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西點點頭說道:“正是。”她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說道:“你想想,我的存在,他們之前都不知道。而我只是後來意外出現的而已。而我爸爸在澳門被暗殺,我姐姐也在當天意外出車禍,這一切,誰相信?也許別的人都會相信,但是我不會相信。因爲我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爸爸和我姐姐死了,誰獲益最大?”
江秀梅也凝重了心神。不錯,這些事確實都太玄乎了。
蘇雅西說道:“後來我又發現了米蘭斯和江虹的地下情人關係,更是讓我疑惑。米蘭斯可是我爸爸當時最得力最信任的人啊,他竟然可以這樣?由此看出,米蘭斯這個人並不可靠。所以這件事情,我一直在懷疑着。秀梅姐,我想我並不是在胡亂猜測吧。沒有人瞭解我的心情。我的爸爸和我的姐姐……”說到這裡,蘇雅西的臉龐滴下兩行熱淚。
江秀梅也哽咽了一下,說道:“雅西別傷心。我完全瞭解你的心情。這些事情壓在你心裡一定讓你不好受。沒事了,你現在都告訴我了,我可以與你一起分擔。沒錯,這些事情的確玄乎。而且從江秀梅現在對你的行徑來看,你的猜測,十有八九。雅西啊,我感覺到好累。我同情自己的遭遇。同時,我也同情你。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說着眼圈竟紅了。
在這個時候。蘇雅西將這件事說出來,無疑是最好的時機。不僅增加了江秀梅對她的感情,還增加了江秀梅對她的信任,以及對江虹的恨。
而且這些都是蘇雅西的真情實感,一點也沒有虛情假意。表現得是那般的純真自然。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步步進展着。
江秀梅喝着杯中的咖啡,腦子裡卻在想着一件事情。米蘭斯你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美好的象徵。可是現在,我越來越感覺到你的迷幻。事情好像並沒有表面上我所想象的那般單純了。江虹是我的媽,你是她的情人。你的接近。是否會與她有聯繫?這一切,又是不是她的意思呢?那麼你所有的慈善都是僞數了?江秀梅心中,對米蘭斯毫不保留的信任,瞬間就變成了一團疑惑!
第二日,蘇雅西和江秀梅照常上班。江秀梅表現得十分的從容,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而蘇雅西則更加表現得什麼都毫不知情了。回到公司,她高興的和所有的員工打招呼。
爲了慶祝蘇雅西從平洲大公盤迴歸。今日祥豐集團所有的董事和員工都到二樓看公衆切石表演。蘇雅西從平洲公盤上獲得的所有毛料都如數運到了祥豐。
二樓上,現在所有的毛料都堆在了一個檯盤上。許多的人都觀察着蘇雅西從公盤上賭回來的這批毛料。大家議論紛紛。許多的人都在對這批毛料做出不同的見解。二樓上,此刻熱鬧紛雲。
蘇雅西和江秀梅二人在辦公樓層與江虹等人碰面。雙方停留在原地,目視着對方。蘇雅西滿臉春光,笑意十足。江秀梅也是十分淑靜地站在她的背後。臉上溫溫和和地,看不出什麼過多的表情。江虹十分強勢地看着眼前的這倆人,完全一幅玩味之意。而米蘭斯則也十分肅靜地站在江虹的身旁。表情平穩。張秘書倒是十分善意。面帶微笑。
還沒等江虹開口,蘇雅西就笑眯眯地十分熱情地跳上去和江虹大大的擁抱了一番,並且說道:“阿姨,許多天不見,雅西想念死你了。阿姨,你在家可好?哎呀,看你面色,你是越來越精神了啊。不用多想。阿姨的日子過得一定不錯。呵呵呵,這真是太好了。”
好一番擁抱後,蘇雅西方纔將江虹放下,爾後站在一旁,掛着一幅十分燦爛的笑容看着眼前的江女士。江虹果然臉色變得不是那麼自然了。蘇雅西的這一動作,無疑就是在告訴她,她所做的一切,在她蘇雅西眼裡,不足爲奇,微不足道,她仍然笑如春風,燦爛如陽……
不管這是蘇雅西的故意,還是隻是無意,江虹的心裡仍然不舒服。哪一面纔是真的她,哪一面又是假的她?還是這一切,都只是她江虹多想多慮了?眼前的這女人,她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越想看清她,卻越看不清。這樣的女人,誰敢相信,這一切,她都只是單純?不論如何,蘇雅西現在已經成爲了江虹最大的障礙。她已經沒有了耐心。她恨不得她立刻馬上就去死。所以,不管她複雜也好,單純也罷,等着蘇雅西的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所以,蘇雅西的燦爛的笑容在江虹看來,不過就是一個空架子。她毫不放在心上。她笑也罷,哭也罷,與她何干?她只要她死。僅此而已。江虹斜瞟了一眼蘇雅西背後的江秀梅一眼,爾後仰頭輕笑道:“我在家當然好了。雅西,你這次去平洲可帶回來了不少毛料。只是不知道這些毛料都能否出綠呢?大家對你的期待都高着呢。現在二樓就是最熱鬧的場合。走吧,咱們都一起去欣賞你的傑作。希望你不會讓大家失望。”
