孔一臉認真的拍着韓洋的肩膀說道:“果然沒看錯你小子,苟富貴莫相忘,不管你是窮是富,我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嗯,永遠的朋友”,韓洋眼睛裡泛着一絲淚光,對着衆人伸出了手,他的朋友們也一一伸出了說,五雙手緊緊的疊在了一起。
卻說另一邊政紀等人在旅店內卻遇到點麻煩。
“真的只有三間房了?沒有更多了嗎?”政紀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男老闆。
男老闆看着政紀這一男四女的奇怪組合,眼前的四女在他眼裡簡直和天仙沒什麼兩樣,他開旅店這麼多年來,還從沒有看到這麼漂亮的美女,在他的眼裡,着四個美女隨便一個便比自己村裡的村花都好看十倍,他不由的多看了幾眼,他又有些嫉妒的看了眼政紀,眼前的毛頭小子究竟有何德何能居然有幸能與如此美女相處,而且還是四人,聽了政紀的問話,他沒好氣的回答道:“沒了,就那三間,要住不住”,說完又用眼睛瞟着幾女美麗的面孔。
“怎麼說話呢你這人?有沒有點職業道德?”娜英早就被眼前的男子不規矩的目光看的有點不耐煩,此時聽到他如此口氣直接爆發了。
“我開我的店,我怎麼說話用你管?有本事你別住我這裡,離這最近的旅館都在好幾公里,有本事你去那啊”,老闆仗着自己是這裡唯一的一家旅店有恃無恐的說道。
政紀安慰的拍了拍娜英的肩膀,看了眼男老闆,面無表情的說道:“三間就三間吧,多少錢?”
“一千塊錢”,男老闆看了一眼政紀幾人的裝扮,看出來他們不像缺錢的就獅子大開口說道。
“你敲詐呢?你那牌子上明明寫着八十一晚”,娜英看到老闆身後的價格牌瞪着眼睛說道。
“這是最後三間,價格自然貴點,你愛要不要”,老闆得以的看了衆人一眼,他本就有些嫉妒,此時更是看到衆人爲難的表情吃準了衆人。
“政老闆,你等等“,正當政紀幾人與男老闆僵持之時,韓洋小跑着從賓館門口進來對政紀說道。
“怎麼了韓洋?你怎麼來了?”政紀好奇的看着臉色微紅輕輕喘着氣的韓洋問道,看得出他是跑着來的。
“沒什麼大事,剛纔你們走的急我也沒想到,正好我家裡這幾天沒人,晚上賓館不好找,就去我家住吧,房間差不多夠的”,韓洋看着政紀說道。
政紀看了眼氣呼呼的娜英,又瞥了眼櫃檯前側耳偷聽的男老闆一眼,他看了衆女一眼徵求她們的意見,幾女在剛纔早就受夠了老闆的態度,此時聽到了韓洋的建議,對政紀點點頭示意可以,政紀看着韓洋笑着說道:“那行,那就麻煩你了”,邊說邊和韓洋向門外走去。
櫃檯前的男老闆隱約聽到了幾人的談話,知道事情恐怕有了變化,他和錢也沒仇,剛纔他只是吃定了政紀等人,此刻看到政紀幾人居然另有住所,慌忙在身後對着政紀幾人喊道:“哎,哎,別走,剛纔開玩笑的,一百一間,不滿意的話還能再談”。
政紀幾人不爲所動,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外,只有娜英邊走邊嘲諷的回頭對老闆說的:“歇着吧您勒,奸商”。
出了門外,韓洋看了眼政紀才說道:“其實在之前就想提醒你們這家店的老闆恐怕有些奸詐,他經常欺瞞外地人,剛纔和你們聊天忘了這茬,還好來得及,鄭老闆,他問你們要多少錢?”。
“三間房一千一晚”,政紀說道。
“這個王扒皮,真是越來越奸詐了,所幸來的及時,放心,我家的屋子雖然不多,可應該能住的下”,韓洋看了眼旅館的牌子打抱不平的說道。
“韓洋,以後不用叫我韓老闆的,叫我政紀就行”,政紀聽到韓洋對他的稱呼,忽然感覺有些彆扭。
韓洋聽了擺擺手說道:“那怎麼行,一碼歸一碼,你畢竟以後就是我的老闆了”。
政紀看到韓洋堅決的表情,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工作的時候你再叫我韓老闆,平常的時候就叫我政紀就行,要不我覺得挺彆扭的”。
韓洋聽了,想了想,點點頭說道:“行,聽您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韓洋家門口,韓洋拿出鑰匙開了門,拉開了庭院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