“呵呵,放心吧阿姨,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畢,蘇雅西又朝江虹投去了一個最燦爛的笑容。
張秘書此刻也滿臉笑容地說道:“董事長,那咱們現在就下去吧。二樓,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江虹點頭。爾後一羣人就進了電梯,朝二樓而去。
來到二樓,在後勤部的絮絮有條的管理下,所有的員工和董事都井井有條的坐在了大廳裡的排坐上。
蘇雅西一羣人從樓上下來之後,江虹等人都由後勤部人員帶去特別預備的位置坐下了。而蘇雅西則走上了切石臺上。因爲所有的毛料在解石之前,都要由她先畫線,所以她必須得走上去指導他們如何解石。
走上臺後,蘇雅西安排幾個人從毛料中搬出幾塊毛料到臺前。浩宇將一支畫線筆遞到她手上。蘇雅西蹲下身去三兩下的將線畫好,爾後解石師傅就開始解石。蘇雅西又將其它的幾塊毛料畫好線,方纔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臺下的人此刻都緊盯着臺上的解石情況。
此時,從電梯口又走出幾位大人物,分別是沈雲,李慧珠,苛凡,李文等等幾路人。他們走進大廳裡,自有後勤人員給他們安排了座位。
沈君如立刻挨着江佳穎坐下,八卦道:“真不知道你們公司這次賭回的毛料如何?佳穎你可不知道,這次大公盤所出的石頭,幾大珠寶行都沒有賭出真品。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爛石頭。幾位老爺子都氣得當場倒下了。這可是上億的虧損啊。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翡翠飾品都只會缺貨了。從來沒有哪一次公盤有這一次失敗的。幾大珠寶行都大出血。唉!現在就你們公司沒有解石了。真不知道,情況會是怎麼樣的?”
江佳穎側頭看向沈君如,說道:“站在公司的角度,我當然希望切出真品。站在我私人的角度,我卻希望最好都是些爛石頭。所以很矛盾。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切出真品。畢竟我媽媽說過,咱們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要不然,站在臺上的那小賤人又還有何價值?”江佳穎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陸仕傑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自從他們那天鬧矛盾後,陸仕傑對江佳穎就十分的冷淡。能夠走在一起,都只是礙於一些表面上的東西。而此刻,聽到她說出這番話,他的心裡充滿了厭惡。而這厭惡的眼神又恰好落在了江佳穎的眼裡,她也只是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並沒理他。無論如何,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不管他對她怎麼樣,這輩子,他都是逃不了的了。所以,她又還擔心什麼呢?
而旁邊的其它人也都在議論着這次大公盤賭回的那些石頭。首先是李文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沒想到,這次平洲公盤賭回的那些石頭就沒有一塊出彩的。這真成爲了珠寶行有史以來的最大奇蹟。最最鬱悶的是,我也看過那些石頭,分明它們都表現得很不錯。我都以爲有許多塊的石頭一定會出高綠呢。而且我記得當時雅西也十分的看中,也都競爭了的。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看來這石頭,還真不能相信它的外表。現在,那幾位老爺子都病倒了。可見這些石頭,殺傷力可真夠大的。”
苛凡也“哎”了一聲,說道:“我的父親大人現在都還在家裡掛着氧氣的。慧珠,據說你父親也病得在家修養啊?”
李慧珠神采萎靡地說道:“可不是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可是給我們公司帶來了不小的撞擊。”說畢,她搖了搖頭。
沈雲倒是十分地從容。他十分沉靜地看着臺上的解石師傅和蘇雅西,在大家都停止說話之時,說道:“金鑫珠寶公司也切垮了。不過陸天海卻並沒有倒下。你們看,他今天也到場了。”
(雙節假期就要結束了,親們玩得都高興嗎?努力的盡情的玩吧,可別忘了支持安安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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